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朝重新回到會場的時候,篝火大會部分都已經結束了,只剩下最後的放紙船活動,今天的盂蘭盆節的聚會便算徹底結束。
“不找田中她們嗎?”重新找到島崎裡香的王朝隨口問道。
“阿雪說如果我們想回去了直接走就好,不用再去找她們。”島崎裡香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只是不知道爲何,在說到‘回去’時,島崎裡香的臉頰又微微變紅了一些。
不過王朝到也沒在意,點點頭沒在問這方面的事情。
“走吧,去買紙船,我們也放兩個。”
說完沒有遲疑,就帶着島崎裡香向附近的紙船販售點走了過去。
所謂的放紙船,並非是單純的放紙船,其還有着某種象徵意義,既“慈航普渡”。出自佛家,與放焰口——既之前篝火大會中心點燃的,那用來專門燒祭紙錢、紙人、紙物的大火堆中被燒的東西一起爲祀野鬼之物,意求平安,和消彌鬼怨,讓世道太平。
當然,事實也確實如此。只不過隨着年代的推移、科學的進步,這種傳統中的意義已經不再爲世俗中的普通人所重視,只當其爲一種習俗繼承下來,並不清楚其中所代表的真正含義,甚至還因此產生了歧意,將其當成了某種祈願的方式!
也幸虧這個世道還算太平,加之祈願者所求之願都比較簡單,平和,否則就會和玩筆仙似的,指不定會招來什麼,甚至弄不好會落得個悽慘下場。
……
片刻後,王朝和島崎裡香買好了紙船——也就是河燈,打開,並用向旁人借來的打火機點燃,將其輕輕的放入身前的河道內,
“放吧。”
“恩。”
隨後,河燈在火焰製造的熱空氣與河水本身蘊涵的潛流作用下緩緩飄開,匯同上河道內早已放出的河燈羣,形成一條河燈的長龍,將在月光照耀下顯得波光粼粼的河水映照的金黃一片,就彷彿是河水上鋪滿了金子一般。
然而,這卻只是普通人的視界所見到的景像。在王朝這種非普通人的視界中,隨着河燈的飄流,大量的遊魂野鬼卻是快速的從四面八方會聚過來,漂浮在河面上空,宛若一股亡靈大潮,隨着一盞盞河燈移動而移動着。
只是這樣一來,原本就顯得有些陰冷的河道附近的氣溫卻是因快速匯聚的陰氣影響而變得更加寒冷起來,好似入秋、上冬一般,讓身處在河道邊緣的民衆們全都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自己的身體。
但是這卻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隨着這些野鬼和陰氣的到來,原本平常的河道附近卻是瞬間變成了一個相對的重靈區域!散發着強大的吸引力,吸引着更多的鬼怪趕往這裡。如果不趕緊對這種情況好好處理的話,說不得等下就會引來什麼,使得這裡發生類似王朝在東京時看到的那種足以影響現實的似靈災。
想到這裡,王朝頓時不願意再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多呆,拉了拉默然看着河燈遠去的島崎裡香,便在後者突然變得緊張遲疑的表情中帶着對方離開了河道、走出了人羣,沿着附近的街道向家中行去。
一路上,島崎裡香又不知因爲什麼變得沉默起來,沒有主動和王朝說一句話。
當然,王朝在嘗試的找尋兩個話題無果後也果斷的放棄了聊天的打算,轉而漫無目的的觀察起了周圍的情況。
只是這一看,還真讓他發現了不少特別的東西。
就比如街上的行人,除了大部分表現不存在任何異常的普通民衆外,一小部分不知是什麼來路的,打扮的也很現代化,就彷彿是剛剛加完班歸來的公司白領一般的男性出現在了街道上,似隨意,實則警惕什麼的打量着周圍,動作乾脆的逆着人流向河道附近移動而去。
同樣的還有零星的和尚、穿着陰陽袍的陰陽師。讓王朝在瞬間就明白了這些傢伙的身份——真正的陰陽師和那個什麼環境省超自然災害對策室的人!
