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詢皺起了眉頭,讓小李出去,他一句話沒有說。
“我想你警隊裡面也沒有傻子吧,他喝了兩口才覺出了味道不對。當然張俊新也不是個傻子,他也是在劇烈活動之後喝的水,那時候十分口渴的他,根本沒有注意到水裡面有異味,直到他大口喝下去,發覺味道不對的時候,身體已經先做出了反應。也就是說就算他意識到異味,已經晚了。”於稚平靜的解釋道。“他接完水之後,還很冷靜的喝了幾口呢,所以也不是事前放的毒。”
真詢‘摸’着下巴看着那被可憐的手下喝過的水,總覺得有股罪惡感,讓自己的手下竟然喝了這個,簡直是於稚的同謀了。不過他說的不錯,死者生前根本沒有注意到這水有異常,還是和往常一樣喝水,也就是說這杯水在打球期間,被某人投毒了,看來要重新思考了。
“死者杯子裡面的毒只能是他打完水之後被投毒的,因爲這杯子是他自己帶來的,拿出杯子之後就直接去服務檯接水了。也就是說,投毒的空隙就是他打完水到喝水之間。書.哈.哈.小.說.網第一時間更新 ”於稚說道。
“那也不好調查,他們四個人都在一起,也就是說在這個球場的每個人都跑不了嫌疑,你也一樣。”真詢不屑的看了於稚一眼,說道:“但是有一點,杯子上沒有發現任何人的指紋,除了死者的,也就是說。只要調查你們幾個人帶着的東西,就能發現裝毒的容器了。案子依然很好解決。”他轉過頭對手下說道:“去把人一個個的叫過來。”
警員接到指示之後,就去執行命令了。
先進來的是石濤,一副若無起身的表情,十分鎮定,“你們叫我來有什麼事,他一看就是中毒死的,我可連碰都沒碰他一下,而且我也沒碰過他的水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真詢看到來了一個刺頭,不由得皺起眉頭,遇到這種人最麻煩了,不僅得不到有用的線索,還生一肚子的悶氣。“你的朋友死了,你連點反應都沒有嗎,看你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恨不得他早死吧。”
“你可別這麼說,”他睜大了眼睛擺着手解釋道:“我和他的關係一般,是大學同學,後來經常打羽‘毛’球才越來越不錯的。”
“那你怎麼若無其事的樣子,你們來這裡之前,從哪裡吃的飯?”真詢問道。
“我們可沒有一起吃飯,我們是約好了時間一起來的。”他看了真詢一陣,又看看於稚,問道:“你怎麼從這裡。”
“我是個偵探。”於稚回答道。
“哦,還真看不出來呢,那事情調查出來了嗎,之前你也在場,應該知道我與這件事根本無關吧。”石濤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休息室的沙發上,“早問完了早讓我離開,那麼晚了,又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可沒心情呆在這裡。”
“沒心情?看你其實心裡在偷笑吧。”
“偷笑?開什麼玩笑,他還欠我幾萬塊錢呢,他死了,誰還我錢。”
“看他的衣服質地,還有羽‘毛’球包,拍子的,看着比你有錢多吧,還借你的,是不是借錢不還,你才把他害死的。”真詢問道。
石濤抖動着‘腿’,不耐煩的說道:“他‘花’的都是別人的錢,如果我光借別人錢不用還的話,我比他過的還好。我就爲了幾萬塊錢殺人嗎,開什麼玩笑。他還欠胡云靜很多錢呢,騙錢又騙‘色’,玩夠了又拉倒了,如果想殺他的話,她比我的可能‘性’還大呢。再說這種外面還不知道欠了多少錢的人,遲早有這麼一天。”
“我可以查下你的物品嗎?”真詢說道,他的警員已經把石濤的羽‘毛’球包拿了過來。
石濤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輕便。”看幾個人仔細調查他的東西,又找不到有用的,嘴角‘露’出微笑,還不忘記嘲笑道:“一個人怎麼會爲了幾萬塊錢殺人呢,這錢欠了兩三年了,我都不指望他能還錢了。他這種人雖然死了活該,但我這錢可是鐵定打水漂了,我還心煩呢。”
球包裡面只有兩個球桶,還有一個羽‘毛’球拍,一個水壺和‘毛’巾。其他的就是手機和鑰匙了,警員把這兩樣扔到桌子上,繼續仔細翻‘弄’着羽‘毛’球包,裡面已經空無一物了。
於稚走上前去,仔細的都把手機的後蓋打開了,也沒有發現可放毒‘藥’的地方。之後把球桶裡面的球都倒出來,看球桶裡面。
石濤見此笑了起來,“這裡面也能放東西嗎?”
