第四百三十二章 宣旨

畫像上是個女子。

那幅畫正是趙詡所畫。

謝大老爺還以爲看錯了,飛快的往前走了幾步。

“這幅畫是誰掛在這裡的?!”謝大老爺的聲音都在顫抖。

他的聲音嚇了寶盛齋管事的一跳。

謝大老爺……

不!

現在該叫鎮北王了。

鎮北王的反應怎麼這麼劇烈?

沒人回答他,謝大老爺回頭望向管事的。

管事的懵了。

他回頭問小廝道,“這畫是誰的?”

小廝忙道,“我查查。”

來寶盛齋裝裱畫的人不少,小廝記不得是誰送來的了。

趕緊翻出賬冊,小廝找到是誰送來裝裱的畫。

“是勇誠伯府送來的,”小廝回道。

謝大老爺的眉頭打了個死結。

怎麼會是勇誠伯府?!

寶盛齋不是誰送來裝裱的畫都掛在牆上供人欣賞。

但凡掛出來的畫都是經過其主人同意的。

寶盛齋也厚道,但凡同意掛出來供人欣賞的話,裝裱費一律打八折。

小廝翻着賬冊納悶道,“這畫是一個月前送來裝裱的,至今也未取走,賬冊上也沒說可以拿出來供人欣賞。”

最後一句,小廝說的很小聲。

一般大戶人家的畫都不供人欣賞的。

人家不差裝裱費那點小錢。

就這麼失誤的把畫掛在了牆上,回頭勇誠伯府追究起來,有損寶盛齋的名聲啊。

管事的趕緊叫人把畫取下來。

小廝拿了叉子來,謝大老爺伸手接過,把畫取了下來。

他把畫卷起來,道,“這畫我帶走了,如果勇誠伯府問起來,就讓他們去找我。”

丟下這一句,王爺帶着畫離開。

寶盛齋的管事和小廝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那畫畫的確實不錯,但鎮北王怎麼這麼大反應啊。

這畫是勇誠伯府的,怎麼能隨便取走呢?

可要說阻攔吧,他們還真不敢。

就是勇誠伯在,鎮北王要,他也不敢不給啊,何況勇誠伯和鎮北王府關係似乎還不錯……

“要不要派人去勇誠伯府說一聲?”小廝問道。

“不用去了,畫是鎮北王取走的,仔細記在賬冊上,勇誠伯府的人來拿畫,就如實告知,”管事的道。

謝大老爺帶着那幅畫回了鎮國公府。

一夜不知道看着那畫走了多少回神。

畫不是他當年親筆畫的那幅,卻和那幅一般無二。

如果不是見過那幅畫,決計畫不出來。

可那幅畫應該在南樑,怎麼會出現在京都?

若是衝着他和宸兒來的,那這畫勇誠伯府不會送去寶盛齋裝裱,一個月不取。

謝大老爺實在想不明白,就這麼對着畫思念了一夜。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夢到的也是畫中人。

醒來後。

謝大老爺就決定明天早朝後,找勇誠伯問問畫像是從何處得來的。

這個問題,不弄清楚了,他寢食難安。

誰想第二天早朝,勇誠伯並未去上早朝,他告假了。

謝大老爺眉頭擰成麻花。

下朝後,謝大老爺沒能如願的找勇誠伯,反倒被福公公找了。

福公公委婉的問謝大老爺什麼時候有空,聖旨以前寫好了,他今天要去鎮國公府宣旨。

當然,一般宣旨肯定不用挑時間。

福公公就是趁機在謝大老爺面前刷一波好感。

結果這一刷,把南漳郡主的王妃之位刷沒了。

福公公,“……。”

福公公很想一頭撞死。

皇上已經當着百官的面冊封鎮國公爲鎮北王,是有聖旨的,還是皇上親筆。

鎮國公也接了旨,這會兒聖旨就供奉在鎮國公府的祠堂內。

傳位給謝大老爺和立謝景宸爲世子的聖旨就沒那麼緊迫了。

昨兒忙了一天,謝大老爺今天上午有空。

福公公決定待會兒就去宣旨。

謝大老爺轉身走。

走了幾步後,他又回頭問了一句,“聖旨立誰爲王妃?”

福公公懵了。

這還用問嗎?

鐵定是南漳郡主啊。

謝大老爺便道,“改爲側妃。”

福公公,“……。”

謝大老爺說完這一句,便走了。

留下福公公恨不得撓牆。

他剛剛的殷勤不一定討好了鎮北王,卻是肯定無疑的把太后和南漳郡主給得罪了啊。

要是叫太后和南漳郡主知道,還不得把他給活剮了?

他這點也忒背了。

福公公哭喪着張臉回了御書房。

皇上見了道,“出什麼事了?”

福公公望着皇上道,“鎮北王要立南漳郡主爲側妃。”

皇上,“……。”

“皇上,您看?”福公公想皇上拉他一把。

皇上笑道,“這是鎮北王府的家務事,既然是鎮北王的意思,聽他的便是。”

福公公心都在泣血。

他不想去宣旨了。

哪怕這一趟去少說也有一百兩的賞錢。

可他是皇上身邊最得寵的公公,這麼重要的聖旨,他不去,是落鎮北王府的面子。

福公公硬着頭皮去鎮北王府宣旨。

福公公還是第一次一邊宣旨一邊看人臉色。

看着南漳郡主強顏歡笑的臉一寸寸皸裂,最後變的鐵青。

鎮國公和老夫人,就連所有人都震驚了。

“怎麼會是側妃?!”謝景川先叫出聲來。

福公公也是第一次宣旨被人吼。

他沒有生氣,而是心肝顫抖的把鍋甩給了鎮北王。

“是王爺要求的,”福公公道。

謝景川拳頭攢緊。

南漳郡主眼淚唰的一下就涌了出來。

王爺沒說話,雙手接過聖旨。

福公公趕緊告辭。

等他一走,鎮北王府就炸開了鍋。

老夫人望着王爺,冷着臉道,“你打算立誰爲正妃?!”

“十九年前的今天,是我和宸兒他娘相識的日子,”王爺淡漠道。

“我做不到在今天立其她人爲正妃。”

南漳郡主淚流滿面。

其她人?!

她嫁給他十八年!

在他心底,她只是其她人?!

大概是真氣壞了。

南漳郡主拔下發髻上的金簪,就要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但是沒能成功。

謝景川就跪在她身邊,眼疾手快的抓緊了南漳郡主的手,把金簪奪了下來扔了。

南漳郡主哭道,“攔我做什麼?!”

“我還不如一個死人,我有什麼臉活在世上?!”

老夫人頭疼,望着王爺道,“你這麼做,想過南漳沒有?”

王爺站起身來道,“如果誰做事之前都想清楚了,又何來這麼多事?”

“半年後,我會請旨封她爲正妃。”

丟下這一句,王爺起身離開。

看着王爺走出去,蘇錦都還沒回過神來。

她從王爺身上看到了決絕,也看到了深情。

看到了狠心,也看到了對兒子的疼愛。

南漳郡主背後是太后和崇國公,謝景宸的親孃是誰,至今都沒人知道。

立南漳郡主爲側妃,此舉過於震撼了些。

但也在告訴那些有心之人,謝景宸和他不得而知的娘在王爺心目中的分量。

哪怕過去十八年了,她也依然是活在王爺心尖上的人。

那些對謝景宸有想法的人,想做什麼盤算,要掂量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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