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驚天自然不可能被這些馬屁話打動,但是人家畢竟是救了自己的命,又讓田文軒提了出來。這時候再刨根究底的問刀和人的來歷,顯然會寒了衆將士的心。
反正這個人還在自己的手下當兵,想什麼時候調查他不行。所以他當即就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是這樣說,但你的功勞也是不可埋沒的。這樣吧,文軒,他現在的軍職是什麼?”
“回稟元帥,騎兵隊隊長。”田文軒恭敬的說道。
夏侯驚天沉吟一下說道,“官升一級,另外找人負責修好這柄斷刀,畢竟是因爲救我才折斷的。”
元帥的答覆並不出乎田文軒的意料。那種因爲救了元帥就一步登天的事情,到底只能出現在話本小說裡。真正的情況就是,就算你救了元帥,你的帶兵經驗和馭人手段也不可能跟着一下子就提升上去。這些都是需要慢慢積累的東西,驟居高位那不是捧人而是殺人。再說他也需要戰功的積累來服衆。
田文軒接過黑色長刀乾脆的說道,“是!”
之後夏侯驚天轉頭對霍雲龍說道,“好好的幹,我希望在更高的位置上看到你。”
“一定不辜負元帥的期望!”霍雲龍響亮的回答道。說完這話,他在元帥的示意下離開大帳,夏侯驚天看着他的背影,彷彿想起了什麼。
一離開元帥大帳之後,霍雲龍不禁長出了一口氣,盔甲的內襯之上滿是汗水。雖說霍雲龍並不害怕這些傢伙,但境界上帶來的壓迫感卻是實實在在的。
可現在霍雲龍想的並不是這個問題,而是那恐怖的黃金光球能量,究竟去了哪裡?正如夏侯驚天所說,就算是被他們吸走了大部分,那剩下的能量也夠殺死他幾回得了。
現在既然他沒有死,那把斷刀也沒有吸收到任何的能量。那些能量究竟去了哪裡?難道是長了翅膀飛走了?霍雲龍此時是滿腹的不解,就像別人給了你一塊黃金,你卻不知道它藏在了哪裡。
這種感覺簡直讓霍雲龍抓狂,但是霍雲龍還沒有傻到在元帥大帳的門口檢查自己的黑色戒指,一切都得等離開此地再說。
等回到自己的帳篷,大家看到這麼快就回來的霍雲龍感到有些驚訝,倒不是想霍雲龍出什麼事情。實在是這次的事情太大了!雖說是救了元帥的命,但太多的細節經不起推敲。諸如爲什麼霍雲龍可以刀斬光球而毫髮無傷。
就算是霍雲龍有什麼神異之處,可那把斷刀呢!它憑什麼可以斬開飛昇者凝聚大半實力匯聚而成的光球。這些問題只要是稍稍一想,就讓人頓感信息量巨大,腦瓜仁都疼。
可是處於風暴中心的霍雲龍卻沒有受什麼刁難就回來了,這讓人想不想多都難啊。
尤其是雪兒,她是知道霍雲龍想要幹什麼的,所以越發的擔心。但霍雲龍這個時候卻沒有心情去管他們,他現在一心只想着那個不知道藏於何地的能量。
於是他心急火燎的把衆人“請”出帳篷。自己則是將兩把藏於黑色戒指中的寶劍拿出來端詳,但不出他所料的是這兩柄劍也看不出任何的異樣,就連他身體之中的那道黑色劍氣,也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那些能量就好像是真的人間蒸發了。
正當霍雲龍苦尋着那些神秘能量去處的時候。另一面,也有人驚訝着這個事情。
“想不到連那樣的傢伙都被擊敗了啊!”一直一提起幹架就像是打雞血的炎羅也顯得有些黯然失色。雖然他不太瞭解飛昇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但是那帶有強大壓迫感的能量,和天開一線的震撼場景是做不了假的!
這個時候離國的敵人,也就是楚國明天的敵人。而且經過這樣一場戰役,離國早已經元氣大傷,國運流失嚴重,已經再沒有機會組織大型的反抗。
覆滅已經是時間問題,但是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對自己的國家失去信心。作爲東陸雙雄之一的楚國,國力和凝聚程度都不是羸弱的離國可比的。以爲靠着一名仙人就可以力挽狂瀾嗎?
