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非常好,一天的課程就這樣愉快地過去了。
輝煌肅穆的武術社門前,許風和許昌滿兩人滿頭大汗地從大門走出。
“哥們,今天學生教的那招怎麼樣……”許昌滿邊走邊眉飛色舞地對一邊的許風說到,說到儘管情處,還當場演示了起來。
看着許昌滿這一招詞不達意的招式,許風嘴角扯了下,不過爲了不打擊他的學武積極性,所以許風硬是把話給咽回肚裡。
“怎麼樣吧,今天可是學長破例教我們一招實用的啊。”許昌滿看到一臉淡然的許風,馬上收回了拳腳,不滿地說道,“要知道,來了這麼多天,他可是隻教我們基礎,今天好不容易教了這一招,你的表情怎麼還是這個樣子啊。”
“恩,還可以!”許風斟酌着用詞,說道。
“真假的……”許昌滿不相信地看着許風,狐疑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爲了讓他相信,許風板着臉,一臉嚴肅地點了下頭。
“呵呵,那就好。”許昌滿聞言頓時雙手抱頭,一臉的得意,彷彿他已練成絕世神功一般,傲嘯全校。
林風寥寥,走過一段綠意交錯的小路,然後他們倆便選擇了一條幽靜的小道,踏着柔軟的小草,再加上身上不時地拂過旁邊垂下的柳絲,他們兩也不覺得那麼燥熱了。
林間淡淡的春風不時地吹過臉龐,他們兩因運動而顯火熱的心也慢慢地冷卻下來,很快,他們兩便通過了這片佈滿春意的林地,來到了一條十字人行道。
就在他們兩要步入並分開的時候,十字交錯的人行道上,左前方的些微吵雜聲音隱隱地傳入他們兩的耳朵。
好熱鬧的許昌滿細細辨之,便知道又是一些調戲三好女學生的戲碼,只不過,不是那麼明顯而已,用纏倒還說得過去,左右不過是一些自視趁高的大學生,仗着自己有錢或什麼,就想要力邀平時中意的女生,如果女生答應還好說,如果不答應,那他們就死纏爛打之類的,許風對這些的瞭解也多虧了平常許昌滿這廝耳提命脈的效果。
不過,許風可不想去當主角,來個英雄救美,畢竟從小飽受人情冷暖的他,可沒有那麼多氾濫的好心情。
當下許風便囑咐許昌滿一聲,“別管閒事!”然後便轉身擡腿一臉平靜地朝停車場走去。
“曉得了,再者說來,我剛纔不是有學過那一招踢腿嗎,打幾個人,我想是沒有問題的。”許昌滿故作瀟灑地摸了摸鼻子,一臉的傲氣。
“咳!”平靜走着的許風聽到這,腳步一個失橫,差點摔倒,他這時有點後悔剛纔沒說實話了,他不會就這樣衝上去惹事吧,應該不會,他平時的膽子有點小。
想到這裡,前行的許風腳步一個停頓,終是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之下,當下臉色急變,沒有任何遲疑,他便把手中的那些書本和衣物直接甩到地上,邁開步伐,朝着那幾個人急急奔去。
“住手!”許風邊跑,邊慍怒地朝前方大聲地喊道。
那圍觀的人羣一見又有一人上來,頓時紛紛給許風讓開路,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揚起了一副看戲的神情,人越多越精彩,何樂而不爲呢。
在許風這一聲暴喝之下,那些埋頭圍着許昌滿狠踹的學生,一臉兇光地擡起頭,“是你……”看到許風他們頓時一愣,隨即臉上佈滿戲弄的笑意,其中一人,還在許風憤怒的眼光中,特意地踢了毫無反抗的許昌滿一腳,沉重的腳力把許昌滿給踢得腰身弓起,蒼白狼狽的臉上,溢出痛苦的表情。
“呃!”許風臉色一沉,眼中射出兩道怒火,熊熊地燃燒着,“是他們!”原來這些人是之前和許風、許昌滿有過磨擦的啊彪一夥。
“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啊,哈哈哈……”說完,他們五人頓時朝天張狂地笑了起來,笑聲充滿了得意與不可一世。
