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的叫囂,吳南國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劉尚書既然自稱自己對國君忠心耿耿,可有什麼佐證?”
**一愣,答不上來。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滲出來的汗水,大聲說道:“我對國君的忠心,天地可鑑,哪裡需要什麼佐證?!”
吳南國哈哈大笑,說道:“劉大人果真對國君忠心,剛纔只不過是在下的戲言,大人千萬不要在意。”吳南國說着起身對他施了一禮。**回禮,他無話可說,只好憤憤的坐下。
這是,就見另一個老臣站了出來,這個老臣年紀頗大,鬚髮皆白,瘦削的臉上溝壑縱橫,一雙眼睛卻清亮無比,沒有一絲醉意。他向着吳南國行了一禮,說道:“不知道這位先生侍奉哪個神靈?”
吳南國起身問道:“敢問大人尊姓?”
那個老臣說道:“老臣不才,姓李名茂峰,官居內閣大學士。”
吳南國連忙施禮道:“原來是李大學士,失敬失敬。”他施完禮,坐下來說道:“李大人此言差矣,在下只不過是區區一介凡人,承蒙諸神不棄,收爲僕人,乃是在下畢生的榮幸。天底下只有諸神挑選僕人,哪裡有僕人挑選諸神的道理?就比如閣下官居大學士,乃是國君的賞識,閣下豈能因爲一個官職而四處挑選國君嗎?”
老大學士聽了,頓時啞口無言,連聲說道:“先生所言極是,在下能夠有今日之榮華富貴,俱都是國君的賞識,在下豈是爲了當官才挑選侍奉國君?”老大學士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坐在一邊。
國君十分高興,舉起酒杯對吳南國說道:“先生雄辯之才,寡人佩服,敬先生一杯。”
吳南國連忙舉起酒杯,先敬了國君,然後轉身敬在做的羣臣。衆人共飲了一杯。
吳南國剛把酒杯放下,就見一個人“騰”的一聲站起來,大聲說道:“先生高見,老子敬佩的緊,我是一介武夫,說話並不像他們那麼斯文。老子就想問,你說朝堂之上,是文臣重要還是武官重要?”
吳南國問道:“敢問將軍大名?”
那名武將拍着胸脯說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侯大夏就是我,官拜定國大將軍。”
吳南國連忙說道:“原來是侯大將軍,在下久仰大名。”
侯大夏擺擺手說道:“這沒什麼,大將軍這個名頭可是老子一刀一劍拼殺出來的,殺過的死人比你們見過的活人都多。南國這片天下,老子流的血最多!先生且不要廢話,快快回答,到底是武將重要還是文臣重要?”
吳南國笑了笑,對侯大夏說道:“將軍稍安勿躁,請坐下來下來說話。”待到他坐下,吳南國便說道:“世間人人都有兩隻手,那麼我問將軍,你說是左手重要還是右手重要?”
侯大夏攤開自己的兩隻粗大的手掌,翻來覆去的看了個遍,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坐在那裡一個勁的撓頭。
吳南國說道:“文臣也好,武將也罷,就像是國君的兩隻手,少了誰都不可以。一個國家如果沒有武將,便不可以安邦定國。相反,如果沒有文臣,國家便不可以得到治理。國君有了文武兩隻手,纔可以入主中土,稱王稱霸。孰輕孰重,豈不是一目瞭然?”
國君聽了,大喜過望,拍着桌子大笑道:“好好好!先生此言句句在理,真是說出了寡人的心聲。來來來,再敬先生一杯。”
侯大夏也轟轟大笑道:“他孃的,先生說的太好了,老子佩服的緊!來,幹了!”
吳南國連忙舉起酒杯,衆君臣共同乾杯。衆人飲罷,國君對衆臣說道:“在座的衆卿誰還有要問得嗎?”
這時,一個體態微胖的官員站起來,衝着吳南國一施禮,說道:“先生既然自幼侍奉諸神,定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知先生對大運王朝的命運有何看法?”
