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司徒明見到血袍青年的動作之後,急忙取出銀色小劍,向天空猛的一扔嘴中快速念動了幾句口訣,小劍瞬間化作一道銀光將司徒明包裹在其中,幾個閃爍便也消失了。
“哼!膽小鬼。”
見到司徒明的行爲,血袍青年並沒有阻隔,只是鄙視的看了一眼。
兩個礙事的都走了,現在就只剩下張恆和血袍青年兩個人了,張恆雖然不知道血袍青年爲什麼要收自己爲徒,但是就憑藉他渾身血腥之氣,就可以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收自己爲徒恐怕也別有目的。
“呵呵,好徒兒,既然這兩人不識趣,那我們也走吧,我先帶你回師門。”
血袍青年轉身對着張恆說道。
“額,謹遵師傅之命!”
張恆現在落到這個怪人的手中,只能暫時虛與委蛇了,要不然的話恐怕性命不保,他準備先看一看這個便宜師傅到底對他有什麼圖謀,然後在想辦法脫身。
“那好,我們這就走吧。”
血袍青年微微一笑,彷彿很滿意張恆的態度,然後伸手一揮,只見一條血紅色的小蛇從他的袖口中竄了出來。
小蛇迎風便長,不一會便成爲百丈長短的龐然大物,尤其是在血蛇的身上,竟然還長了一對薄如蟬翼的翅膀,看起來很是怪異。
不過憑藉着血蛇之上的氣勢,張恆敢肯定,這條怪蛇的境界恐怕並不弱於他,已經達到了半步修魂的地步。
“上來吧,這是爲師的坐騎血翼蛇。”
見到張恆大量血蛇,血袍青年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
張恆一聽,不敢再看,身體一躍,便站在了血翼蛇的身上。
“恩!”
血袍青年見此點了點頭,然後身體彷彿落葉一般,飄然落到了血翼蛇的頭頂,腳下輕輕一踩,只見龐大的血翼蛇一聲嘶吼,然後巨大的身軀之上便環繞了一層血色的能量,渾身肌肉猛的用力,便向着天空竄了上去。
雖然這些看似動作很大,不過張恆站在蛇背之上卻意外的沒有感受到一絲的顫動,就好像血翼蛇根本就沒有動過一樣。
不但如此,在上升到接近一千米的高空處時,只見血翼蛇薄如蟬翼的雙翅猛的張了開來,然後彷彿滑翔一般,在天空中飛了起來。
耳邊“隆隆”響着吹過的風聲,但是在那層血色能量的籠罩下,卻沒有一點被風吹過的感覺。
就這樣,在血袍青年的沉默之中,張恆默默的盤膝坐了下來,然後看着血翼蛇逐漸向着遺忘山脈的深處飛去。
………
而另一邊,司徒明和力魔在逃跑之後,又聚在了一起,雖然雙方還是極爲敵視,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卻奇怪的沒有在動手,而是神色不定的在盯着一個衣着邋遢的怪人。
“一百個靈石,你倆個一人一百!”
“什麼?一百個靈石!你也太黑了。”
力魔聽到“怪人”的話,立馬發出殺豬一般的吼聲,確實,力魔就是個散修,平常省吃儉用,打家劫舍的,省下一點靈石都被他用在修煉上了,此時“怪人”竟然要一百之多,可想之艱難了。
靈石,是用於修魂境境界的修煉所用,和小說裡的靈石有異曲同工之用,但是隨着天地靈氣稀薄,靈石自然就大大減少了,平常修煉,一顆靈石就可以修煉一年,一般的修煉者,全部家當也就有十幾顆而已。
怪人此時聽到力魔的話,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一直盯着他看,但是眼裡的冷意,確是越來越濃。力魔知道自己要是在不拿出來,可能今天就得交代在這,這個怪人可是要比那個血袍青年還難對付,靈石和性命相比,當然是性命重要了,所以力魔雖然心痛,但還是從懷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錦囊,扔給了怪人。
“嘿嘿!”
