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鬱悶的沒碼字,今天只有這麼多字數了,看着大家都出來支持小無,小無覺得好羞愧,爲了個別噴子的話耽誤了碼字讓大家看文,所以明天一定會多碼字加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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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哪有躲着,我只不過是……”荷花找不出什麼理由,但是一想起自己要拈針繡花又覺得渾身的不自在。
方氏不由分說地道:“沒躲着就好,難得你四嬸兒的針線這麼好,你就好生地跟着學學。”說着扭頭對林氏道,“弟妹,你有空的時候給指點一下行不?”
“二嫂太客氣了,承蒙你不嫌棄我手藝不好,荷花又管我叫聲嬸兒,這本就是我份內的事兒。”林氏自然是滿口的應下。
方氏見荷花苦着一張臉,又故意道:“讓她學針線的東西我老早就都準備好了,正好這會兒冬日裡是農閒,打明個兒開始就讓她天天兒的過來學。”
荷花一聽這個,心道這不是給人家新婚小夫妻做電燈泡嘛,忙撒嬌道:“娘,用不着天天來吧?”
“你本來就學的晚了,還不多花點兒時間,咋能學好?”方氏這回是下了狠心,任由荷花怎麼撒嬌賣萌都不爲所動地說,“我這也是爲了你好,你又不是沒瞧見,你四嬸兒過門前擺嫁妝,那繡活一拿出來,整個村子沒有不誇的,給兩家掙了多少面子?你要是再不用心開始學針線,等以後嫁人還沒過門就先被人笑話死你”
荷花被方氏一頓數落,自己也明白古代女人的針線也是頂要緊的東西,自己好歹也已經逃過了兩年多,用不着五六歲就開始做針線,這會兒開始學也是應當的,總得入鄉隨俗纔是,於是就也不再跟方氏討價還價,摟着她的胳膊晃着道:“好嘛,我學還不成嘛有四嬸兒這麼好的師傅,再加上我這麼聰明的土地,肯定沒問題的。”
“你個小臭美”方氏伸手捏捏荷花的鼻子,“好意思說自己匆忙,也不怕你四嬸兒笑話。”
林氏手裡的活計不停,卻也是微笑着道:“有這麼乖巧的閨女在身邊兒說說笑笑的,二嫂是好福氣呢,我羨慕都羨慕不及,哪裡會笑話。”
楊氏正好經過聽到這話,趕緊啐了兩口道:“可不許說這樣的話,丫頭片子有啥可羨慕的,得跟你大嫂二嫂似的,開門就是個兒子,以後在有個啥都歡喜了。”
林氏聞言臉上一紅,輕聲應道:“嗯,娘,我知道了,以後說話會注意的。”
第二天一早,靈婆子就被請到了家裡,身上穿得花花綠綠,披掛着亂七八糟的東西,身上掛着皮毛、錢串兒、狼牙、不知道什麼動物的骨頭,還有什麼貝殼珠子之類的,臉上抹着花裡胡哨的顏色,連長得什麼模樣都瞧不出來,進屋後也不理人,就在幾間屋裡到處走動,最後停在老爺子的炕前,手裡拎着的一個棍子忽然朝炕上一指,嘴裡低聲地念叨了半晌,然後說:“孤苦伶仃三十載,一日驚聞孫滿堂,骨肉故土兩難捨,取骨遷墳心不安。”
老爺子聽了這話頓時熱淚滿眶,掙扎着起身兒,在炕上跪着對靈婆子道:“求大仙兒指點,求大仙兒化解。”
那婆子早在私下得了祝大姐的錢,就是爲了安老頭子的心來的,自然是滿口的答應,裝模作樣地在屋裡轉悠了一番,又拎着手裡的棍子四處搖晃,最後忽然渾身一震,人翻着白眼兒道:“身雖登仙路,心仍系兒孫,故土雖不捨,親情更難拋,三把墳頭土,供奉在堂屋,祖輩積陰德,照拂後世人。”
唸叨完了這幾句話,靈婆子忽然就又像是活過來了似的,只是精神顯得萎靡了不少,喘着氣問祝大姐她們:“剛纔你家祖先上了我的身,都說了什麼你們可記得?”
