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天使事件結束後,南宮那月還跑過來找白堂鏡質問:“夏音那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她明明身爲天使卻沒有昇天?還有她身邊那六個女孩子是怎麼回事?最後——你又是怎麼回事?明明是作爲人類的拳神,一會兒卻變成了第四真祖的血之從者。這還沒有完,現在又成爲了第五真祖,卻同時還是神的人間化身,這到底算什麼?”
被南宮那月連續轟炸一般的質問後,白堂鏡若無其事地答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纔是見鬼了。”南宮那月不爽道,“你不知道會收養了葉瀨夏音?又硬是接管了作爲罪犯的葉瀨賢生?最近搞出來的什麼果體天使大叔,難道不是你弄出來的嗎?”
白堂鏡翻了翻白眼,立即假裝看風景。
“你別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管理公社最近對你意見很大,有太多事都是你獨斷專行……”南宮那月不爽道。
白堂鏡終於忍不住道:“實際上是你不滿吧,其他人哪有人敢有意見?”
確實,以白堂鏡的實力,沒有人敢表現出任何不滿。
再則,他本來就是弦神島管理公社中最高級別的幾個幹部之一,根本不可能有人會反對他的意志。
也只有南宮那月,這個弦神島所有攻魔師的管理者,掌握着弦神島中最強的武力集團,自身也有着絕強的實力,甚至有着能夠無視弦神島管理公社命令的資本。
也只有她,纔敢於向白堂鏡表達不滿。
畢竟,在明裡上,白堂鏡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對方的學生。
想到這裡,在南宮那月想要反駁前,白堂鏡沒好氣地說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很快你就沒工夫跟我爭這個了。即將到來的弦神島大慶典——波朧院祭典,那時將會發生有趣的事件。”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南宮那月看出白堂鏡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嚴肅地問道。
“知道與不知道根本沒用。對方已經開始行動了,各方勢力也處於默認狀態。這件事以你作爲中心,已經是勢不可擋了。”白堂鏡擡起頭悠然道,“一切只爲了第四真祖的覺醒!”
即使是他,成爲了第五真祖,成爲了神之化身,也沒有人認爲他強於第四真祖。
實在是因爲第四真祖的強已經是公認的,畢竟那是三大真祖和天部聯手之下,費了不知道多少心血纔打造出來的。
一旦第四真祖的十二匹眷獸完全覺醒,那是能夠震驚世界的可怕力量。連其他三大真祖也無法匹敵,足以對抗魔族始祖該隱。
而魔族始祖呢?據說是造成衆神黃昏的元兇,這樣一說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當然,戰鬥力與境界無關。
或許衆神的境界更高,但是戰鬥力和算計能力,仍舊還是輸給了該隱。
然而,第四真祖卻可以匹敵該隱,足以其強大。
曉古城繼承了這一切,甚至還因爲他是作爲人類繼承了這些,或許擁有更強的潛力也有可能。
畢竟,“原初”的第四真祖,由於作爲人工製品,缺失了自身的存在,也沒有歷史的積累,需要由他人的記憶作爲填補。
即使有了這些填補,仍舊免不了她非天然的產物痕跡,想要變得更強就未必了。
而曉古城則不同,他繼承了原有的一切後,再加上他自身原有的潛力,就有可能再將第四真祖推向新高。
一般來說,作爲人類的他是本不應該能夠承受得了第四真祖的力量,即使再有其他巧合和特定因素也很難成爲現實。其中差了任何一個環節,就有可能出現失敗。
這可以說也是一種奇蹟,足以讓人看好曉古城的未來。
所有人關注的正是這些,都對曉古城寄以了巨大期望。
而白堂鏡的實力根本沒有得到真正的驗證,所謂的天使究竟有多強,莫名其妙的那個神又有多強,沒有真切體會過的人也無從明白。
所以說,各方勢力爲了對抗即將覺醒的魔族始祖該隱,仍舊還是以第四真祖曉古城的繼續覺醒作爲第一要務,爲此甚至不惜一切代價。
同樣明白第四真祖真正存在意義的南宮那月已經無話可說,作爲魔女的預感,還有白堂鏡的話語,確實讓她有了一種無形的危機感。
只是……正如白堂鏡所說,這件事恐怕真的無可阻擋了。
該發生的仍舊還是會發生,如果說其中作爲最大變數的人,自然也就是心中另有盤算的白堂鏡了吧。
由於他的加入,或許許多事情都又要有所改變了。
……
一天後,該發生的事情仍舊發生了。
準備回國的拉·芙利亞·利哈瓦因,以及作爲陪同人員的煌阪紗矢華,都被一起意外所影響,無法再順利回國了。
這是突然發生的事情,在一天前還一切完好。
明明前一刻還身在機場,下一刻卻被轉移到了弦神島十三號增設人工島,這樣的事情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可是,弦神島十三號增設人工島跟弦神島中央機場是幾乎處於相反的一側,直線距離快有十公里。不管怎麼說都不像是一瞬間能夠移動的距離。
然而現實是煌阪紗矢華和王女兩人被扔到了這增設人工島的尖端。
理應通行的騎士們並不在此,預定搭乘的飛機又或者是機場的建築物連影子都沒有。似乎是在穿過機場內那大門的瞬間,煌阪紗矢華她們就飛到了這個地方。簡直就像是踩進了空間的裂隙一般。
當然,這應該不是簡單的自然現象吧。很有可能是來自什麼人的魔法攻擊。可是沒有感覺到攻擊的氣息。即便是,如此大規模的魔法的前兆,如煌阪紗矢華和拉·芙利亞這樣的靈能者,理論上能夠注意得到……
那是讓人有種暴風雨即將到來的預感,清澈的真夏青空。
十月最後的一週——
在弦神島“魔族特區”展開的狂躁慶典的開幕,目前還沒有人注意到。
不,應該說早就有人注意到了。
唯一的一個能夠注意到的人,名字正是白堂鏡。
但是他誰也不知道去通知,只當沒有這回事。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根本沒有理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