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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蘇星河的無理指責,白堂鏡當下說道:“蘇星河,你自己傻得無法破解,卻爲何把別人的妙招當成蠢棋?你好好看看再說,沒有算過自食其子後續的路數,你如何敢跟我如此說話?”
畢竟,先不說白堂鏡的實力,再如何他也是堂堂一幫之主,根本輪不到蘇星河如此無理。
蘇星河先是一愣,然後才認真算計棋路。
然後,他就這樣看着棋局定定出神,忽然眼中神光大作,起身提去方纔白堂鏡方纔自殺一片白子後留下的空位。
蘇星河再來一看!
三十年來,研究揣摩這棋局千百般變化,被他拆解的爛熟於胸,對方不論如何下子,都在他能拆解的範圍,但此時這一子自殺一片之後,原本糾纏在一塊的黑白雙子,居然打開了新局面,黑子雖然依舊大佔上風,可白子卻少了黑子的牽纏,有了更新更多更好的迴旋餘地了!
當下他也不顧禮節,開始自我推演起來,左手拿白子,右手拿黑子,就這樣自己跟自己下了起來!
良久,良久!
蘇星河忽然嚎啕大哭,轉身拜倒在地,衝着身後木屋,大喊:“師父啊師父!星河錯了,星河錯了,星河太過執着雜務,琴棋書畫,樣樣都學,樣樣難精,一身所學,無一能得師父您的真傳啊!師父啊!星河錯了,星河知錯了!”
忽然。白堂鏡似乎聽到似有若無的低聲喃喃聲。轉眼再細聽好像是錯覺……
“好一個無崖子。好精深的內力,好厲害的精神修爲……”白堂鏡心中讚道。
想來,無崖子癱瘓之後,就此枯坐多年,他的心境早已增長,內力恐怕比過去更加深厚。
此時此刻,無崖子居然有了精神力的痕跡。
白堂鏡早知道,內力深厚者可以通過聲音影響他人。但那終究不是精神力。
但是,現在他分別感覺到無崖子那一絲混雜在聲音中的精神力。
這就有趣了,他果然沒有白來。
聽到這似乎錯覺般的聲音後,蘇星河收拾了情緒,起身向白堂鏡施禮抱歉道:“請恕在下失禮,師父佈下此局數十年無人能解,今日得蒙閣下指點,在下才明白師父的苦心,方纔如此失禮,來來來。請隨我來。”
蘇星河親切的上前拉着白堂鏡走向木屋之前,道:“閣下請進!”
白堂鏡推開木屋。裡面黑乎乎一片,忽然前方沒路了,只有板壁,白堂鏡駐足不前,卻聽着一聲蒼老之聲從板壁之後傳來。
“既然來了,怎麼還不進來?”
白堂鏡聞言,擡手使力,一拳打向面前擋路的板壁,硬生生打出一個門出來。
走進門去,是一間空蕩的房間,一位長鬚三尺臉如冠玉看上去似四五十,又似六七十,仔細琢磨氣質更似八九十,看不清年紀的老者被一根黑繩子繫着懸坐在空中。
白堂鏡走進去細看着無崖子,果然是老帥哥一枚,難怪讓逍遙三老其他二位爲了他而打生打死的。
無崖子也細看着白堂鏡,再看着打破的板壁,發現板壁雖破不爛,斷口沒有碎渣,開口道:“不錯不錯,你這《降龍二十八掌》已是練入門了,而且相貌卻還算周正,好,好,好。”
無崖子連道三聲好,對白堂鏡他算是很滿意的。
“你精氣神三寶俱足,渾身真氣已達四溢的地步。不可能,不可能,似乎在近期得了數十年的內力修爲,還不能徹底掌控,這纔會內力四溢!你!你!我且問你,是否學過北冥神功!”
白堂鏡聽聞此話,心中若有所悟。
他料想,無崖子正是有了精神力,纔會輕易看穿他的底細。
或許,這其中另有門道?至少他明明內力和精神力俱在無崖子之上,但仍舊無法輕易看穿別人的修爲。
更不可能像是掃地僧一般,連別人經脈穴道都完全看穿了。
不過,有一點無崖子還是看漏了。
白堂鏡哪裡是無法徹底掌控內力,只不過他最近才中了三笑逍遙散,剛剛用《神足經》轉化成爲內力。
因爲這部分內力並不多,他也懶得細細鍊化,等待着自身內力自行調整,讓這部分內力自然歸一。
《神足經》某些方面,實際上還在《北冥神功》之上。估計無崖子也不會知道,這世上還有着如此一門可以煉化外物爲己用的神功吧,這可比起煉化他人內力的《北冥神功》還要有神妙了。
不過無崖子既然問了,他也確實是會《北冥神功》,當下開口將自己與段譽在無量山後崖的事說了個遍,其他如《神足經》之類的事情一字沒有透露。
無崖子聽完,當下心中大嘆,笑道:“好孩子,好孩子,這是天意,天意,那是我與秋水隱居之地,當年的錯事,我不怪她,我不怪她!唉!天意讓你來此地,不錯,不錯,來來來,好孩子,在我臨去之前,有一事相求,你且過來。”
白堂鏡走上前,無崖子雙手抓住他的手腕,只覺得脈門一熱,一股真氣衝入體內,白堂鏡體內深不可測的內力自發護主,擋住了它,並且《北冥神功》和《神足經》自發運轉,似有了靈性像要吞噬掉這股外來內力!
無崖子當下一驚,鬆手同時微微吐勁,斷開了自身真氣連接。
他驚叫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初練《北冥神功》,爲何居然有《北冥神功》圓滿的吸力?不,甚至還要在此之上!怎麼會如此!怎麼會如此!”
“而且,你的內力居然如此深厚和精純,不但可以隱藏得如此之深,而且怎麼感覺根本不像是從他人那裡吸來的一般,而是……而是……這分別就是你自己練出來的……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無崖子如何都想不明白這是啥道理。
正在無崖子不解的時候,無崖子的內力在失了無崖子的本體支援後,迅速被白堂鏡體內的兩門神功吞噬了個乾乾淨淨。
白堂鏡深深感覺到,無崖子的內力精純如一,恐怕跟他一般,根本從來沒有吸收過他人內力。
“看來,《北冥神功》的真正練法,果然並不是吸收他人內力。就如同我所想的一般,只有吸收從空氣中呼吸入體的成份,然後轉化成爲內力,這樣纔是徹底屬於自己的東西。”他不由想道。
因爲吸收了無崖子的內力後,他明顯到了內力雖然強了那麼一絲,但卻總有那麼一點不協調,這恐怕需要慢慢調整和磨合才能夠消解。
如果不是他有《神足經》可以化解外魔,還有《北冥神功》專門處理這種事情的辦法,否則他估計早就想辦法把這一點“雜質”排出體外了。
如果單單隻有《北冥神功》,恐怕化解這種“雜質”所需要的時間便不會短了,那還不如自己慢慢練,又何必要吸他人內力?
當然,《神足經》也是一樣的情況,吸收外魔爲己用後,之前吸了三笑逍遙散所轉化的內力,同樣是需要進一步化解的。
如果不是因爲現實世界更加需要它們的神效,白堂鏡恐怕都要放棄這兩門神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