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城的大戰落幕,但由此產生的影響卻久久不能平復,姜太虛突破聖人境的消息越傳越遠,不久後竟有中洲的大勢力前來求見,可見影響之大。
大能扎堆,王者被斬,神王破聖,又有神秘聖人王出世,一息之間,北斗星域的修士們彷彿看到了一個恢宏壯闊的黃金大世緩緩拉開了大幕。
再聯繫到近來發生的事情,妖帝廢墟出世,荒古禁地生變,青銅仙殿面世,紫山中又展露無始大帝遺蹟,其中甚至有太古王族生存。
另一方面,東荒神體,姜家神子,搖光聖子,荒古聖體,元靈體,先天道胎,狠人傳承……一個個名震萬古的無上體質浮出水面,大道爭渡。
有老怪物既驚又喜,或許,真正的的修行大世,就要來臨了。
而隨着時間的緩緩逝去,他們心中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神城大戰後,姜太虛坐等天下聖主來拜,之後和彩雲仙子飄然離去,如神仙眷侶,遊歷天下,以彌補四千年前之大憾。
不久後,荒古聖體逆天渡劫,硬拼少年大帝,打破聖體詛咒,逆伐而上,突破四極秘境,剛剛突破,便戰敗了小鵬王,將其打的重傷,徹底崛起,在修爲上和諸聖地的聖子聖女並列,但戰力,卻是公認的前三。
此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三年之內連破四個小秘境,破入化龍秘境,並與諸多聖子聖女大戰,從未一敗。
當然,其他的天驕也沒有落後,搖光聖子,姬家神體,大夏皇子,妖帝后人顏如玉,太玄大教華雲飛等,也開始嶄露頭角,風姿絕世。
與此同時,人們發現,天地道法有復甦的跡象,修煉破關比之前容易了許多,各種天地神物也紛紛出世。
直到這時,人們終於確定了,修行大世,又一次開始了。
這將又是一次成道之爭,無數天驕,聖子聖女,神子神女,乃至宇宙萬族的強人,都要爲那最終的大帝果位奮力一搏。
這,又是一個大世,一個用無盡血與骨鋪成的輝煌大世。
地球,古崑崙。
成仙池中,一個完全由天地精氣形成的光繭靜靜地懸浮在虛空之中,顫動之間,便有無量的天地精氣被其吞納,化爲滾滾精華,哺育自身。
在那光繭之上,一副無字無畫的古卷橫亙在光繭之上,仿若大道顯化,無窮的道韻自其上瀰漫開來,在虛空中演化大道之花,開滿了整座成仙池。
成仙池邊上,一個個芝人芝馬或者天地神藥化作的精靈面色肅穆的盤坐在地上,隨着那光繭的“呼吸”而作出有規律的韻動。
一切的一切都自然天成,好似是世間最完美的洞天福地,每一個生靈都靜心修煉,不爭不殺,清淨自然。
十年來,在大道圖錄溢散出的大道神韻的感染下,這成仙池邊上的所有神藥都已經生出了靈智,並且無師自通,隨着那光繭的“呼吸”領悟了修煉之法,踏上了修煉之路。
這在外界看來,根本就是不可思議之事。
畢竟,天地神藥本就得了天眷,無病無災就能活上幾萬年,壽命比大帝都要長,竟然還要修煉,這就是逆了天意,是要遭天譴的。
不過,或許是因爲成仙地的特殊,也或者是因爲那個光繭和大道圖錄,此次天地神藥成精,竟然沒有引動天道,降下天譴。
這和諧的一幕已經持續了近十年,不過,今日,註定了會被打破。
「嗡…嗡嗡……」
「轟……」
忽然間,光繭顫動的韻律變得急促起來,雄渾的道韻轟然迸發,震得虛空都在顫抖,好似一尊太古神魔甦醒,恐怖無邊的宏偉氣勢如火山一般爆發,瞬息間綿延了整個崑崙山,所有的生靈都被壓的撲倒在地,心神震顫。
不過,這氣勢一放即收,下一刻就消失不見了,好似幻覺一般。
成仙池中,光繭已然破裂,化爲無盡的天地精氣消散,沉浸在道韻之海中的姜黎甦醒過來。
「呼……」姜黎舒了一口氣,伸出右手,將大道圖錄收起來。
閉關十年,不僅鞏固了修爲境界,梳理了一身所學,還在大道圖錄的輔助之下,不知不覺的突破到了太乙初期巔峰,這次的收穫,不可謂不大。
「拜見大帝,謝大帝傳道我等,走上超脫之路。」在姜黎醒來的時候,受其影響,那些修煉中的天地神藥也紛紛醒來,而後,第一時間對着姜黎拜倒。
神藥修煉,就是超脫了本來的命運,可以說,是姜黎給了他們真正的生命,打破了命運的束縛,這些神藥,對姜黎自然是無比感激。
「起來吧,既然你們都開了靈智,就出去吧,以後各自修煉,輕易不要踏足凡俗,以免遭了災劫。」看着面前跪倒了一地的小老頭小老太太,姜黎的嘴角抽了抽,拂袖說道。
「是。」一衆神藥自然不敢違抗姜黎的命令,當即退出了成仙池,成羣結伴的遠去。
幫他們開啓靈智,走上修煉之路,對姜黎來說只是意料之外的事,之後的路,還要靠他們自己來走了。
不過,姜黎的目光隨意一瞥,在那衆神藥之中,有着一個小老頭,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他的生命精氣無比濃郁,乃是真正的不死神藥化成。
白虎不死藥。
白虎不死藥在大道圖錄的影響下,斬了自身,化作生靈,走上了修煉的道路,成了繼青帝之後的第二個走上修煉道路的不死神藥。
也不知是一貫謹慎,害怕姜黎吞了它,還是嚮往自由,這株白虎不死藥,竟然沒有現身表示追隨,而是選擇離開。
「傳你大道帝經,好生修煉,希望你能再現青帝風采,甚至,猶有過之。」姜黎輕笑,一指點出,將得自老子等人的大帝古經、神通,以及從葉凡處得到的各種大帝古經,乃至九秘傳承一併傳給了白虎神藥。
「轟……」如洪流一般的信息瞬間涌進腦海,那白虎不死藥化作的小老頭臉色霎時一白,身體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