“昌滿你沒事吧?”許風無視他們的笑意,擔憂地朝許昌滿問道。
“對不起,許風,因爲我……”
就在許風憤怒與擔心的時候,一旁傳出一聲柔和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許風臉上頓時一滯,轉頭朝聲音處看去。
“是你……”許風雙眼放大,看着面前頭髮和衣服有點凌亂的餘念珊,不敢相信地說道,“你怎麼……”隨即便意識到是他們這羣人欺負她的。
“哦,你們還是同學啊,這可真是緣分啊!”阿彪看到這,也知道他們三個是老相識,臉上頓時浮起一絲詭笑,“我以爲是老掉牙的英雄救美呢,原來是是青梅竹馬啊。”
說到這,他故意地仰起了下巴,臉色一轉,譏道,“不過青梅竹馬也很老掉牙了。”
“這可是學校,你們想幹嘛?”許風雙眼危險地眯起,口氣嚴厲地斥道,聲音說不出的憤怒。
“我們又沒幹嘛,你們說是吧!”阿彪故作無辜地看着身周的衆人,一臉怪笑道。
“是啊……”他的同夥也一臉怪笑,大聲地起鬨。
許風垂下眼睛簾,大口地喘着氣,並不寬闊的胸膛,急劇地上下起伏。
“怎麼,發怒了?”阿彪肉臉一拉,挑戰地看着許風。
“就你小子這瘦弱的身板,你行不行啊你?”說着,阿彪身旁那名叫阿羅把手上的短袖再次上拉至肩膀,然後曲起手臂,亮起那如鐵塊一般的二頭肱,“怎麼樣?”邊說着,他還邊把那二頭肱整成如老鼠般,蠕動着。
“哈哈哈……”
“這兩人就是不知死活!”
“也是。”
衆多圍觀的學生,臉色喜怒參半地看着這一幕,畢竟他們對於美女也是想一親芳澤的,還有一些人,則是對於啊彪他們幾個敢怒不敢言。
“念珊你退後,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
許風擡起頭,微閉的雙眼慢慢地睜開,漆黑的眼眸如一道利刃,在他的眼中綻過一絲寒光。
“喲呵,你還是男人,我怎麼不知道啊,不會還是一個處男吧?”啊彪越說越是興奮,說到最後,連一些關健詞也不隱匯,直接破口而出。
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是遊戲被人追殺慣了,所以許風此刻一臉的沉靜,彷彿面對着屠皇公會挑戰一樣,他的心居然一點也不害怕,這不禁讓他感到一絲絲怪異。
攤開五指,還是那樣的修長,並沒有半點的改變,許風微眯的眼角閃爍一下,然後又隱然地散去,也許……
沒再思考,許風擡起頭,直直地盯着對面正包圍着自己的五人,他知道,一頓狠揍怕是免不了的了,不是他揍對面如鐵門一樣的五人,而是對方五人狠揍自己。
“不過,自己也定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許風的雙眼閃過一絲堅毅,從小到大,因爲家裡窮的關係,他不知道被多少人欺負過,不過,他都過來了,因爲,他比他們有毅力,不服輸的信念永遠根植於他的心中,他的狠,不單單是對敵人狠,他對自己也更加狠辣,所以,那些欺負他的人,最後都怕了,沒一個人敢小瞧他。
“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小狼崽子啊,不錯不錯!”阿彪那岩石一般的臉上,慢慢地擠出一絲笑容,這不是善意的笑,而是嘲諷以及憤怒的笑。
說罷,十指相握,他便把十指捏得咯吱咯噔直響,如爆炒土豆一般,令人心生怯意。
“小心,許風!”旁邊的餘念珊一臉擔心地看着阿彪他們五個人那兇狠的氣勢,頓時捂住嘴,失聲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