“如果把電池取下來就可以了。”於稚不理會對方的嘲笑,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哼,”石濤不服氣,故意大聲問道:“怎麼樣,還要調查什麼嗎?”
於稚看了看他,說道:“你把你的護腕拿下來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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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濤用蔑視的眼神看着他,不服氣的摘下了護腕,“怎麼樣,什麼都沒有吧。”說完把護腕向於稚扔去。
真詢雖然對於稚沒有好感,但看到這種人十分不服氣,“搜身!”他毫不客氣的說道,見警員也沒有發現什麼,接着厲聲說道:“你跟着他去做下鑑定,看看手上有沒有毒‘藥’殘留。書.哈.哈.小.說.網第一時間更新 ”
石濤“哼”了一聲,跟着一位警員離開。
“這傢伙!”真詢看着石濤離去的背影,真希望從他身上查出些倪端,看他怎麼還神氣的起來。
之後轉身告訴於稚,用告誡的口氣說道:“死者的死因是氰化氫中毒,當然是找容器了,那手機裡面和他的護腕裡面怎麼可能裝着液體呢,你以爲氰化氫先倒在他的護腕裡,然後擠到張俊新的水杯裡面吧。”
“還不能斷定兇手是投放的什麼毒‘藥’。”
“啊?”真詢挽起袖子,“不相信我們嗎,都做鑑定了,水中含有氰化氫,而且你也聞到了,有苦杏仁味。”
“有杏仁味未必就是氰化氫。”於稚面無表情的說道,每次分析問題的時候,他臉上從來不會表現出感情來。
真詢無奈的嘆了口氣,‘摸’着額頭,他已經不知道對這個偵探說什麼了,他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都經過鑑定了,水杯中含有氰化氫。
“那要不你嘗一口杯子裡的水,看看是不是氰化氫,真是無語了。”真詢轉過頭,連看都不想看令他無語的偵探。
“有苦杏仁味的還有氰化鉀。”於稚仍然面無表情的回答道,一點不理會真詢的無奈,又好像在挑戰真詢的極限,只是臉上不表現出來而已。
“有苦杏仁味的還有杏仁呢,”真詢加重口氣說道:“不是液體嗎,是液體。”
“液體也可能是杯子裡面的水,氰化鉀是什麼?”
“氰化鉀是白‘色’結晶或者粉末。”於稚解釋道,好像在回答老師的提問一樣。
“就是嘛……”
他打斷真詢的話,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理會他說的,繼續說道:“有苦杏仁味,易‘潮’解,又很容易溶於水,形成氫氰酸,也就是氰化氫。所以我們還不能斷定兇手是投放的粉末狀的氰化鉀,還是液體的氰化氫。所以能裝這兩種東西的物品都要檢查,那麼我查他手機殼,如果沒有放電池的話,裡面完全可以放一個裝着紙包的氰化鉀,也或者在他的護腕裡面,留着裝氰化鉀的紙包……”
見身後的警員有的在偷笑,真詢擺着手,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好了,不用解釋了,怪不得你參與的案件,別的警察不會問你問題呢,你講的太多了。隨便你怎麼做,我不問你了,真煩人。”
他皺着眉頭對其中一位偷笑的警員命令道:“你去叫下一位,叫了之後不用回來了,先去把球場裡面的垃圾桶搜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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