國君笑着想吳南國介紹到:“這位是禮部尚書賀峰堂賀大人。”
吳南國施禮道:“在下有禮了。至於大運王朝,氣數已盡,已經迴天無力了。如今天下鼎足之勢已成,而大運王朝只能偏居一隅,無所作爲。就像是風暴中的一葉小舟,只需要一個浪頭,便可以將它傾覆。”
賀大人又問道:“既然先生也如此說,但是天下英雄當中,誰會成爲那個傾覆一切的浪頭呢?”
吳南國大笑道:“此時豈不是明擺着的嘛,這也正是我來此地的目的。”
大殿上羣臣聽了,個個面露喜色。如果果然像吳南國所說,南國入主中土,那他們豈不都成了開過功臣?堂上甚至有人幻想着自己封侯封爵的樣子了,擅長拍馬屁的官員早就忍不住起身恭喜國君,彷彿整個中土已經在他們兜裡裝着呢。
賀峰堂卻不盲目,他待到衆人吵鬧的聲音呢稍小了一些,便對吳南國說道:“先生說這句話雖然容易,卻也一定知道,大運王朝之所以一直屹立不倒,全都是靠着堅不可摧的龍虎關。龍虎關就是一道天塹,越不過龍虎關,談何入主中土?”
吳南國笑道:“賀大人所言極是,但也不是絕對。自古以來,龍虎關雖然都是天下第一大關,但也不是沒有被打破過。既然能夠打破第一次,爲什麼不能打破第二次?”
賀峰堂接着說道:“先生此言在理,大家也都知道,每一次打破龍虎關,都會犧牲百萬千萬的軍民百姓,屍體堆積起來可以填平整個龍虎關。如此犧牲,先生也忍心?”
吳南國搖頭道:“賀大人此言差矣,既然要成就天下霸業,又如何能夠心存婦人之仁?縱觀千年來各個朝代的開國國君,哪個不是踏着屍山血海坐上王位的?如果賀大人想要替天下人着想,那我們大傢俱都打點行裝,回家種田去吧。”
吳南國說道這裡,頓時引得羣臣一陣鬨笑。賀峰堂臉色潮紅,訕訕的坐下來不再說話。
國君見羣臣再也沒有人站出來提問,便對吳南國說道:“先生果真大才,先生能夠留在寡人身邊,真是寡人的福氣。只是不知道先生可有進軍計劃?”
吳南國說道:“當然有,請國君和諸位大人過目。”
只見吳南國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就見大殿上香爐裡的嫋嫋香菸就像是受到了牽引一般,俱都匯攏道大殿的正中央。那些香菸越聚越多,漸漸的形成一大團。吳南國手指微微波動幾下,就見那些煙霧滾動幾下,形成一幅巨大的圖案。大殿上的羣臣們見了,俱都驚呼起來。
“這是……這是整個大荒的地圖……”有人看出端倪,頓時驚叫起來,羣臣見了,各個稱奇,他們哪裡見過這種神奇的法術,頓時心生崇拜,對這個人又信了幾分。
吳南國手指微動,幾條白線將那塊地圖分成若干塊,恰好代表了各個諸侯國的勢力範圍。他一邊指點一邊對衆人說道:“我們在中土的南面,如果要兵臨城下,必然要經過東黎國。所以第一步就是先拿下東黎國,然後西進,直挺進龍虎關下。”
國君點點頭,說道:“先生此話有理,只是現如今各國之間互相制約,如何才能讓寡人安心出兵呢?”
吳南國說道:“這個不難,其實各諸侯國之間雖然一直保持着脆弱的平衡,只要打破那個平衡點,一切都將變得不同。在下甘願充當主公的使者,遊說各國。憑藉在下三寸不爛之舌,爲主公出兵填平道路。”
國君拍案而起,大聲說道:“好極!寡人就封你爲我南國大國師,出使諸國。”
吳南國輕而易舉的做了南國的國師,國君對他一直是信任有加,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吳南國準備了幾日就出發了。在出發前,他對衛山銘說道:“爲了安全起見,這次我打算一個人去,目標會小一些。你留在在這裡跟隨軍隊出征,我不用說你也知道該怎麼做。還有,我已經通知了鬼影,讓他想辦法拖住先知的人,你要多留意。”
衛山銘全都答應下來,吳南國這才安心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