祝大姐忙道:“記得、記得。”然後把剛纔的那幾句打油詩說了一遍。
靈婆子聽罷長出了一口氣道:“老爺子,放心就是了,你家先祖是通情達理之人,而且現在已經得登仙路,並未爲遷墳之事責怪你,而且還讓你取三把墳頭土供奉在自家屋內,能夠照拂後世兒孫。”
祝老爺子聽了這話,眼神兒立刻就亮了起來,雖然還是噙着淚水,但是整個人的精氣神兒瞧着就跟先前不一樣了,一疊聲地道:“多謝大仙,多謝大仙。”
靈婆子在祝家吃了一頓酒菜,摸摸嘴巴拍着懷裡的銅板,心滿意足地走了,祝老爺子趕緊道:“幺兒,趕緊按照先祖的交代,去取三把墳頭土回來供着,真是老天保佑,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老祝頭領着兒子們踩着雪上山取回了三把墳頭土,放在一個陶罐裡供在了家中,祝老爺子的病也一天天地好轉起來,全家這回就都放下心來。
荷花天天去祝老四那邊跟着林氏學針線,要說這個林氏當真是個溫婉賢惠的人,平時說話也是溫溫柔柔,從來都沒瞧見她着急似的,祝老四這回當真是百鍊鋼化做了繞指柔,在家連大聲說話都沒有,不管是幹活還是什麼,全都是樂呵呵的,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多幸福似的。
祝老四是天天都挺美,可荷花卻是被這個針線難住了,這可不像她學繁體字那麼容易,一根繡花針拿在手裡還不如鋤頭聽話,練了好幾天縫出來的針腳還是歪歪扭扭的。雖然林氏不住地安慰說剛開始是這樣的,可是荷花不服輸的勁兒卻是被激了上來,天天起早貪黑地練針線。
方氏開始擔心她不好好學,如今見她這樣又開始擔心怕她累傷了眼睛,當真是怎樣都不省心。就這樣勤學苦練了小半個月,家裡開始準備過年的時候,荷花已經好歹能繡得不歪不斜,針腳也越發的細密起來。
臘月二十三家裡送過了竈王爺,方氏熬糖坐了核桃糖,芝麻糖,晚上這會兒正在竈間弄油炒麪,荷花在炕上一邊做針線一邊看着博寧練字,雖說東廂給博寧和博榮都備了桌椅,但是博寧卻喜歡跑到荷花這邊來做功課,說有荷花盯着他更能專心看書。所以每到晚上,茉莉就抱着栓子到東屋或者乾脆去祝大姐的屋裡找留哥兒玩兒。
晚上都拾掇好了,方氏把要交貨的油炒麪也都炒了出來,裝在洗淨曬乾的布口袋裡,收拾了竈間就給幾個孩子洗刷了塞進被窩,自己回屋跟祝永鑫說着話補了件兒衣裳,這才吹了燈都睡下。
半夜裡方氏被外頭的什麼動靜驚醒,撐起身子側耳聽了聽又似乎沒什麼聲音,剛想再躺回去睡下,就聽到祝大姐家那邊傳來了敲盆的聲音,隱約還有孩子的哭聲,她嚇得趕緊把祝永鑫搖醒道:“孩子他爹,快起來,你聽大姐家那邊是咋了?”
祝永鑫其實也是被敲盆的聲音嚇醒了,被方氏一推,一骨碌爬起來,套上衣服趿拉着鞋就往外跑,方氏舉着燈追出去,順手拎了柴刀給他,自個兒也拈了跟棍子壯膽,兩家中間的籬笆門從來都不關的,所以雖說外頭看着是兩家,裡面也跟一家差不多。
只見祝大姐屋裡亮着燈,祝永鑫推推門還是反鎖的,就揚聲問道:“大姐,是我,出啥事兒了?”
