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院子,坐在院子裡的瞌睡打盹的湘湘突然聽到一聲巨響,擡頭望去看到小姐扶着王爺,晃晃悠悠的進來。王爺正好絆倒在門檻上,身子一個趔趄。
她慌忙跑上前去,“小姐,王爺!”
因爲天色已經開始暗,湘湘走進一看纔看到王爺衣衫不整,身上沒掛什麼衣服。
“好,快來幫我。”穀梁珞很快把葉拂城推到湘湘身上,她巴不得想要把他推到一邊。“真的,在不懷疑葉拂城你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湘湘想要上前一步幫忙,卻看到王爺那一秒冷硬如刀的眸光,嚇的不敢上前去,膽怯的走到一邊,“小姐,剛剛婆婆把飯已經送過來了,要不你先把王爺扶到房間裡,我把飯熱一熱,就送到你那裡。”
說完還沒等穀梁珞迴應,匆匆忙忙的跑去廚房那裡,簡直像後面有人追她一般,腳下生風。
“哎臥槽,怎麼跑了,這丫頭……”穀梁珞看到湘湘的背影,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看到她匆匆忙忙的樣子,就像自己想要把她吃掉似的。
她哪裡知道要吃掉湘湘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邊的人呢?
正有些納悶兒,“王妃可能快些,我感覺身上已經變涼了。”頭頂一聲聲音響過,聽着聲音沐浴春風,但是病秧子說什麼,內容都無一例外是要人伺候。
“是是是,葉大爺。”用力的摟住葉拂城的精壯的腰部,穀梁珞搖搖晃晃的,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當穀梁珞走到牀邊,第一件事就是重重的把葉拂城摔到了牀上,活動活動筋骨,天知道爲了扶他,這一路受到了多大的苦。
如果有下一次,她決定把他丟給夏恩王婆子李管家之類的,讓他們去和他摟摟抱抱去,看他興頭還有沒有這麼大。
被摔到牀上的葉拂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這種香味人,不是女人用的,胭脂水粉,也不是濃濃的香包的味道,專屬於穀梁珞,總之讓人聞起來神清氣爽。
“這個牀可真舒服,讓人忍不住想要睡一覺,王妃,我今天晚上也不吃飯了,先躺在牀上睡一覺,剛剛泡了好幾個時辰的藥水,實在是疲憊。”葉拂城舒服地翻了翻身,慵懶的聲音響起,渾身舒服的把袍子輕輕一扯,隨手扔在了地上。
穀梁珞聽到他這般說法,頓時惱怒,“出去!”
葉拂城那完美的身材在自己眼前顯露無疑,穀梁珞頓時捂面轉身,不知葉拂城這是吃了什麼藥,在她面前已經越來越狂放。
“葉拂城,你怎麼這樣?!”完全受不了,他這幅樣子,怎麼他一個大男人連矜持都不懂。
葉拂城反而邪魅一笑,“怎麼,我看見今天王妃在幫我澆水的時候目光如狼似虎,以爲王妃是喜歡的,是本王看錯了嗎?”
葉拂城還沒把話說完妖嬈的翻了一個身,一隻手支撐着頭部,一隻手放在腰間,精緻的臉龐,嫵媚的丹鳳眼朝着穀梁珞微微一眨。
“真是受不了你……
”穀梁珞心臟漏了一拍,還沒有把話說完,門突然被推開了。
兩人都齊齊的看一下門那邊,只見湘湘吃力的端着飯,因爲沒有多餘的手敲門,直接把門用腳踢開了。“小、小姐。”
湘湘發現兩人都齊齊的看向自己,而躺在牀上的王爺十分妖嬈的姿勢躺在牀上,小姐手裡拿着就是剛剛王爺穿的浴袍。
一向反應遲鈍的湘湘發現這屋內不對勁,在看見葉拂城那那雙溫和又危險的眼睛,頓時知道自己壞了事,連忙低頭弱弱的說道,“小姐,我已經把飯熱好了。”
轉頭看向小姐的方向,發現難道,難道,小姐他們剛剛是在……
湘湘腦中不斷腦補他們剛纔的畫面,突然看到王爺的目光瞬間很有意味的看向自己,膽怯的說道,“對不起小姐,我剛剛,進錯房間了。”
湘湘一邊說一邊慌忙把手中的飯放在了桌子上,沖沖忙忙的跑了出去,輕輕的把門關上。
“笨蛋,你除了進這個房間還能進哪個房間,還走錯了?”穀梁珞很想上前把湘湘敲上一個爆慄。但是湘湘已經跑了。
“她怎麼了?”穀梁珞感覺到這個丫頭,像是中邪,一般看到自己就驚慌失措,自己好像沒有說什麼呀。
“王妃,你沒有發現湘湘剛纔看你的眼神,她會不會是誤會了什麼?”魅惑的眼睛朝着穀梁珞看去,葉拂城精緻妖孽的臉上充滿了笑容。
穀梁珞眼角抽了抽,冷淡的說道:“看來王爺的體力恢復了,那請走吧。”
葉拂城臉上一陣尷尬,心中有些疑惑,難道自己現在不誘人嗎?