“這不就得了。”
怪人一把接過力魔的錦囊,隨手便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圓形玉米粒大小的玉石,一邊看一邊嘴裡還在不斷的誇讚力魔識時務。
力魔此時真是一臉苦相,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不過怪人沒發話,他也不敢動。
怪人檢查完力魔給的靈石後,便把目光看向了司徒明。
司徒明倒是沒有力魔那麼多廢話,隨手便也拿出了一個錦囊,丟給了怪人。
“瞧瞧,瞧瞧人家司徒明,這多爽快。”
怪人一邊數着司徒明給的靈石,一邊還不忘數落力魔。
司徒明此時也在心痛啊,雖然自己是大家族之人,但是那可是一百靈石啊,自己拿出來也要傷筋動骨的,不過他知道和怪人討價還價是沒用的,說不定還要吃點苦頭,所以索性大方一點,只求怪人拿到靈石就會放了他們。
怪人雖然有些無恥,但是還是比較守信譽的,看到靈石數目不多不少正好二百,便揮了揮手讓力魔走了。
力魔看到怪人讓自己走,立馬就起身化作一道旋風頭也不回的向遠處跑了,等逃的快沒影了,這才傳出了一道聲音:“司徒老兒,你給我等着,我饒不了你。”
司徒明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纔是最無辜的好吧,靈石又不是我收的。
怪人聽到力魔的話,不禁也哈哈大笑起來,覺得這個力魔極爲有趣。
司徒明一直等到怪人不笑了,而是在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他身心突然有些發涼,不過還是說道:“前輩,這,我可以走了吧。”
“走?”怪人聽到司徒明的話眉毛一挑說道:“往哪走啊?”
“這!”司徒明一聽這話,頓時着急了:“前輩,靈石我不交了嗎,力魔也都走了。”
“嘿嘿,哦,你說這個啊。”怪人抓了抓錚光瓦亮的頭皮,順手把不知是污穢還是頭油的東西抹到了司徒明身上,然後說道:“剛纔那一百靈石是算剛纔的賬的,現在你還有一百靈石沒算那,怎麼能走呢。”
司徒明一聽,就火了,也不管被怪人抹在身上頭油,當即說道:“前輩可是不講信譽?怎麼還有一百?什麼賬?”
“嘿嘿”怪人也不介意,抿了抿嘴說道:“剛纔那一百是我要的,現在這一百是我徒弟要的。”
“徒弟?”
司徒明有些傻眼,不過隨後便笑了笑說道:“前輩難道是哄騙我,我們這一界誰不知道前輩一直都是獨身一人,那有什麼徒弟。”
“哼!”
怪人冷笑一聲:“別他媽廢話,我說有就有,你就說給不給吧。”
“唉!”司徒明看到怪人目露兇光知道今天不給是不行了,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報復。
擡起手,便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錦囊,丟給了怪人:“我沒有那麼多靈石了,但是這個應該能抵消了吧。”
怪人擡手接住錦囊,打開一看,立馬笑不攏嘴:“夠了夠了,司徒家就是富有啊,這東西都有。”
司徒明沒有在意怪人的諷刺,而是說道:“那我可以走了吧。”
“恩走吧,走吧,我可是很講誠信的。”
怪人忙着檢查錦囊裡的東西,聽到司徒明的話,就揮了揮手,不耐煩說道。
司徒明暗暗看了眼剛纔掏出的錦囊,有些肉痛的嘆息了一聲,然後一個起身就消失不見了。
怪人也不理,只是嘿嘿的笑着,拍了拍身上的錢袋之後,也化作一道流光向東處去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恆一邊在蛇背上打坐調息身體上的傷勢,一邊試探着理解這個世界的基礎規則,希望恢復全部的實力,不過這顯然並不容易,他身上所學的已經有些雜亂了,平常還沒什麼,一但遇到像是這種因爲不同世界發着而被壓制和封印的情況,那麼想要將能力全部解除限制,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過張恆並沒有放棄,因爲每解除一分的話,他的實力也就提升一分,實力的提升可以保證他更好的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
即使只是一個分身,張恆也是有着自己的獨立思想,雖然不可能背叛本體,但是在本體沒有甦醒的前提下,他還沒有想死的想法。
“快要到了!”