祝大姐在屋裡大聲喊道:“老2,你去房後看看,我咋一直聽見後頭有動靜咧?我也不敢出去看,別是有啥的野牲口從山上下來了吧?”
祝永鑫聽說可能野牲口,攥緊了手裡的柴刀,舉着燈繞到後院一看,雪地裡竟趴着個衣着單薄的人,瞧頭髮和衣裳還是個姑娘家,也不知道是凍僵了還是受傷了,只有一隻手機械地敲着牆。
方氏大着膽子上前查看了一下,那姑娘已經都神志不清,只有一隻手還能動彈,趕緊搭着把人扶到前面。
祝大姐這會兒也是起身兒出來,見扶回來的是個十來歲的姑娘,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趕緊先伴着把人擡進屋,擱在屋裡炕上又是蓋被子又是給措手搓腳的,方氏又去煮了熱湯給她灌下去,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才總算是緩了過來。
見姑娘微微地睜開眼睛,祝大姐儘量柔聲地問:“姑娘,你是哪兒來的啊?”
誰知就這麼一句話就把那姑娘嚇得差點兒跳起來,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是跑、跑過來尋親戚的,誰知道親戚家已經搬走了,我出了她家的村子又走錯了路,所以……就到了這地方……”
祝大姐是什麼,哪裡會被她這幾句拙劣的謊話縮騙到,別不說,就這丫頭身上杭綢的衣裳,腳上一雙繡錦的木底兒鞋子,那個走親戚的姑娘家會穿成這樣。不過人家不想說她也不願再問,把熱湯擱在炕沿兒道:“既然這樣,路過就是客,你在我家歇一夜,明早起繼續趕路吧”
次日一大早,荷花和茉莉正站在院兒裡用青鹽揩牙的時候,就聽見外頭似乎吵吵嚷嚷的,博寧跑出去看了熱鬧回來說是什麼城裡的過來尋人,說是家裡的姑娘跑了。
祝永鑫和方氏對視一眼,方氏快步到祝大姐屋裡又問那姑娘道:“你老實的說,你到底是個啥人,這會兒村子裡來了許多人在找人,你若是老老實實地跟我們說,我們指不定還能幫幫你,你若是還是死咬着原來的說辭不放,那我們就也沒別的辦法了。”
那姑娘一聽說外面找人,嚇得臉色發白,一個翻身爬起來,光腳跳下炕就跪下給方氏和祝大姐磕頭,一邊磕頭一邊道:“兩位大姐行行好,可憐可憐我,我是被人從家裡拐出來的,買到城裡那種、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方,四下都看得緊緊的,還要逼着我做、做那種事兒,好不容易這回瞅見個空兒逃了出來,我就是寧可死了也不會再跟他們回去了。”說着就扯開了衣襟兒給她倆看,白皙的皮膚上全是青紫的淤痕,有的地方還有牙印兒什麼的傷痕,看得人觸目驚心。
祝大姐上前一步把衣裳給她扯上,嘆氣道:“真是作孽的。”尋思了片刻領着那姑娘到自家西屋,掀開炕上鋪的草蓆和板子,露出裡面的空膛道:“這屋的炕還沒壘起來,就是擺了個樣子,你躲進去千萬別吱聲,一會兒來了人我去支應就是了。”
那姑娘滿臉的淚水,想說什麼話卻也不敢再耽擱,趕緊鑽進去躲好,方氏幫着祝大姐把炕上鋪好,看着光溜溜的炕蓆覺得有些扎眼,從旁邊拎起個糧食袋子,全都倒在炕上鋪開了,然後撲打撲打身上纔出了屋門。
不多時果然有人來叩門,說是來尋人,領頭的人說話到還算是客氣,即便他嘴裡說:“若是方便就讓我們進去瞧瞧,若是不方便那也不敢打擾。”但是身後站着七八個膀大腰圓的漢子,任誰家敢說自己不方便。
祝大姐抱着留哥兒道:“這位大哥要是想看就進去看看,只不過我就一個婦人家帶着孩子,在村裡依傍着兄弟住着,您趕緊看完就出來,免得惹出什麼閒話,我在這村兒裡可就住不下去了。”
那人進屋四處都看了,甚至連炕琴的櫃門都拉開瞧瞧,又在地上各處跺了跺腳,似乎生怕下面有什麼菜窖之類的藏人的地方,外面那些個膀大腰圓的漢子也把柴房、倉房還有菜窖都搜了遍,見果然是沒有,又去搜了荷花家裡,這才道了聲打擾,一羣人迅速地離開了。
