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老夫妻此刻已經撕掉了假面具,那老太太咯咯笑道:“太史將軍果然名不虛傳,吃了這麼重份量的**,居然還能及時清醒過來。”
太史慈把大地獸王槍駐在地上,支撐着自己的身體,切齒道:“你們原來早已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們究竟是誰?”
他這才知道自己爲何如此輕易就睡的這麼香甜,原來竟是那**在作怪。好在他從學藝開始就受到近乎嚴苛的訓練,讓自己的神經時刻保持在高度緊張的狀態,要不然還真有可能不明不白地丟了性命。
那老漢負手笑道:“太史將軍大駕光臨我金族密地,難道還不知道我們是誰麼?”
“你們竟都是金族中人?”太史慈猛然警醒。原來這金族據點竟然就是這毫不起眼的村落,而那些老實巴交的村民竟都是金族中人假扮的。大隱隱於市,金族這一招果然巧妙得很!
“老身與夫君二人都是我金族八大高手,他叫天叟,我是地婆。太史將軍貿然闖入我金族重地,到底是何居心?”那老太太地婆問道。
“你們既然都不知道我爲何來此就對我施以殺手,難道金族都是濫殺成性?”太史慈冷笑道。
“不管你爲何來此,終究是不懷好意。”天叟接道,“你們早晚會是曹丞相的敵人,現在除掉你免得以後曹丞相費事。”
地婆又道:“你別以爲我們對你出手違背了諸神契約,這裡是金族的地盤,我們只是保護自己而已。所以你就算死在這裡,我們也不用負一點責任。”
天叟道:“如果要怪,就只能怪你來錯了地方。”
他們二人一搭一檔,彷彿已經把太史慈看成了一個死人。
太史慈毫無懼怕之意,橫槍當胸,強行運起體內真氣,大喝道:“你們若想要我性命,儘管光明正大與我交手。沒想到你們居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妄圖用**來偷襲於我。如此看來,你們金族也都是些偷雞摸狗之輩。”
他功聚雙臂,大地獸王槍上白光眩目耀眼,在這夜晚更加清晰可見。他強行運氣,體內經脈已是痛楚難當,全身冷熱交替,說不出的難過。可現在他已經打草驚蛇,就算突圍而去也必定無法完成任務,還不如拼死一搏,看能不能找到機會。
從剛纔交手來看,這天叟地婆的功力也不過是大劍師的境界,他以一敵二,雖然落盡下風,可也未必就會敗了。這些年和齊舜不斷切磋學習讓他的功力突飛猛進,已經達到高階大劍師的境界,而且對白金真氣的理解運用更是純熟,現在雖然受了內傷,但總還是有一拼之力。
他長槍咆哮飛卷,一槍刺出,攻勢如驚濤駭浪,向天叟地婆猛擊而來。這一槍乃是他的得意絕招:獸王咆哮!
天叟地婆倏然分開,一左一右向太史慈夾擊而至。天叟雙拳氣浪鼓舞,反覆拍擊在太史慈長槍之上,而地婆的劍呼嘯迴轉,劍氣凌厲,轟然斬向太史慈的槍尖。
這三道真氣撞擊在一起,白色光芒陡然暴漲,彷彿星漢奔流,飛瀑倒瀉,四下迸散。太史慈只覺兩道凜烈巨力從左右雙臂經脈中侵襲而入,震得他雙臂麻,長槍激盪而回,差點拿捏不住。
那邊天叟地婆也被震得倒退數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均驚異於太史慈的強悍。他們還不能斷定太史慈是否已受了傷,因此始終不敢放手攻擊。
太史慈剛想再次衝上,忽然奇經八脈一陣刺痛,面上白,竟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鮮血。他本已受傷,經脈幾乎斷裂,如今反覆使力,又受到天叟地婆的真氣震盪,更是讓本已弱不禁風的筋脈傷上加傷,再也壓制不住。
天叟哈哈大笑道:“太史將軍,你既然已經受傷,又何必還要負隅頑抗?只要你說出來此目的,我們也許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太史慈“呸”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沫,道:“你們這些卑鄙小人還有什麼信用可言?鬼才相信你會放過我。想要我的命就儘管放馬過來,你爺爺我絕不會皺一皺眉頭!”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過來就過來,這一招就要了你的狗命!”天叟年紀雖然不小,可脾氣依然火爆,真難爲他白天假扮那樸實老漢。
他和地婆配合多年,彼此心意相通,一劍一拳出絲絲白氣,漫天蒸騰,然後一道絢麗奪目的霓虹、一道有如實質的白色霞氣左右交加,向太史慈猛攻。他們既然已經摸清太史慈的底細,動手之時就再也不用留有後手,勢必要把太史慈一擊必殺!
太史慈體內空空蕩蕩,全身經脈劇痛攻心,丹田內也再無半點真氣,甚至連大地獸王槍都難以舉動。
只見那天叟地婆的招式越來越近,太史慈卻已毫無力量抵抗反擊,眼看就要死在這兩人手上,忽然一道如綵帶般的眩目亮光從太史慈身後升起,在空中矯健飛舞,如煙花般炸裂開來,正迎上了那一拳一劍!
太史慈滿眼都是光亮,勁風撲面宛如刀割,也看不到是誰在這關鍵的時刻救了他。他只聽到耳邊盡是呼喝之聲,金鐵交擊,拳掌相迎,乒乒乓乓噼噼啪啪響個不停,竟在這彈指之間交了也不知道多少招。
等到那光芒散去,天叟地婆又被逼回了原地,一個人橫劍擋在太史慈的面前,原來竟是王雄!
“你怎麼來了?”太史慈終於有了點喘息的機會,不禁問道。
王雄面色凝重,卻沒有回答。太史慈離他很近,自然瞧得清楚,他雖然站得筆直,可握劍的手微微抖,一縷鮮血已經從虎口流了下來。
王雄的武功雖然不低,可也不是那天叟地婆聯手之敵。他雖然用盡全力逼退了那二人,可胸中氣血翻騰,一時之間連話也說不出來。
其實王雄不用回答太史慈也能猜到,定是沮授等人擔心他的安危,看他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消息,專門派王雄來幫他的。想想看他自己也確實太過託大,金族重地又怎會沒有高手?他妄圖悄悄潛入偷了寶物就走,這個如意算盤又豈是這麼容易打響的?
如今他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王雄也不是天叟地婆的對手,尤其是金族已經知道他們有所算計定然防範更爲嚴密,難道他們的任務當真就要以失敗而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