血袍青年的聲音打斷了張恆的修煉,他睜開眼睛,只見天色已經亮了起來,而遠處,雲霧之間,一座巨大的山峰沖天而立。
山峰無比巨大,直衝雲霄,張恆運足目力向前看去,只見山峰之上竟然存在着許多巨大的宮殿,這些宮殿建造在山腹之中,在雲霧的籠罩之下,朦朦朧朧,好似仙境一般。
“吼!!”
血翼蛇嘶吼了一聲,突然加快了速度,破開層層的雲霧,直接飛向了無數宮殿中的一座。
“嘭!!”
落到地面而產生的颶風形成強大的氣流,讓站在落地處的幾名侍者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雖然已經無數次看到這種情景了,但是這些人還是露出了一絲恐懼之色。
“下來吧!”
血袍青年一踮腳,便從血翼蛇身上落了下來,四周的侍者看到了,趕忙上前跪下:“恭迎血蛇尊者!”
張恆此時也跳了下來,聽到這些人叫血袍青年爲血蛇尊者,眼睛轉了轉沒有說話。
“嘿嘿!跟我走吧!”
血蛇尊者不理這些侍者,單手一揮手,血翼蛇瞬間化作了一條寸長的小蛇,然後鑽進了他的衣袖之中。
“是,師尊!”
張恆恭敬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跟隨者血蛇尊者向着宮殿裡走去。
而那些侍者一聽到張恆喊血蛇尊者爲師尊,一個個都面露驚色,好似想到了什麼,極爲的害怕。
這些自然被特意關注的張恆收在眼裡,不過他卻沒有妄動,甚至表情也沒變上一分,到了這個時候,不管什麼龍潭虎穴,張恆也要闖一闖了。
第二章
宮殿無比巨大,佔地從外面看,起碼有幾萬平,而進入裡面,張恆才知道,這座宮殿就彷彿一個蜂巢一般。
外面很龐大,但是裡面的空間卻已經被佔用的一絲不剩了,雖然有一些他並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但是卻不防他一一的記了下來。
宮殿內,此時人聲鼎沸,不少身穿同樣血色長袍,只是少了一些黑金色花紋的武者在宮殿中行走匆匆,不過在見到血蛇尊者之後卻趕忙停下腳步,然後站在一邊恭敬的等血蛇尊者走過,之後才擡起腰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急忙的走了。
這一幕當然也被張恆看在眼中,看樣子血蛇尊者在這個宗派之中的地位應該很高。
穿過大殿,血蛇尊者帶領着張恆向後殿走去,一路之上很多人都停下行禮,但奇怪的是,竟沒有一人轉頭去看張恆,張恆雖然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
隨着向着宮殿內越走越深入,武者的身影漸漸的稀少了起來,一直到彷彿到了宮殿的最深處,前方出現了一個血紅色的小型宮殿,血蛇尊者這才停了下來。
然後衝着一旁的黑暗處一招手,只見一個身穿血色戰甲,手持長矛的侍衛快步走了過來,來到血蛇尊者面前,單膝跪下之後便不動了。
“你將他帶到休息的地方去。”
說了一聲之後,血蛇尊者也沒管張恆轉身便向着來處走了。
張恆雖然很是迷惑,但是也沒有去問,只是說了句:“恭送師尊!”
“請!”
侍衛在血蛇尊者走後,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一伸手,便讓張恆跟着他向血色小殿內走了過去。
一路之上,張恆隱蔽的試探了侍衛幾回,但是卻發現這個侍衛就好像機器人一般,完全對他一點反應也沒有,最後張恆只好作罷,乖乖的跟着侍衛走進了小殿,然後在帶領之下來到了一處偏殿,隨後進入了偏殿內的一處房間。
侍衛將張恆帶到之後,一句話也沒說便退了出去,張恆看着侍衛的身影消失,這纔打量起這處房間。
房間很大,起碼有着一百多平,傢俱設施一樣齊全,古色古香,一旁的桌子上還點這一種不知名的薰香,在張恆進來後便聞到了,有些似麝香的味道,有一種安神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