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生大概一刻鐘後,妃雪閣被燕王喜派兵給圍了住,閣內不論男女老幼舞姬雜從盡數不得離開閣樓半步,違令者斬。
就在這種情形下,王朝再次在雪女的房間中見到了表面依舊不顯絲毫慌亂之色的雪女。
“多謝你了。”清冷的雪女難得的衝王朝感謝道。
“不客氣,互惠互利。更何況,像你這的美女被那等貨色脅迫,也不是我願意見到的事情。”王朝笑了笑,沒有半點自傲得說道。
停頓一下,又看着閣外守圍的燕國士兵,再次說道“用我幫你解決嗎?”
“就怕事情會讓你弄得更麻煩。”雪女坐在梳妝檯前,對着臺上王朝贈送的後世工業打造的水銀鏡,一邊卸去頭拆等飾物,一邊淡聲回道。
“那可不見得。”王朝笑道。然後不等雪女說話就又自顧自的繼續道“不過這樣也好,到是省得你兩邊麻煩了,可以把多餘的時間都用在我們合作的商業街上。”
“這大概就是你選擇在妃雪閣內直接出手的原因吧。”雪女透過鏡子的映照瞥了眼王朝,輕聲道。
“算是其中之一吧。”
“之一?”雪女意外道。
王朝笑了笑,沒有回答。
當然,雪女也沒有追問就是了。
然後王朝話風一轉,問起了其他“關於隨你入駐商業街的人員,你選好了嗎?”
“選好了。”
“誰?”王朝好奇道。
“我的侍女小意,外加兩名與我同樣出身的趙國舞姬與她們的侍女。”
“只有這些人嗎?”王朝挑眉,確認道。
“如果你嫌少的話,我還可以在叫些人。”
“不用了。按你的意思辦就可以好了。”
雪女沒有多言,嘴角輕翹了翹,問起了龐的問題。
“反到是你,琴師找好了嗎?”
“原本打算今天看完你的表演後就去找的,不過沒想到生了這種事。話說回來,你們要不要現在就和我走?商業街那邊雖然還差一點沒有搞定,但店鋪中還有不少的客房存在,足夠你們暫時居住用以習慣後世那種便利的生活。”
“你這是想把妃雪閣參與雁春君刺殺的事情坐實麼?”雪女轉過身,看向王朝清淡道。而後也不等他回答,便又搖頭道“妃雪閣幕後的老闆待我不薄,其他人也是被你牽連所致,本身並沒有什麼罪過,還是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說吧。”
“這麼說來,不還是需要我想辦法親自出手收尾嗎?”王朝笑道“好吧,反正也不算什麼難事,今天我就把它徹底解決。”
雪女沒有說話,只嘴角微不可查又迅疾不比的翹了一翹,讓人幾乎誤以爲看到的是幻覺。
王朝輕笑着搖了搖頭,閃身,消失在了空氣中。
……
片刻後,燕王宮。
王朝通過望氣之術配合催眠術的詢問,在某名女子的寢宮中找到了正摟着美人昏昏而睡的燕王喜。
王朝沒有客氣,直接一掀被子,將肥胖而蒼老的燕王喜從牀榻上拽了起來。
“誰!”
“啊!”
美人驚叫,高亢聲音好似尖鳴響徹空蕩蕩的宮殿。
然而可惜,沒能傳出宮外,就被一層無形的屏障抵擋了下來。
正是王朝在行動前所佈下的結界!
王朝隨手一丟,將燕王喜丟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砰!”
“來人,救架,有刺客!”燕王喜吃痛一聲,然後放聲呼喚道。
但還是那句話,聲音傳不出宮殿,自然沒辦法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不用叫了。就算你叫破喉嚨,外邊的侍衛宮女也半點聽不到你的聲音。”王朝沒有阻止,而是等燕王喜漸漸察覺到不對時,纔開口解說道。
頓時,燕王喜表情一變,臉色蒼白的看向了王朝。
“這位壯士,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只要肯放了寡人,寡人都答應你!”燕王喜顫抖着身子,面露恐懼的看着自顧自坐在他的王榻上,饒有興趣打量着他的王朝顫聲道。
“什麼都答應?”王朝輕笑道。
“是,只要寡人做得到,什麼都答應。”燕王喜連忙應道。
“那好,讓整個燕國都通緝我!”王朝表情一正,盯着燕王喜沉聲說道。
“啊?!”燕王喜一驚,繼而愕然不已的看向了他。
“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叫王朝!就是在不久之前,在妃雪閣內當着衆人之面把你弟弟雁春君親手弄死的那個王朝。我要你通緝我,然後撤去對妃雪閣及閣內諸人的問責,能做到吧?”王朝眯了眯眼睛,精氣神稍稍外放,直壓向燕王喜漫聲說道。
在旁人看來或許沒什麼,但在燕王喜的感受中,他這時卻好似便成了瑟瑟待宰的羔羊,被恐怖的惡魔所盯着,準備隨時下口把他吞噬掉。
這便是精神氣勢方面的一種應用,用以震懾對手心靈,強加影響,是種近似幻術的手端。
類似陰陽家的雲中君的巨靈幻象,真心是除了嚇人沒啥太大用處。但用在燕王喜這種膽小怕事的傢伙身上,卻是最爲有效不過。
這不,堂堂一國之君楞是被王朝用氣勢嚇尿了褲子,好似孫子一樣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能做到!能做到!”