“反應過來了嗎……到也不愧是官方機構。”注意到那些人員情況的王朝微眯着眼睛在心中暗道。
然後到也沒再多想,默默的陪同着不知道在那裡想些什麼的島崎裡香向她家走去。
直到半個多小時後,兩人站在了一棟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獨棟別墅前。
“好了,進去吧。天已經很晚了,還是早些休息吧。”王朝擡頭看了眼面前的複式小別墅,對身旁面色變幻不定的島崎裡香道。
“……”島崎裡香沒有回答,只是微低着頭看着自己並在一起的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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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等了片刻,依舊沒見島崎裡香回答的王朝疑惑的看向她問道。
“那個,進去坐下吧。”島崎裡香面色一定,快速擡頭看了眼王朝,紅着臉頰低聲說道。
“不好吧……都這麼晚了,伯父伯母都休息了吧?還是等下次的吧。”王朝猶豫了一下,看了眼別墅內並不存在的燈光,遲疑道。
“沒事的,他們回老家去了,家裡沒人。”島崎裡香咬了咬嘴脣,輕聲說道。並在說完後,臉頰變得如血般姻紅一片。
這時,王朝哪裡還不明白島崎裡香話中的意思,瞬間呆在了當場。
“難怪從回來開始裡香的情緒就不對勁。我還以爲是因爲放河燈的關係,想逝去的親人了呢。沒想到是在猶豫這個!”
“只是這樣真的好嗎?明明沒什麼喜歡的感覺……”
將王朝變換不定的表情收入眼底的島崎裡香沒有催促,只是姻紅着臉,低頭在那裡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等待着王朝的選擇。
片刻後,王朝額頭微微冒汗的乾笑道“那個,裡香,天挺晚了,就不打擾你休息。我走了。”
然後不等裡香反應,便立刻轉身,做勢大步向外行去。只是沒能成功,很快就又被島崎裡香的“誒呦”聲給叫了住。
情急之下,島崎裡香迅速抓住了王朝的衣襟,然後既在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被王朝給帶倒了,摔跪在了地面上。
“裡香,沒事吧?”王朝轉身,看着眼框中淚水浮現的島崎裡香關心道。
“我想留下這個夏天的美好回憶。”島崎裡香低垂着頭,用悲傷卻又滿含祈求的聲音低聲說道。
王朝默然,停下了伸向島崎裡香的手,並在心中再次自問道。
“這樣真的好嗎?”
這並非是王朝矯情,而是真的有些猶豫。畢竟島崎裡香和他的關係不錯,算是戀人未滿的好朋友,但就因此毫無顧及、且不考慮將來的就因一時衝動和島崎裡香發生關係,王朝怎麼感覺自己都有種化身渣男的感覺。
起碼事後王朝做不出拔鳥無情這種事。
但要拒絕……看着島崎裡香那悲憤欲決的表情,王朝還真狠不下那個心。當然,也有些擔心,怕島崎裡香被傷得太狠,然後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畢竟這裡是島國,是個自殺率排名全球前列,且文化極度講究物哀,認爲死並非是醜陋的和罪惡的國度,王朝真心無法確定,性格有些怯懦的島崎裡香會不會極而生變,走向另外一個極端。
想了想,王朝不由得看向島崎裡香輕聲問道“你真的想好了?就算我們發生關係了,我也不見得會喜歡上你?”
“恩。”島崎裡香臉頰緋紅,低着頭用蚊子似的聲音應道。
儘管聲音很小,但其中的堅定卻還是能夠讓王朝清晰感受道。
“好吧。大不了以後我多照顧她一些就是了!”
想到這裡,王朝不再猶豫,俯身用手穿過島崎裡香的腿彎和後背,腰一用力,將她橫抱了起來,然後轉身,大步走到了別墅的房門前。
“開門。”
“等,等等。”臉頰紅得好似要滴出血似的島崎裡香慌亂道。但並沒有後悔,而是手忙腳亂的從浴衣腰間的束帶中取出房門鑰匙,打開房門,由王朝抱着走進了別墅中。
“砰!”
“你的臥室是哪間。”跟着,走進屋中,胡亂的脫掉鞋子的王朝再次說道。
“在二樓,上去第二間屋子就是。”島崎裡香回答道。
王朝沒有停頓,依言抱着裡香上了二樓,穿過一個房門,找到了房門半敞開的島崎裡香的臥室,將她輕輕放到了牀鋪上,然後翻身壓了上去。
“等,等等。”島崎裡香輕聲阻止道。
“怎麼?”王朝疑惑道。
“我想先洗澡。”島崎裡香小聲道。
“好,我們一起洗。”王朝笑道。
然後翻身從島崎裡香身上起來,無賴般的跟着島崎裡香前往了一樓的衛生間,無視島崎裡香的羞意,大刺刺的脫起了自己的衣服。
島崎裡香無奈,也強忍着心中的羞意脫掉了身上的浴衣,露出裡面的遮擋物,然後背對着王朝解掉,用雙手分別捂住,光溜溜的走進了淋浴間,和王朝相對而站。
“王朝,我幫你挫背。”島崎裡香拿過一旁的噴頭,打開,小聲說道。
“好啊。”王朝轉過身,美美的應道。
隨即溫熱的水流降臨,在島崎裡香溫軟的小手撫摩下溫柔的沖刷着王朝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