國家與國家的鬥爭是全方面的,除去他不太瞭解的方面,就說魔法和異能方面。他們就有威力不輸於黃金光球多少的魔晶大炮,魔法強弩,反術法屏障,各種各樣的魔動傀儡,等等,當然還有他們蝕日部隊,各兵種之間相互配合威力肯定比一個垂死掙扎的仙人要強得多,更別說是傳說中由墨家鉅子和楚國先祖一起打造的那八具神級的魔動傀儡,那可是魔法造物的最高傑作,隨便出動幾具照樣可以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
炎羅這樣想着,剛纔有點黯然的心情,又重新鬥志昂揚了起來,絲毫不在乎他所謂的那個楚國最後的殺手鐗,那八具神級的傀儡已經有了幾百年沒有出現了。
它似乎只存在於楚國的那場傳奇的立國之戰裡和楚國人的口口相傳裡。他也不好好的想想,如果那八具神級傀儡真的那麼好使。宣武帝爲什麼還要浪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來打造蝕日部隊,費勁心力的訓練他們。
難道就只是爲了對付國內的那些髒官污吏!
至於地鳴,他這一次可是真的嚇壞了,要不是最後那一下,他收回了自己所有的感應。估計都不用黃金光球爆炸時候產生的能量,就算光是那個可怕的震動,都能把他給幹廢了。
所以他很羨慕那個敢於飛身斬光球的傢伙。這得是多大的膽量,才能使自己置身於那種刀山火海之中。
只有此時帶着藍色面具的夜叉,表現的最爲安靜,沉默,但又不像是被剛纔的猛烈爆炸嚇倒的,倒是像在全神貫注的思考着什麼事情一般,以至於連炎羅的感嘆都沒有聽到。
這個時候,已經恢復了鬥志的炎羅,開始注意到身邊傢伙的異樣。地鳴那個傢伙自不必說,他的膽小就好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自己剛來蝕日的時候,也在尋思這樣膽小的傢伙怎麼能呆在這裡呢!相處長了才知道,這個傢伙屬實是有旁人無法企及的長處。
只有此時帶着藍色面具的夜叉表現的最爲安靜,沉默,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樣,當他們沒有存在一樣。他倒是覺得夜叉這樣有點奇怪,以他之前的性子都是泰山崩於前而不驚的。就像他們曾經目睹過夜羽釋放過最真實的力量,那樣毀天滅地的場景,他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失魂落魄過。
“今天這是怎麼了。”一種被炎羅壓下沒來由的恐懼再次襲上了心頭。別看平常他們年紀差不多稱兄道弟的,可是到了這種關鍵的時刻,夜叉纔是他們真正的主心骨。
於是他出言提醒道,“夜叉怎麼了?”即使炎羅問出了口,夜叉也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彷彿充耳不聞。
炎羅這一次更加的不安,他加重語氣並且拍了拍夜叉的肩頭說道,“你怎麼了?”
這個時候夜叉才如夢方醒說道,“我……沒事啊!”
“還說沒事呢!剛纔喊你,你都不說話。我以爲你被那光球爆炸嚇倒了呢!”看見夜叉回話,炎羅長出一口氣,開玩笑地說道。
“胡說,我怎麼會和地鳴一樣,我只是思考一些事情入了迷。”夜叉激烈的反駁道,完全不像他們之前開玩笑應該有的態度。
地鳴一看兩人的話題,聊到了自己也分辯兩句,卻被炎羅阻止了。他繼續問道,“夜叉,你在害怕些什麼,明明那時候夜羽釋放真正的力量你都不害怕。你在害怕什麼?”
夜叉見實在瞞不過去才說道,“你們注意到那個飛身斬光球的傢伙了嗎?”
地鳴忙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那傢伙真有膽量,居然敢那樣闖入強者們的戰爭。
夜叉看着點頭的地鳴說道,“地鳴,我猜你是想說,你也佩服那個傢伙的勇氣是吧!”
地鳴驚訝的說不出話,“夜叉是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一邊的炎羅卻不耐煩的說道,“我不想知道那傢伙的膽子有多大,我只想知道是什麼讓夜叉你害怕成那個樣子。”
夜叉此刻卻異常平靜,根本沒有任何發脾氣的徵兆。他伸手示意讓姚羅冷靜一下,稍安勿躁。緊接着又微笑着對他們說道,“如果我說那並不是莽撞!”
夜叉的話像一塊巨石一樣,激起兩人心底的千層浪!
對啊!他們一直以爲那傢伙只是一時頭腦發熱,纔會幹出那種捨命救主的事情。但是經夜叉這一說,他們纔想起來,那個八境中期的傢伙要怎麼對抗由飛昇者留下的巨大力量。
即使它被夏侯驚天他們給控制住了,但是想要斬開它也絕對不是一件輕而易舉就能辦到的事情。只要稍一個不留神,飛昇者的強大力量,不但可以將那個傢伙吞下去,就連夏侯驚天他們免不了被能量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