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果然是年輕有爲。”法恆大師對於眼前的這兩位年輕人不僅充滿了好奇,他們的修爲的確已經有些青出於藍的意味,再有四五個月就要到了那玲瓏會的日子了,在這個關口自己卻忽然間見到了這樣厲害的別派年輕有爲的高手,怎麼能夠不讓他心動,雖然法恆大師也是一代高僧,但是對於戒律院出身的他,一向是注重個人的修爲與佛隱寺的榮譽,他也是悉心教育了幾個弟子,準備在此次落葉宗玲瓏會上大顯身手,給佛隱寺揚眉吐氣,卻不想今日見到了伊花門的蕭雪,還有這個不知道是什麼門派的莫白,竟然讓他那好勝的心有些下沉,不過法恆畢竟是戒律院的首座,自然知道現在最爲重要的事情是做什麼。
他伸出一隻手,然後按在了那法斷的肩頭,只見一陣紅光猛然泛起,然後就是一陣潮溼的霧氣騰空,不多時法斷的眉頭與鼻尖已經開始露出了絲絲的汗水,下一刻法斷大師哎呦一聲跪倒在地,法恆大師冷冷的說道一句:“先將這些武僧帶回去。”然後又轉身對莫白道:“莫施主,看來今夜還要在麻煩你與我同去一次佛隱寺啊。”
莫白點頭道:“這是自然的事,大師不必擔心,我們這就與你同行。”
法恆大師點了點頭又對法相說道:“法相師弟,你今日連遭疲憊,不過卻也要爲了這件事情在堅持堅持。”法恆大師自然知道對於一個修靈者來說今日的疲憊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已經五十多歲的法相來說,卻是頗費力氣。
法相立刻回道:“多謝法恆師兄關心,我這邊沒有問題的。”
法恆大師這才點頭道:“那好,我們就儘快的回到佛隱寺吧,這一次的事情比較嚴重,一會兒我會親自去請主持法本師兄,與後寺監寺法生師弟一起前來會晤,當然還會請來前寺的監寺法元師兄,那我們就快些回去吧。”
馬上就要到了佛隱寺的後寺,忽然間法恆大師轉身過來對着蕭雪說道:“蕭姑娘本寺有着明確的規定,女子不能進入後寺,所以還請蕭姑娘你在前寺稍作休息,等到此間的事情一了結,我們自然會來通知你。”
蕭雪頓時一愣,她從來也沒有想到過會不和莫白在一起並肩奮鬥,雖然此次法斷大師的事情基本已經坐實,也沒有太多翻盤的機會,但是隨後可能發生的事情就是莫白要歸還佛光劍,在通過這件事情將翠竹公的信件交給三大神僧,這一切的事情於公於私自己都應該陪護在莫白的身邊,只是現在佛隱寺的規矩。
莫白回頭看了一眼蕭雪道:“雪兒放心,一切都交給我,你也累了一天了,就按照法恆大師的意思去休息休息吧。”
蕭雪的心一動,看着莫白的眼神,然後對着莫白用力的點了點頭,她的手死死的握着千年寒冰刺彷彿在與莫白一同用力。
莫白等人隨着法恆大師向前走去,轉過了前寺,等他入到後寺的時候,卻猛然發現在夜色中隱隱有一高塔,準確的說是一座佛祖形狀的高塔,只是如此宏偉的建築在前寺爲何不曾看到呢?莫白怎麼知道,這纔是真正佛隱寺的來源所在!這座佛形高塔也註定在最後給莫白的人生留下了無限的回憶。
佛隱寺從來沒有過的一種嚴肅的,佛隱寺主持法本大師,後寺監寺法生大師,戒律院首座法恆大師三位高僧全部坐落在戒律院中,下面站着十數名僧人無一不是佛隱寺法字輩的高僧,而且在佛隱寺都是各個掌權的人物,如今他們的面色也是十分的低沉,因爲在下面還跪着十幾個武僧,他們各個落魄無比,更在其中有着一位前寺的副監寺,那就是法斷大師!
這其中自然有幾個與法斷大師平時關係不錯的師兄弟,顯然也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他們旁邊還站着莫白與另一個不是和尚的和尚,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只聽戒律院的首席法恆大師忽然冰冷的說道:“爲什麼前寺的監寺法元還沒有到!”
