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許風聞言,無語轉頭望了他一眼,然後回頭,敷衍地說道,“希望吧!”
“你的意思是說......”許昌滿挑了挑雙眉,擺了個POSS,奸詐地笑道,“有可能哦....”最後一個字的音調,被他拖得很長很長。
“姑且...算是吧!”許風尷尬地笑了下,然後穿過武術社的大門,一下了便進入了武術社的一層大廳裡。
如果說外面是一條細小的河流,那裡面則是一片寬大的汪洋。
此刻的許風,就是這一種感覺,雖然實際上,外面比裡面大,但此刻所處的空間就是這樣的詭異。
而許風后面,嘻笑進來的許昌滿,一進入裡面,也被這離奇的雙重感覺給懾住,像被定身一樣,他的笑容此刻就完全地定格在那,只是此刻他的雙眼完全是一片呆愣。
裡面並沒有佈置得多麼的富麗瞠皇,許風一進來,目中所及,看到的第一個景象,便是對面大廳那面寬闊的白牆上,掛的一幅大字,字是一個意義深遠的‘武’字!
該字的周邊全是白,白帛如浩瀚的藍天,向外衍生,直至那片雪白的牆壁。
而武之一字,則是厚實的黑色,亦是冰冷的黑色,很茅盾,厚實與冰冷在這一幅雪白的字畫裡,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太......”許風望着眼前這個用濃墨揮就而成的字,忍不住心中升起一股由心的欽佩,能寫出這種韻含兩種不同情緒的人,實在是太厲害了,而且這兩種情緒還能完美的進行融合,這實在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境界。
作爲一名中文系的學生,許風深知這種古字的難度,要寫出這種富含情緒的人,那這個人離書聖蘭亭序的作者王羲之也相差不遠了。
過了差不多幾分鐘之後,許風才念念不捨地收回目光,一轉首,才愣然地發現廳裡的一些人,也跟自己差不多,都發呆地望着那幅字畫。
環首四顧一下,許風細心地發現,呆愣盯住對面那個字的人,都像自己和許昌滿一樣,穿着各色衣服,不像廳裡那些走動的人羣,穿着白色的武術服。
從這一些微之處,許風便知道,周圍那五六個人和自己兩人一樣,都是第一次走進這個武術社的新社員了。
“昌滿,接下來到哪報到?”
許風后退一步,靠近發呆中的許昌滿,偷偷地拉了他一下。
被他一拉,許昌滿頓時回過神來,只見他兩眼先是茫然地望了下左右,然後雙眼的焦距才漸漸地聚集起來,最後才定在許風的面前,茫然地說道,“什麼...你剛纔說什麼了,奇怪,我剛纔怎麼了...”說着說着,他費力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瓜。
“不會吧,你......”許風驚訝地望着他,“你剛纔不會又做美夢吧!”
“夢你個頭啊,不管了,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下......”許昌滿心有餘悸地望着廳裡那些着武術服的人,身子微微靠近許風,然後有點小心地嘀咕着。
而在這時,周圍那些發呆的新成員,也都從發呆的狀態下,清醒過來,不過他們和許昌滿一樣,先是茫然,然後才後知後覺的動起來,剛纔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並不清楚。
“我是說,我們接下來,到哪報告!”
許風望着廳裡那些新社員的反應,頓時有點理解許昌滿此刻的行爲了,任誰剛纔經歷了那種離奇的場景,也會這樣的,所以他耐着性子,再次地朝他重複了一遍。
至於他自己爲什麼沒有陷進去,那也只能把這些歸功到他師傅那裡了。
“報告...報告,哦,我想起來了...”許昌滿呆愣了一會兒,然後驚叫出聲。
無語地望着好友的一驚一乍,許風無奈地苦笑了下,示意他接下去說。
“昨天我打聽清楚了,報告要到武術社的宣傳室那!”
“嗯哼!”許風輕笑了下,示意他再繼續說。
許昌滿眨着雙眼,無辜地看着他,聳了聳肩。
“好吧!宣傳室在哪...”許風平靜的表情隱隱抽絮,最後只能無力地撫了撫額頭,誰都知道要到宣傳室報告,可關健的地方,他倒好,不說。
“卻,我以爲是多大不了的事,看我的。”
說完,許昌滿頭一擡,在許風那閃着探究的眼神中,淡定地走開,朝着對面一個朝這邊走來的人移過去,那一名穿着武術服,肯定知道宣傳室在哪。
“怪不得他老爸常說,他是個活寶!”看着正在問路的他,許風只能無言以對。
“學長,請問宣傳室往哪走!”許昌滿正了天臉色,一臉謙笑地問道
被許昌滿堵住去路的武術社學員,聞言擡起看了他一眼,然後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望了他一眼,最後努了努嘴,吐字如珠,一字一頓地說道,“就,在,大,門,左,邊,第,一,個,房,間,就,是。”
“呃!”許昌滿滿頭黑線,尷尬地笑了下,狼狽地給他讓開路。
等他走過去,許昌滿頓時在心中狠狠地對他豎起了中指,“居然是個結巴,還鄙視我!”然後哼了一聲,鬱悶地朝許風走過去。
“問出來了?”許風看着他現在這幅懊恨的樣子,不得不在心中佩服,看來交際這一項,自己是拍馬都望塵莫及了。
“當然!”
“那帶路啊?”
聽到許風這一句,許昌滿頓時心花怒放,要知道剛纔可被那個路人甲給鄙視了,心情可謂是極度鬱悶,現在終於有機會找回來了。
一想到這,許昌滿便忍禁不俊,只能低頭咳嗽掩飾,等心情抑制住,然後微微地擡頭,兩眼朝許風射出兩道帶有毀滅精神的人道鄙視。
“你兩眼抽筋了?”許風不解地看着他那兩個不停抽動的眼仁,關心地問道。
“我這是鄙視你,你居然看不出?”許昌滿指着自己的眼睛,喝問許風,待看到許風仍舊一副不解的表情,頓時氣得心中恨不得吐血三升,有氣無力地別過身,不想再看他,不然非得被氣死不可。
“是嗎......”許風眉梢一拉,無辜地說道,“那帶路唄!”
“你說帶...那就帶嘍!”許昌滿無力地說了兩聲,然後轉過身,一臉受氣小媳婦樣的嘀咕道,“就知道欺負我!”
“我...”許風張了張嘴,最後實在是無力反駁,只能嘆道,“我服你了,哥們,快點吧,今天晚上游戲裡還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做呢!”
“事?什麼事?”許昌滿一聽到許風提到了遊戲,馬上不再胡鬧,邊往大門左側快步走去,邊朝他好奇地問道。
“這個,怎麼說呢,以後有空再給你說下吧,現在先進去報告要緊。”許風一想起昨晚那離奇的經歷,一時也頭腦紛亂,找不到一個點來細說,畢意昨晚的事情實在是太複雜了,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說得清的,所以他就拖着,等以後有空閒的時間再對許昌滿說。
“一言爲定!”許昌滿也不疑有它,以爲只是遇到個BOSS什麼的,要是他知道昨晚許風所遇到那些詭異的人物和得到逆天的裝備,定會纏着他細說不可
兩人一路輕談,很快便經過大門,朝左側的第一間宣傳室走去。
“到了!”許昌滿走在由不鏽綱製作的門板上,指着門上那黑白分明的標誌上說道。
原來這麼簡單,許風頓時明白了剛纔自己問許昌滿宣傳室在哪,他爲什麼要有那種表情了,敢情宣傳室就在這,離自己等人這麼近,難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