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說話,但雅芙卻從這笑中感受到了壓迫。
“你喉嚨有問題,說不出了?”雅芙憋了許久才吐出一句話:“你的臉也變成這樣,你遭遇了什麼?”
青青別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冷冷並不說話。青青走到茶几邊,自顧倒了杯茶,雙手捏着溫熱的茶盞,心裡卻是冰涼:“正如你意。”
雅芙一愣,隨即笑道:“都這麼久了,你還是不瞭解我。”青青擡眼一看,示意她繼續。
雅芙施然坐下,說:“雖然我並不希望你進宮,雖然你總給我無形的威脅,但是,我卻不希望你是個毫無反駁之力的人,那樣鬥起來,又有什麼意思呢?”
青青含笑,那神情似乎在問:你看我像個毫無反抗之力的人嗎?
雅芙也自顧倒了口茶,笑道:“確實,你有反抗之力,而且如今看來,你的傷和遭遇成了你最大的武器。”她看向青青,笑的無懈可擊:“他會因爲你的傷和遭遇同情你,不過,同情並不長久。”
青青只是一味不說話,有一下沒一下的用着茶。
“如今太后回宮了,你想要回復到以前,那更是難上加難。”雅芙忽然的重重放下茶盞,茶盞裡的水立刻濺出滴在她纖纖細手上,她卻絲毫不在乎:“只要有我在宮裡一日,你休想奪得他的一分一毫。”
青青仍是不說話,忽然就低低笑了起來,她愈笑愈開心,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直笑的肩膀顫抖,全身顫粒。
雅芙氣急,牙齒亦咬的咯咯響,卻是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麼?”
青青不答她,左右巡視一圈拿出紙筆寫上:“如今看來,似乎已經被我搶走了很多。”
她揚起烏黑的面頰,那樣挑戲的,毫無畏懼的看着雅芙。
雅芙腳下一個踉蹌,險些站不穩。
過了一會,她終又笑將起來:“很好,倘若你真無還手之力,鬥起來大約也沒什麼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