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聲音在空中迴盪,周邊衆人死死盯住場中。
“呼!”
深吸了一口氣,月啼手中青玉騰龍槍一陣撥動,隨即空氣中磅礴的力量在這一刻盡數暴涌而出,直擊星宿子。
“啊……”悽慘的聲音尾隨而至。
“死……死了,星宿子……死了。”場面一陣寂靜,感受着月啼身上逐漸平靜下來的真氣,周圍的人臉龐上凝重之意劇增。
“我看到了什麼?這是真的?築基期的星宿子被人擊殺,而且是瞬間擊殺……”
喧囂的谷內市場,一片鮮紅色的血灑下,那是星宿子的鮮血,散落在青石板上,令人膽戰心驚。
萬物寂靜,人羣訝然,陽光在鮮血上奪目刺眼,月啼站在原地,手中一隻長槍,在銀白色的炙熱陽光下,血跡熠熠生輝。
人羣全都呆住了,築基期的星宿子被人一擊必殺,如恆星隕落,震得在場每一個人都如同石化,難以置信。
高高在上的築基仙人被秒殺,不敢相信的事實真實的在人羣眼前出現。
這上百年來,星宿子奸yin擄掠,無惡不作,引得修真界人人喊打,聽說曾經還成功偷襲成功過一個元丹期的高人,在這天地元氣衰竭,元嬰難見,化神不出的年代,可謂難得的高手,如今卻被一個不知名的人物一擊秒殺,鮮血遍地,血染青磚,如一場虛夢。
“感……感謝前……前輩救命之……恩!”擺攤的老頭聲音微顫,心膽皆懼,一股涼氣在所有人脊樑骨處升起,眼前實在是太過兇猛,秒殺築基仙人,使人置身臘月,如墜冰窖。
這麼多年來,星宿子禍害的仙子不下數百,出行時,無所準備的女子皆不敢單獨行動,惹衆多散修敢怒而不敢言,而今卻因一點小事被人擊斃,等若除了修真界一大害。
烈陽高照,清風拂面,街道寂靜,月啼彷彿像是一尊不可超越的豐碑屹立在街道中央,青衫飄飄,似天上的謫仙,風流而不羈。
“收”,一聲輕嗬。
月啼手中的長槍化爲一道銀光,裹着刺眼的烈日消失在腰間,就此不見,天地間只剩下月啼一人。
老者心中膽寒,低頭彎腰,恭恭敬敬伺候在一旁,因爲一點不順眼和言語不和,連築基仙人都能說殺就殺,若是自己不小心頂撞到他,怕是連灰都不會剩下。
“星宿子該殺,感謝前輩爲我等除了這樣一大害,還修真界一個清平……”周圍一個道者獻媚似的說道。
“是啊!”
“是啊!”
“感謝前輩除此大惡……”
衆人紛紛附和。
眼中精光一閃,月啼目光變得柔和起來,連忙扶起恭敬在一旁的老者,手中一粒丹丸拋入少女口中,看着少女慢慢轉的紅潤的臉龐,至此人們才長處了一口氣,這個前輩看來也是個性情中人,不會亂殺無辜,剛纔的壓力霎時被大家遺忘在腦後。
“好厲害,他是元丹期的前輩嗎……”低頭連忙對月啼感謝的少女心中猜想。
“難道說,這位前輩是元丹高人?”一個人小聲的與周邊的人也在猜想。
但凡任何人羣無法瞭解的事情發生或人物出現,這樣的情形註定要震撼他所接觸過的人,全都在猜測他的修爲與身份,到底來自於何派!