忽然間只聽得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只聽一個僧人有些慌張的喊道:“主持,主持大師不好了,大師不好了。”
“哼,什麼事情如此的慌張,難道不知道現在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什麼場合?”戒律院首座法恆大師訓斥道。
“這,這,是,是前寺的監寺法元大師他,他懸樑自殺了!”那小僧癡呆的說道,顯然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重大的事情。
這一句話頓時讓所有的人全部驚慌了,“畏罪自殺!”法恆大師定性道。
所有的僧人都爲之一愣,法斷也是萎靡的癱倒了一處,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此次的事情必然與前寺的種種有關,而且還是關乎到前寺的重要人物的事情,所以纔會如此的嚴重。
聽着下面的人在不斷的計較,戒律院首席法恆大師冷哼一聲道:“全部給我肅靜,你們都是佛隱寺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自然也會想要你們明白,佛隱寺是修靈五大靈派之一,也是最爲古老的佛門,無論是修靈界還是在佛門之中我們都是泰山北斗,所以我們的門規一向是極其的森嚴,前寺的監寺法元,與副監寺法斷兩人貪圖這兩位施主身上的財富,對這兩位施主痛下殺手以圖財害命,所以才被抓到此處等待處決,至於法元已經畏罪自殺了,所以現在只等待處理法斷!”
所有的僧人雖然聽法恆的話但是卻都是似懂非懂,雖然法恆說出了一個圖財害命的原因,但是究竟是什麼財富能夠讓堂堂的前寺監寺,與副監寺做如此鋌而走險的事情,這件事是太不可思議了,只是他們卻沒有人敢問法恆任何的事情的,因爲他們知道這個冰冷的戒律院首席的性子,誰還敢多問,能夠說出這麼多就已經算是通知他們了。
“法斷,你究竟爲何要這麼做,本座雖然不經常前去前寺,但是你卻知道本座一向十分的關心你的一舉一動,爲何你要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一向沒有開口的佛隱寺主持法本終於說話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主持法本,莫白與阮一鳴也同樣的看向了這位佛隱寺真正的當家。
法斷緩緩的擡起頭來看着這個在佛隱寺裡面法字輩分裡面之比法元低一位的法字輩第二位師兄,如今法元已死,這位主持師兄已經成爲了整個法字輩裡面最大的一位,他的嘴裡面癡癡的說了半天卻沒有說出半點字來。
法本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然後默然的點了點頭,法恆大師一揮手,立刻出來了幾個武僧將法斷給夾了下去,此間的事情已了,只聽主持法本淡淡的說道:“法相師弟,前寺的一切事宜就暫時先由你代管。”
“是,主持師兄。”法相施禮答道。
那邊的後寺監寺法生大師也對着其他的僧人說道:“你們也暫時回去休息吧,等到明日會有通知下來通告今日的事情,你們不必多想,佛隱寺一切都會照常的運作。”對於這個戒律院的首席來說,佛隱寺一向是以武立威,至於前寺什麼的監寺啊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是一文不值,至於誰來做什麼監寺他根本不在乎。
衆多僧人離去之後,主持法本才緩緩的站起了身來,他看着莫白淡然的說道:“莫小施主此次我佛隱寺卻是對不住你了,讓你蒙受了這般的委屈,老衲在此帶佛隱寺向你與你的朋友鄭重的道歉。”說着他對着莫白深施一禮。
莫白立刻還禮道:“大師客氣,這只是因爲其中的一些誤會而已。”
旁邊的阮一鳴立刻走過來說道:“是啊,大師此件事都是因爲這件涵蓋了藏寶圖的袈裟而引起,如今這事情已經完了,我們對於這寶藏也沒有太多的興趣,佛隱寺畢竟因爲這件事情受到了損失,不如就將此物留給佛隱寺罷,放在這裡我們也是放心,不會在因爲此藏寶圖引來世間上的爭鬥了。”
主持法本大師卻笑道:“這件東西本來就不屬於佛隱寺,所以自然是有緣者居之,這位阮施主既然意外之緣得到了着東西,那就理應該交由他自己了。”
莫白輕輕一笑道:“阮兄,佛隱寺的大師們最懂得佛緣,既然法本大師如此說了,你就恭敬不如從命吧。”
阮一鳴這纔將那金箔寶圖收好,只是他不知道日-後這張寶圖對於莫白的逆襲之路起到了多麼大的作用。
這個時候法本大師才轉過身來對着莫白說道:“莫施主,我聽法相師弟說你此間來佛隱寺並不是只爲了單純的燒香拜佛,而是有事來辦,卻不知道究竟是何事,我想你身爲修靈者,這件事情也一定與我佛隱寺的後寺有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