等確定了人都出了村子,祝大姐才把那丫頭放出來,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也是個可憐的人,但是我這家裡也是有老有小的,你若真的只是個被拐了的姑娘,這會兒跑了也不該有這麼許多的人找你,所以我如今也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來頭,也不管你到底要做什麼,這兒是兩身兒衣裳和兩吊錢,就算是咱們相識一場我送給你的,你拿着就趕緊走吧”
那姑娘見狀又跪在祝大姐的身前,滿臉淚水地求道:“大姐,我求你了,他們已經搜了一遍肯定不會再來了,您就行行好把我留下吧,我也不知道他們爲啥會來找我,但我真的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被拐進了那種地方,既不是紅牌也沒什麼大官兒瞧上,我就是趁着前晚我們樓子裡有人爲了紅牌姑娘打了起來,所有的人都去拉架幫忙了,我這才得空逃了出來,我若是有一句瞎話,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那姑娘說着伸出雙手給祝大姐看,“您瞧我這手上的繭子,都還在呢,都是以前在家幹活留下的。”
祝大姐一瞧她的掌心果然是有薄薄的繭子,一看就是抓鋤頭鐮刀之類磨出來的,心裡這纔信了大半,也知道如今這樣的天氣和情況,把她攆出去幾乎就是九死一生的,若是村裡人瞧見去報了信兒,怕是還要被抓回窯子裡繼續接客,那可就當真是做了大孽。
那姑娘見祝大姐猶豫,俯身一個勁兒地給她磕頭道:“大姐,我在家小名兒叫枝兒,您就可憐可憐我,把我留下做個丫頭,只要給我吃住就行,家裡的活計我都會做,我以後伺候您和小哥兒,只求您別攆我走。”
那姑娘見狀又跪在祝大姐的身前,滿臉淚水地求道:“大姐,我求你了,他們已經搜了一遍肯定不會再來了,您就行行好把我留下吧,我也不知道他們爲啥會來找我,但我真的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被拐進了那種地方,既不是紅牌也沒什麼大官兒瞧上,我就是趁着前晚我們樓子裡有人爲了紅牌姑娘打了起來,所有的人都去拉架幫忙了,我這才得空逃了出來,我若是有一句瞎話,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那姑娘說着伸出雙手給祝大姐看,“您瞧我這手上的繭子,都還在呢,都是以前在家幹活留下的。”
祝大姐一瞧她的掌心果然是有薄薄的繭子,一看就是抓鋤頭鐮刀之類磨出來的,心裡這纔信了大半,也知道如今這樣的天氣和情況,把她攆出去幾乎就是九死一生的,若是村裡人瞧見去報了信兒,怕是還要被抓回窯子裡繼續接客,那可就當真是做了大孽。
那姑娘見祝大姐猶豫,俯身一個勁兒地給她磕頭道:“大姐,我在家小名兒叫枝兒,您就可憐可憐我,把我留下做個丫頭,只要給我吃住就行,家裡的活計我都會做,我以後伺候您和小哥兒,只求您別攆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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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閨秀》——紫伊281——簡介:族田被佔,還有私田萬頃;財物被奪,還有金山銀山,想跟我鬥,比比誰的腰桿硬先。
最新章節 第一百零六章 枝兒落入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