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月啼信步穿過牆洞的事情壯漢並不知曉,那時的他早已陪周公下棋去了,只以爲月啼知難而退,放棄剛纔那瘋狂的舉動了,真不知要是他看到之前的情形會如何呢?
穿過深深的長廊,月啼信步走在壯漢身旁,通過了解,壯漢本名叫曾牛,自小就在上山長大,如今早已有了築基後期的修爲。對於築基後期的修爲,月啼並沒有任何反應,當然這是由於他初入山門的緣故了,按內門的修爲排名來看,築基期便可算是高手了,自然後期的修士又怎麼能簡單得了呢?
伴着溼潤的霧氣,不一會兩人便來到了一個花園,看見滿園的花草,高聳的樹木,熟悉的情景不斷的在腦海中閃現,月啼自上得山來,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感受花草樹木的深厚,熟悉無比的情景,但見滿山青翠,層層疊疊,一眼望去,碧波萬頃,山風過處,樹海起伏,如海濤滾滾,極爲壯觀,心胸頓時爲之一寬,好不親近。
“牛哥,這是到了何處。”
感覺到月啼欣喜的表情,曾牛也不禁被這種快樂所感染。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庭院而已,以後你會明白,其實在我們這座山上有很多這樣的地方,不過要是沒有這些樹木之類的,每天都白茫茫的一片,那多無趣。
一路上,樹葉聲沙沙,鳥鳴聲啼啼。
走在林中,淡淡的薄霧飄蕩在林間,如輕紗一般,小徑兩旁五彩的花朵上,有晶瑩露珠,美麗剔透。
走了一會,便置身於綠色海洋之中,這裡的花兒都競相鬥豔起來,昂首怒放,顯示自己的絢麗多姿,隨風翩翩起舞。樹木枝葉繁茂,直插入天,光亮從枝葉縫隙間透了下來,在地上留出一片一片的陰影。
走在林間,心情不由的好了起來,曾經,家就是這樣子的吧?
一路走,一路看,不知不覺中已快到了。
“這裡便是我們內門弟子最集中的地方了,在這裡你只要有晶石,一般的東西你都能換到。”
曾牛帶着月啼,一路走來,路上都不知與多少個人打過招呼了,笑得都有一些職業化了。
慢慢的來到一個古樸的小塔前,“你還沒有身份牌吧?將手放在上面,慢慢輸入真氣,一會你就能得到身份牌了,要明白那可是我們內門弟子出入的通行證啊。”
根據提示,月啼手伸了過去,一股冰冷的寒意傳入大腦,手上突兀的一閃,便出現兩朵雲的標記。
由之前老頭的書中看到過,月啼知道,一朵雲代表的是外門弟子,而兩朵便是內門弟子的標誌了。
月啼皺了皺眉,對手上出現的圖案感到很不習慣,用手使勁擦了擦,引得壯漢一陣發笑。
真氣慢慢沿着經絡向手臂傳去,一團刺骨的氣體聚集在這裡,嘗試着一點點的將紫色的真氣深入氣體中,寒意更重了。
試驗中的月啼並沒有發現,在他將真氣導入的時候,他的眉毛慢慢轉白,結上了一粒粒的小冰晶。不過身邊的壯漢卻很快明白這是爲何,如果手上一直有這麼個標誌,那出去辦事豈不是很麻煩,所以這個標記也是考驗弟子的一個方式,只有達到要求的弟子,才能煉化這股真氣爲自己所用,平時並不現示出來,需要時……不過掌握這股力量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還是需要些許時間的。
時間在等待中過去,手上的標記漸漸變暗,直至消失。
對於月啼這麼快的煉化這股真氣,壯漢感到十分好奇,盯着他看個不停。
對於這種眼神,經過這麼長的時間月啼早已習慣了,便也不是太在意。
回過神的壯漢,搖了搖頭,便不再多想繼續向前走去。
“喲,這不是我們的曾大少爺嗎?”
一個極含諷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沿着聲音的方向看去,一個手搖摺扇,書生意十足的一個青年迎面走來,身後還跟着幾個人,看上去應該是跟班一類的小人物。
“少爺,他怎麼能比得上你呢,你消消氣。”一個賊眉鼠眼的人說道。
看到他,月啼心裡只有一陣的噁心,急拉住曾牛便要向一邊走去。
“哦喲喲。我們的曾大少也會害怕啊。”接着便是一陣囂張的聲音傳來。
“司徒劍,別人怕你有個做長老的老子,我可不怕,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和你計較。”
說完,便想隨月啼向一邊走去。
人說最怕小人,這不當小人的狗還是很難纏的。
剛走出沒幾步,一個驚雷從當空打下,正好落在月啼兩人腳下。
是可忍,孰不可忍,壯漢轉身,看見剛纔拍馬屁那人直直的盯着自己和月啼兩人看着,目光大是古怪,不由大怒,“嗖”地一聲翻起拳頭擊了過去,那人猝不及防,差一點頭就被打爆了,幸好他反應算快,硬生生把頭向後一仰,在間不容髮之際給躲了過去。
月啼吃了一驚,連忙
阻止曾牛,轉頭向小廝看去看去,只見那人顯然嚇得不輕,手撫着臉,口中連道:“好險,好險。”
月啼心中有些過意不去,道:“這位師兄,對不起了,我代我朋友說句對不起了!”說完便想離開。
不料那人倒不領情,面露崢嶸,手一擺道:“打了我的人就想這樣走了?”
月啼一愣,道:“那你還想如何。”
青年公子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月啼一番,道:“曾大少,曾大仙人,看來你這朋友挺有意思的啊,看來我得款待款待他,也讓他知道我司徒劍的風格,不是嗎?”說完又一陣狂笑聲傳來。
曾牛一看情形不對,這新入門的月啼不懂,惹上了這個囂張的司徒劍,那以後不得吃虧啊。
曾牛輕嘆一聲,這是自己湊上門來找揍的啊……
嘴角緩緩的揚起刻薄的弧度,曾牛有些憤怒的道:“我今天本來心情很好的,不過,我還是不得不說,你現在完蛋了。”
被曾牛這番毫不留情面的一通氣話,青年公子臉龐上的笑意逐漸收斂,變得陰沉起來。
“要找打,就來吧,不過你要是敢碰到我兄弟一分一毫,我絕對不能保證你今天能完好的離開這裡。”曾牛挺身擋在月啼身前,霸氣的說道。
眉角一挑,望着曾牛身後的月啼,青年公子陰陰的道,“聽見沒有,這可是我們曾大少的兄弟啊,以後可要對他好點啊,哇哈哈哈……“
不得不說,司徒劍這幅奸險的模樣,落在對他有惡感的人眼中,真真切切的非常讓人感到胸口發堵,心裡不爽。
牙齒狠狠的咬在一起,發出嘎吱的聲響,雖然心中已然暴怒,不過月啼卻是不敢真正的對青年出手,畢竟修爲差距太大。而且如今的自己,除了一身修爲又還有什麼能拿出去真正參加比試的手段呢。”
這一刻,變強的心,危機感變得尤其明顯。
淫dang的笑了一會,青年公子陰冷的瞥了一眼月啼,微微低頭,在其笑死耳邊森冷低語了幾句,從容的向前走了幾步,扇尖指着曾牛,“本公子可是對這位小弟久仰的……很啊。”
曾牛知道,這是司徒劍想要對月啼出手的前奏了。
“你先在一邊看着,保護好自己,看我不打殘這王八蛋。”曾牛小聲的嘀咕着,也不知是對自己說,還是對月啼說。
一場大戰即將展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