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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若又好氣又好笑，提醒道：“小孩子有樣學樣，以後不要在孩子面前這樣子。”
這件事傅翰文當然沒有異議，孩子一天天長大，在孩子面前確實該剋制一些了。
“送往前線的藥是真的出了問題還是有人故意製造混亂？”小若問起了正事。
“是真的出了問題。”
小若神色一冷：“高老爺是不可能自斷後路的，是誰在搞鬼？”
有些事他們不方便出面，所以這糧草的事明面上都是高延鵬在辦，糧草上面要是真的出了問題，不止他們傅家，高家也會受到牽連。
“藥物在送入軍營前都沒有問題，我們和高延鵬的嫌疑都摘掉了。”傅翰文沉吟道：“那次大清洗後，沒想到營中還有奸細。”
這奸細藏得太深，這次若不揪出來，後果難以預計。
小若心下一鬆，道：“奸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換掉軍中的藥物，想必是能自由進入軍中藥房，這範圍也縮小了，相信杜將軍很快就能把奸細給找出來的。”
能自由進了藥房的也就那麼幾個人，小若能想到的，杜敬成這個“鬼見愁”又怎麼可能想不到？
他很快就將目標鎖定在叫孔帆的一個藥童身上，這個孔帆的師父就是舉薦俞正忠前來軍營的席陽。
因爲席陽當初是爲慕容欣擋刀而犧牲，所以營裡的將士對孔帆跟對其他藥童的態度很不同。
孔帆在營裡吃得開，這也給他打開了方便之門。
杜敬成雷厲風行，鎖定孔帆後直接將他關押起來審問。
剛開始孔帆咬緊牙關不招，只爲自己喊冤，看得幾位陪同審訊的中層將領都動搖了，覺得他們有可能真的冤枉了孔帆。
不過杜敬成卻堅持己見，孔帆最終還是在杜敬成的酷刑下招認了。
原來他的師父席陽其實是鳳昭國人，跟鳳良璧身邊那位死去的謀士常先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只不過席陽母子早年被趕出席家，後來陰差陽錯來到了西臨國，並學得一身醫術。
而孔帆則是土生土長的鳳昭國人，從小就受了培訓，七八年前纔到席陽身邊，對席陽威逼利誘，要席陽爲鳳昭國辦事，並許他事成後讓他回國認祖歸宗。
席陽一開始並不願意幫他們，後來席陽生母臨終前希望他能鳳昭國，席陽這才改變了主意。
不過這些年席陽只給鳳昭國送些無關痛癢的小消息，一件大事都沒辦成，孔帆纔會留在他身邊監督他的，不成想席想竟然會爲了慕容欣擋刀！
杜敬成冷冷的看着孔帆：“不要左右而言他，老實說，那些藥是怎麼來的？原來那些藥又去了哪裡？”
孔帆眼神閃爍，杜敬成波瀾不驚的笑了笑：“孔帆，別企圖在我面前耍心眼。”
想到杜敬成折磨人的手段，孔帆心頭一凜，隨後喪氣的低頭：“藥是呂敏幫忙弄來的，原來的藥也交由呂敏處理了。”
“呂敏？！”杜敬成眸子一眯：“哪個呂敏？”
“就是慕容欣之前身邊的侍女。”到了這個時候孔帆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了：“當初慕容欣要殺呂敏，是我從行刑的將士那裡把呂敏救下的，之後呂敏一直在幫鳳昭國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