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這樣,也是久經戰陣的他沒有絲毫猶豫,心隨刀走,一刀迅猛劈向那個五境巔峰的強者。這一刀招式極快,勢大力沉,已經受了不輕的 傷的五境巔峰武者怎麼樣也沒有辦法接住這一刀。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一個身穿銀甲,手持銀槍的青年已經架住他的刀,一時間金鐵交擊的聲響令人感覺震耳欲聾。孟金城就是一驚,要知道在玄甲營甚至在陶家軍,能接住自己傾力一刀的人,那可是用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所以這傢伙能接住自己的刀,他便不是一般的人物。這個時候孟金城哪有時間想這個人是誰,是什麼身份,反正現在擋在他刀前的都得死。否則拖到鐵獅子來他們都得死。
一念及此,他一刀既出,便刀刀不停。刀勢從驚雷般的爆發變成了瀑布一般連綿不斷。刀光炸裂開來猶如紛紛揚揚的飛雪,而站在雪中的那個年輕人看似是比孟金城低了一境,但是相鬥起來並不落下風。一杆銀槍被他舞動的像一個密不透風的光輪一般。那些紛紛揚揚的刀光根本傷不到他。當然他也沒有一味的去防守,偶爾那把銀槍就會變成烏雲中一閃而逝的閃電,神出鬼沒的出現孟金城的各處要害之上。
孟金城也是心中暗驚,這小子必定不是普通的將軍校尉,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年輕槍法就如此玄妙,孟金城也就是沾着境界的優勢才能勉強佔得上風。此子必定背後有高人的指點,名師的傳授,說不定就是世代簪纓的軍武世家,因爲他的槍法雖然剛柔有度,規矩森嚴,但是骨子裡還是有那麼一股子沙場捶打出來的殺伐之氣。
像孟金城這種曾經在江湖裡刨食吃的野路子,最希望的便是進入這種軍武世家或者是仙家宗門,得到祖上或者是門派的傳承,只要勤勉修行,便能前途遠大,大道可期。不像他們這些野路子爲了幾本看上去有用,實則卻是雞肋的秘籍就能夠爭得頭破血流,要是遇到真的機緣,那就更是要拼上身家性命豁上所有去爭去搶。他們口中的野路子其實就是血路子,要鋪路就得用血,不是別人的就是自己的。
即使現在他孟金城在從前那幫江湖豪客的口中也算是位“軍爺”了,但那又怎麼樣呢,他不還是得爲了那個陶公子,那個成天只會躲起來扮讀書人的傢伙拼命的排除異己,不就是夢想着有一天能夠進入那支傳說中的軍隊,龍驤鐵騎。
龍驤鐵騎那可是胤國最大的宗門和世家,比那什麼神武山,雲天宗那些個頂尖宗門都大,甚至從某些方面講比胤國皇族都大。因爲那裡就是胤國的根,是這個五大帝國中的最強帝國的立國之本。聽說龍驤鐵騎不要說盔甲,戰刀,就是一塊腰牌都夠他這樣的小人物花一輩子的了。
孟金城想到這裡,彷彿聽見了金錢嘩嘩流淌進他口袋的聲音。作爲一個曾經的江湖人,現在的所謂“軍爺”他比誰都知道錢的重要性。他竟然生生靠着這種對於金錢的渴望忘記身上的傷,刀勢更加重三分,居然壓住了那位青年的槍勢。如果要是按照這個節奏走下去。孟金城還真有可能一刀重傷了那銀甲青年,甚至是殺掉他。
但是世界上可沒有那麼多如果,那位銀甲青年到底是佔據人數優勢的,先前不上完全是估計那位少爺的臉面。雖然說五境能跟六境打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而且對方還不是普通的六境,這一點從他一開始就能傷了他們倆就已經很明顯了。但他也是受了傷的,這樣兩人才敢讓這位銀甲少爺放開了打。
因爲他畢竟是秋家的人,就算是分家的也不是他們這些下屬可以看不起的,而且他們這一支好像還出了一位離國第一美人秋荻。秋家雖然是最講規矩的,但是出了這麼個文武兼備,才色雙絕的奇女子,難免會使那支分家水漲船高。所以保護住這位少爺就是保護住了身家性命。想到這那兩位武道強者不顧自己的傷勢毅然決然的加入了戰陣。
以三對一,這自然使本來佔據優勢的孟金城,一下子就陷入危險境地。那個青年也不是那麼剛愎自用的傢伙,不會因爲怕在他們面前丟臉,就不讓他們上來幫助自己。再說自己的實力本來就跟這傢伙有一定的差距,再撐下去恐怕就不是逞威風,而是送掉性命了。
щщщ▪tt kan▪¢ O