“那好。我就在外邊等你消息。如果沒能做到上,那就要怪我再次入宮來找你的麻煩了。”王朝盯着燕王喜威脅了片刻,便站起身,當着燕王喜和一直縮在榻角的美人的面,如鬼魅般消失在了空氣中。
然後一頓,又在剛剛要鬆口氣的燕王喜耳邊淡聲道“哦,對了,別想着殺人滅口。我雖然不喜歡牽扯無辜,但要是那個女人因爲今天的事情而被你處死了,那我也就說不得再回王宮一趟,再來找你好好談談關於人權的問題。言盡於此,你好自爲知吧。”
說罷,王朝不在出聲,徹底的離開了王宮。
燕王喜滯然,表情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不過相反,那名美人卻是滿目的感激之情,對早已經不知道在不在的王朝充滿了感謝。
要不是他這最後一句的提醒,以燕王喜的尿性,還真有可能在回過神後第一時間找個理由把她給弄死。
然後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隨着一名傳旨官的抵達,妃雪閣外的禁軍被撤了回去,讓妃雪閣中的衆人重新得脫了自由。
“解決了。”王朝輕聲道。
妃雪閣的雪女眸光微動,素手拉嚴了門窗。
“砰。”
至此,燕國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王朝可以放心的離開這裡,前往韓國。
當然,他並不用像這個時代的人士那樣,出行需要靠騎馬,跨個省沒個十半個月的日夜間行別指望,而是直接從店鋪出,借投影座標跨境而走,進入韓國地界,然後再召喚出魔造機車芬里爾,藉助其強大的機動和山地越野能力,朝韓國的都新鄭,也就是後世的豫州新鄭移動而去。
摩托的度很快,又是放開了跑,沒用一天時間,王朝就抵達了新鄭。收起摩托,改爲步行朝新鄭城移動而去。
沒辦法,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摩托車就是妖怪,所以爲了避免引起麻煩,王朝也只能在靠近新鄭不遠,差不多在城牆上守衛視線所能觸及的極限之處收起摩托,該爲步行。
好在,路途不遠,也就一里來地,在王朝的腳程下也就十來分鐘,就抵達了城門,無視守門的士兵存在,直接仗着結界的便利入門而去。
頓時,一片有別於城外荒野、城郊破敗的環境就映入了他的眼簾。
繁華程度雖然不見得有薊城那麼誇張,卻也算是當世難得的富饒之處,隨處可見衣觀肅整的平民,和打扮花俏的姑娘。
真真是映了那句詩: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雖然用在這裡有些問題,卻也是恰到好處的形容出了城內城外兩重天地的景象。
王朝沒在去想其他,搖搖頭,問明方向,徑直朝城中最大的銷金窟,韓國一切事端的源頭——紫瀾軒移動而去。
……
“客官來啦,裡面請!”一名俊俏的少女迎上前來,笑容滿面,一副我們好熟的樣子歡迎道。
用詞是客官而非公子。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畢竟戰國時期的公子可不是唐之後那種狀態,專指讀書人或是打扮乾淨,氣質獨特的年輕人,而是對王公貴族家的後代的專稱。
如韓非,他就是韓國的公子,張良都算不上。
哪怕他爹在韓國當官、他爺爺是韓國的當朝宰相。
“客人是想聽曲,還是喝酒?”少女將王朝領入一間沒有客人的包房內,安排王朝坐下後,開口詢問道。
“聽曲。聽說你們這裡有個叫弄玉的姑娘彈得曲最爲動聽,她現在有時間嗎?如果有的話,就叫她來給我彈曲吧,我想要見識一下。”王朝看向招待的姑娘微笑道。
配上他練武后形成的陽光氣質及知識多了自然而然帶出的學者氣息,很是讓招待的姑娘臉紅心跳,眼睛迷。
“這個我需要去問問。”少女連忙緩了緩神,悄聲回答道。
“那就去問問吧。至於酒,就不用上了,我暫時還不需要。”王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