“他一定是元丹期前輩。”一個年長的散修首先開口道。
“對,一定是。”許多人心中大震,口中連連肯定。
修真界一定還有老古董的存在,雖然破敗了,但大門大派怕是不缺這麼點資源,但若有一天出現此等年輕的強者,也算不得什麼意外。
一場不可思議的戰鬥過後,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味,但清遠谷內一片激動,絲毫不在意這種刺鼻的氣味,衆人眼神熾熱的看着月啼,元丹期高不可攀,又哪能有這樣的機會親眼見到真人呢?衆人心中想法不斷。若是能得到這位前輩的稍稍指點,那不?衆人皆這樣想着,毫不在意一地的鮮血與肉沫碎屑。
也不知過了多久,被月啼遣散的人羣各做各事,重回自己的攤位,人們這才稍微平靜,不過到處都是修士議論的聲音。
“要是能得到這位前輩的指點,那……”修士紛紛爲自己錯失一次機會,非常的後悔,因修真界出了個星宿子的敗類,這些年來他們出行都是提心吊膽,如今一切都已過去,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
“這是那個人嗎?”一個不知名的修士仔細回想了一遍,心中默默思索着,接着身影向谷外而去。
靖江平原,一隊急速而來的黑衣人羣第一時間得到這個消息,立身在半空中,領頭之人雙眸中射出兩道炙熱,長袍一揮,一柄寬大飛劍出現在腳下,速度劇增一節。
“應該這就是老祖所說的那個人了。”黑袍男子一邊飛,心裡更加肯定。
他的心情很激動,這麼多年,自己是門內第一個見到傳說中老祖宗的三代弟子,懷着對老祖曾經事蹟的憧憬,老祖的任何一個舉動都是自己所不能理解的,更不用談論老祖親自吩咐下來的任務。
如果通過這一次任務能引起老祖的重視,在不久的將來,元嬰,化身也不是不無可能。
男子神情冷酷,一身黑色長袍,披肩的長髮顯得俊秀絕倫,風姿傲視,行動隨着心裡的變化顯得微微發顫。
“師哥……”身旁一個嬌媚的女子,酥胸半露,長裙隨風而舞,春光不時乍泄。
女子的嫵媚好似並不能影響男子的一言一行,依然目光平視前方。
在其後方,一排蒙面黑衣強者,一個個殺氣外溢,戰意沖天,跟隨着黑袍男子一路前行,只差等他一道命令,就將舉兵而戰。
這些人神態,狀貌各有不同,與當地之人亦有不同。
“你肯定他還在那裡嗎?”黑袍男子既不回頭,彷彿對空而言。
“啓稟護法,小人出來之時他還在清遠谷內逗留,如今不知……”
“走,全速前進。”男子神色冷漠,長袍迎風飄展,目光望向天際,好似要有過虛空,直視而去。
男子一聲令下,腳下的飛劍,速度又劇增一節,化爲天邊一道驚雷。
就在男子帶人趕來之時,清遠谷內,突然傳來一聲長嘯,兩個身影如流星一般迫近,傳來一陣打殺聲
。
“前輩,不好了,那邊打起來了,有個修者被打傷,而且……”一個灰頭土臉的小個子急忙跑來,偷看了一眼正在給女子查探的月啼稟告,有些猶豫,不敢說出口。
“而且什麼?”收回真氣,月啼輕聲問道。
“被……被打傷的男子手持一把巨劍,是個築基仙人,而另一個好像是元丹期……”這個人戰戰兢兢的說出這則消息。
“什麼?那個築基期長什麼樣子?”月啼趕忙問道。
“一身和前輩你差不多的衣服,不過身材壯實了許多……”這人小心翼翼的言明。
“不好……”顧不上身旁的老者與少女兩人,月啼猶如一陣風吹過。
大戰的聲音在谷內迴盪,這一日,風波不斷,谷內人生鼎沸,難得一見的築基,元丹,今日竟然一下就出現四位。
月啼風馳電掣,一路疾趕,心中斷定受傷的絕對是師兄曾牛。
於此同時,戰鬥中的兩人激戰進入白熱化,壯實男子身上不斷涌現密密麻麻的古怪花紋,被動的防守着攻擊者下一刻不知從哪而來的攻擊。
這一戰,打得曾牛一陣憋屈,修煉這麼久,何時遇到過這種情況,竟然被敵人不斷偷襲,而毫無還手之力。
戰鬥不斷持續,曾牛渾身傷勢漸漸密佈,曾牛體內血氣上涌,手中長劍舞得虎虎生風,但苦無攻擊對象。
“那位前輩來了。”
一場颶風席捲戰場。
遠遠就發現戰鬥中的兩人一人正是師兄,心中怒氣頓時升騰。
“師兄我來助你……”聲音連綿不斷,其中蘊藏的勁道震得兩旁的人不斷後退。
“哼”
憤怒的槍意尾隨而至,對上不斷移動中的身影。
“師兄,我來吧。”
一句話代表千言萬語,曾牛不在多說,退出戰場立在一旁。
“敢問朋友,我師兄可曾與閣下有何不和?”月啼心中雖然有些惱火,不過仔細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也開口問道。
“嘎嘎,老道我就是看上他那柄武器了,要是你能將他恭敬奉上,那我也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這件事就這樣過去算了。”身影語氣中低沉又透出邪氣。
月啼眼中怒意微閃,瞬息之後,槍尖指向身影,“既然這樣,那就戰吧!”
語氣堅決,毫不退讓,出手搶奪手中武器,這與搶妻奪子又有何異?
就在這時,身影率先出招,陰沉的聲音隨之響起。
“小子,到地府別忘了,報上我鬼烈上人的名號,也不枉你死得不明不白。”
“別廢話,要戰就來吧!”時刻戒備的月啼沒有絲毫退意,提槍而上,比起遠處的法術對攻,近戰還是激情來得多一些。
看着月啼身後不斷出現的殘影,鬼烈上人望向月啼,眼裡浮現一抹驚訝。
那神情間,非但沒有任何害怕,反倒透着幾分嗜血。
PS:寫書不容易,尤其是失去十幾萬的存稿要重新寫過的作者更不容易,看在我這麼倒黴的份上,大家把票和收藏刷起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