孟金城此時被三人圍住,心中是好生的絕望。看來他孟金城今天就要命喪於此,任他再怎麼掙扎也是無濟於事。不說那幫黑袍修士有多麼法力高強,就說這幫鐵獅子也不是一般的能打啊,肯出動這兩幫傢伙,他孟金城也算是死的其所,他在心中這樣的安慰着自己。
但就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突然兩名穿着黑色斗篷的修士出現把岌岌可危的孟金城救了下來,攔在了身後。這個舉動不僅讓孟金城摸不着頭腦,就連鐵獅子那幫人也愣在當場。
孟金城一看這事怎麼着還有轉機?他作爲一個曾經混江湖的,這種事他當然見的太多了,不管自己最終能不能活下來,反正現在是活了。管他呢。閻王爺操小鬼,舒服一會是一會。想到這,他竟然坐了下來,用家傳寶刀拄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他本來就有傷在身,還與那個青年搏鬥那麼長時間,早就是精疲力盡。到了這時候他還講究什麼大將風度,什麼鐵骨錚錚,反正他們兩撥人,誰要想殺自己,他都必死無疑。與其畏畏縮縮還不如坦坦蕩蕩,而且他的賭運向來不錯,要不然也不會活到今天。
那位秋家的青年才俊秋霜平倒沒有看着他,而是看着黑斗篷的修士說道,“不知道仙師此舉到底是什麼意思。”秋霜平雖然對這幫山上修士本就沒有什麼好感,特別是這幫山水宗小宗主帶領的黑斗篷修士更是深惡痛絕。但是考慮到家族和離國的近況,他顧全大局的決定還是不惹這幫傢伙爲妙。
但對面那個傢伙好像一點面子也不願意給他這個世家子弟,好歹說他也是這支鐵獅子的指揮官啊。那個傢伙說道,“這個人是我們小宗主要的人,還請你們把他交給我們處置。”他淡漠的語氣雖然談不上什麼趾高氣昂,頤指氣使,但是就是這樣才顯得他們那麼的高高在上。因爲人類是不可能和螻蟻去講道理的。
這時候兩位武道強者紛紛看向這位出身於離國頂尖軍武世家的青年,那個意思就好像在說,“秋長官你得給兄弟們爭口氣,不能我們費心費力的,好不容易的眼看要抓住他了。竟然還要交給別人。這不是騎在我們脖子上拉屎是什麼啊。”
秋霜平這時候也很爲難,理智告訴他應該把那個人交給山水宗,反正他們也沒有死人。可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啊,他畢竟還只是一個青年,養氣功夫就算是再好,也不如那些家族內部的老狐狸。再說他本來就不喜歡這幫傢伙。他沉默的控制着自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禍從口出,那好不容易要崛起的家族就又要沉寂了。
可這時那個穿黑色斗篷的修士卻說道,“如果你們不願意讓,那倒是可以打一場,讓你們輸的心服口服。”
兩位武道強者一聽這個瞬間就炸了毛,也不管自己剛剛纔惡鬥一場,紛紛踏前一步,那意思就是,“來呀,誰怕誰。”
這時那個站在說話的修士身旁的修士也向前踏了一步,但是這一步肯定沒有那個兩個武道強者踏得實。但是這完全不影響氣氛的劍拔弩張。那個說話的修士明顯在嘴邊顯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像是在笑他們螳臂當車不自量力,也好像是在笑其他的什麼。
大戰一觸即發,兩位武道強者甚至已經把洶涌的拳意都外放了出來。他們知道對面那個傢伙不好惹,要不然也講不出那麼大的話。他好像就是那個趾高氣昂的小宗主之下第一人吧,應該叫什麼聞師兄的。可就算敵人再強,鐵獅子軍威不能墜,要不他們對不起他們那浴血征戰的銀色盔甲。
想到這,突然想去拍拍自己的盔甲,纔想起自己爲了追不丟那個胤國的探子,早就脫掉那身沉重的盔甲,離國鐵獅子的盔甲好是好,但是就是太過於沉重,所以離國鐵獅子的戰馬可都是一等一的好馬,雖然比不上龍驤鐵騎的變龍駒。這要是穿了戰甲,也不至於被那小子暗算。那位說那秋霜平也穿了那副盔甲,不是照樣跟孟金城大戰了三百合嗎?您可要知道秋家子弟雖然在外人的眼裡不如彭家五虎這樣將門虎子來得耀眼,但是也不是一羣烏合之衆,特別是這個秋霜平可是受過宗家的指導,實力不容小覷。這才能以五境的實力跟六境的孟金城打成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