“無趣的女人。”溫潤如玉的從嘴中蹦出了五個字,翻了一個身,從身下拽出被子蓋在了身上,舒服的整理了一下枕頭,準備開始睡覺。
穀梁珞也不想理會他這幅樣子,想着等自己吃飽喝足有力氣,再把他扛回屋子裡。
到底還是低估了葉拂城的無賴,等到吃飽喝足後,葉拂城已經躺在牀上安然大睡,還不時的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看到他這幅樣子,穀梁珞一把把她拉起來,“起牀,給我滾回去。”
用力地地晃動他,而葉拂城絲毫沒有動靜,睡得像頭死豬一般。
“葉拂城,你別在這裝睡。”用盡全部力氣晃動他,他絲毫沒有反應,難道這藥效有催眠的作用,不可能,書上也沒有這般說法。
穀梁珞想了想,最後還是沒忍心將葉拂城一手提起來丟出門外,畢竟,今天治療的時候,他的身體確實吃虧不少。
穀梁珞最後還是忍了,在他身側慢慢躺下,拉過他身上的一側被子,並排着葉拂城,和衣而眠。
這一夜都沒有睡得安穩,因爲葉拂城他的原因,穀梁珞一直趴在牀邊上蓋着被子,就這樣度過了一夜。
“徒弟,師父來看你了,快開門,讓我看看你身體怎麼樣了?……”
這個聲音像是鬧鐘一般不斷地在耳邊響起,“師父,葉拂城他不在這裡
。”穀梁珞迷迷糊糊的嘟囔着,一直感覺自己現在睡覺的姿勢不舒服。
“不在這裡不可能啊,他屋子裡根本沒有人。”門外面的餘太傅隱隱約約聽到了穀梁珞說她這裡根本沒有自己的徒弟。
聽到這裡,穀梁珞幡然驚醒,突然想到自己昨天把他背到自己房間裡,一直沒有把他揹回去,他反而強佔了自己的牀一夜,自己……根本連睡的地方都沒有。
“王妃,你是想要將本王藏在你的屋子裡嗎?難道這誠如故人所說,金屋藏嬌的典故?”原本還在睡夢中的穀梁珞瞬間坐了起來,正好對上葉拂城的眼睛,迷迷糊糊間看到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滿含笑意。
但他這樣子,卻在穀梁珞眼中看成了不懷好意,“滾滾滾,我說你不是早就醒了嗎?剛剛師傅在外面敲門,你怎麼不說話?”
穀梁珞瞬間清醒了,惱怒地坐了起來,看到他這幅樣子彷彿早就醒了,一直睡在牀上,自己最後卻莫名其妙睡在了地上,脖子都落枕了,稍微一動就很疼。
——爲什麼不按照劇本走?葉拂城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那麼自己正常的醒來的地方按說是他的懷中,而不是淪爲被擠到地面的下場。穀梁珞百思不得其解。
而門外的師父一直沒有消停,“我說你們兩口子在屋裡那磨蹭什麼呢,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年輕人,該有點節制,畢竟縱慾傷身吶。”
穀梁珞生生一口老血噴涌到喉嚨。
葉拂城卻滿面含笑“來了,來了。”
站在門外的餘太傅突然門打開了,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兩人紛紛嚇了一跳,完全沒有料到他們會這麼快。難道……不是應該等他們再穿會兒衣服嗎?
“你們兩個小傢伙啊,這都是老夫老妻了,又不是新婚燕爾,怎麼還能這麼黏糊呢?之前拂城說自己身體不適兩人分房而睡,現在倆又攪合到一個房間了,這不是在糟蹋老夫的空屋子嗎?”
餘太傅邊說邊走進屋內,臉上卻是帶着笑的。但看穀梁珞衣服整齊,還是昨天的那一套,連頭髮都不帶換的,一絲不亂,自己記得她每天都會換一件衣服,難道……他們兩個人沒有睡在一起?
“怎麼了,師父?你不是要找葉拂城,看,他就在牀上睡覺呢!”穀梁珞算是看出來了,一個老狐狸教出了一個下小狐狸,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說完倒了一口茶,輕輕的抿了一口,心中開始冷笑。
餘太傅瞬間反應過來,掩飾眼角的尷尬,“是是是,剛剛被你們兩口子弄的我都把,來這幹嘛的目的都給忘了,唉!人老了,不中用了。”
他轉頭看向徒弟,發現徒弟睡在穀梁珞的牀上,上半身一絲不掛,上半身裸露在外面。
“師父,昨天你給我泡的藥澡,比上次的強很多,我感覺我體內的毒素已經被壓制了,但是這個方法還是行不通,壓抑也只是一時的,這個要一星期一次,若我不做了說不定它會適得其反,所以這個方法不能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