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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話音一落，額頭就被老太太丟過來的玉枕給砸中。
呂氏尖叫一聲，手往額頭一摸，當下摸到一個大包，疼得眼淚又落了下來，心中對老太太的恨意也不想再掩飾了：“娘，我又沒說錯，您爲什麼打我？”
周氏差點笑出聲，她就說這呂氏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她機靈的時候腦子倒是轉得比誰都快。
傅達章剛死，老太太正難過着，這呂氏不順着她的意就算了，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這個蠢貨......你......”老太太氣得直喘，指着呂氏說不出話來。
“是，我是蠢！我不蠢的話怎麼會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我是蠢，這麼些年一直把您當成親生母親般孝敬，可在您眼裡，我們都不過是您手裡的棋子，既然我這麼蠢也免得氣着您，您還是讓別人來給您侍疾吧！”
呂氏一口氣吼完，哭着跑了出去。
老太太氣了個仰倒，直接摔回牀上。
“娘——”
周氏喊了聲：“快叫大夫！”
周氏表面焦急，心裡卻爲呂氏這番發作拍手叫好。
不說呂氏，就是她也不明白這老太婆是怎麼想的？
難道在她眼裡，家族的利益真的比自己子孫還重要嗎？
她理解呂氏心中的怨恨，不過她不會傻傻的摻和到其中。
想到老太太剛纔說讓自己兒子進京告御狀的話，周氏臉色沉了沉。
小若因爲還未坐穩胎，傅翰文不讓她出門，爲了打發時間，小若讓盛媽媽關注起對面傅府的動靜以作消遣。
這天晌午，小若正在吃着廚子做的蛋羹就聽秋雲稟報說周氏來了。
小若放下碗：“你說誰？”
“對面傅家的三夫人周氏。”秋雲道。
小若好生奇怪，上回周氏陪老太太過來時應該很清楚她的態度了，這會傅達章又去世了，她應該戴着重孝吧，怎麼跑到她這裡來了？
要是其他人家，恐怕會把這周氏亂棍打出去吧？
盛媽媽臉色鐵青：“夫人，讓人把她趕出去吧？”
夫人正懷着身孕，最是忌諱的時候，這周氏偏偏這時候跑上門來，盛媽媽真想撕了她。
誰知小若用帕子擦了擦嘴，笑道：“先去看看怎麼回事再說。”
她不覺得周氏是個莽撞的人，她這時候上門肯定有所求，她正閒得慌，去看看也好。
周氏不瞎，進來的時候能看到秋雲等人臉色不太好，可她們沒有直接把自己趕出去，周氏心裡還抱着點希望。
就在周氏焦慮不安中，小若由盛媽媽陪着走了出來。
看到她，周氏急忙站了起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傅大奶奶。”
盛媽媽見周氏穿着一身青色衣裙，頭上插着一支玉簪，算不上鮮豔，不過也算不上太素，臉色這纔有所好轉。
小若打量了她一眼，見她臉上沒有什麼悲傷之色，不由開門見山問道：“不知傅三夫人上門有何事？”
小若笑看着她，誰知周氏猝不及防的朝她跪了下去。
小若一愣，周氏已紅了眼眶：“傅大奶奶，求您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