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拂塵從封魔谷逃出生天,發現全身已經溼透了,這次死裡逃生,也是多虧了仙書,聽老魔講,仙書是仙器,比靈氣高了兩個檔次,靈器上面還有靈寶,靈寶之後纔是仙器、神器。這個大峽谷沒有其他動物,會不會也和這個老魔頭有關呢?也許動物能夠感受到這裡的魔氣也說不定。
寧拂塵一路想着,一邊飛快的向來路跑去,已經十來天了,必須儘快趕回天京了。
四周地形寧拂塵已經無限熟悉了,除了他下來的那一面,其他三面都無法通行,兩面是峭壁,一面懸崖,這崑崙山中號稱仙域,果然到處是寶,可也無比兇險,稍不留神,就把小命賠上了,因此這一帶也有地獄之門的稱號。
當時下來的時候,並不覺得路難走,可越往上走,寧拂塵越覺得山路崎嶇陡峭,有些地方根本無法落腳,只能藉助飛劍刺入石壁中攀爬,真不知道那天怎麼就那麼容易下來了。
越往上走氣溫越低,走了幾個小時後,就到了有雪的地方了,寧拂塵知道距離山頂越來越近了,可路也越來越難走了。天色越來越暗,寧拂塵顧不上形象,手腳並用,一路急爬,又爬了近兩個小時,終於在午夜的時候,爬上了山頂。寧拂塵特地在山頂的石頭上留下了一個神識印記,以便於下次能夠找到這裡。
山頂有路,一層厚厚的積雪,寧拂塵從儲物戒指中取出揹包,又從玉瓶之中取出一枚益壽丹,包好後放入揹包,這才展開身法,如一縷青煙,絕塵而去。很快就到了青藏公路,遠遠地看見那個小驛站,一臺悍馬越野車停在門口。
剛到驛站門口,樑家俊馬上迎了出來,看樣子他並沒睡,一把握住寧拂塵的手道:“您可回來了,總部領導每半小時大哥電話詢問,他們也很着急呢。”
“我知道,我們馬上下山吧。”
樑家俊馬上叫起張建明,發動悍馬就走。
汽車沿着陡峭的山路下行,一路上只聽見剎車聲不斷,好在張建明車技一流,車況也一流,雖然一路急彎不斷,車速仍然達到了近八十邁。
突然,寧拂塵感覺到一絲危險的信息,急忙放出神識。
汽車已經被狙擊槍鎖定!紅外線穿過寧拂塵的神識,寧拂塵自然可以感覺到。
“注意,有狙擊手。”
“狙擊手?”樑家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對方在右前方五百米左右,已經鎖定我們的右前輪,趕緊停車。”寧拂塵話音剛落,張建明急忙踩剎車,只聽見啪的一聲,右前輪爆了。
“快從左側下去,以車做掩體,迅速撤離,離車至少一百米,不等到我回來,不要出來。”
寧拂塵說完,也不管樑家俊他們二人,直接在身上貼了一張隱身符,施展八步趕蟬身法,迅速向狙擊手撲去。
狙擊手一共三人,兩名狙擊手,手持兩支紅外線狙擊步槍,另外一人似乎是爲頭的,在一旁觀察。他們準備先打爆車輪,然後擊斃樑家俊和張建明,活捉寧拂塵。可剛實施了第一步,目標不見了。兩個狙擊手正用紅外線瞄準鏡搜尋目標,突然感到勁風撲面,空氣中突然出現一把長劍,很快割開了一人的喉嚨,鮮血狂噴而出,另一名狙擊手一看,急忙舉起槍。
寧拂塵是什麼身手,長劍在那人咽喉攪了一下,立馬抽出,瞬間刺入這人胸口,這人只覺得左胸一痛,眼前一黑,狙擊槍頓時垂了下去,身體也癱倒在地。寧拂塵看到這人也是鮮血狂涌,只覺得肚內翻江倒海一般。
寧拂塵顧不上噁心,一掌砍在另外一人的頸根,那人也暈了過去。
寧拂塵望着兩具屍體和滿地鮮血,禁不住一陣噁心,狂嘔起來。
第一次殺人,竟然噁心到死,應該比女人妊娠反應還大,寧拂塵暗想道。
一個人在山頭吐了半小時,把這幾天吃的麪包都吐出來了,苦澀的膽水也吐出來了,實在沒有什麼可吐了。寧拂塵偏着頭,儘量不再看那兩具屍體,然後一手提着昏迷的這個人,一手抓起兩支狙擊槍,向悍馬車跑來。
張建明已經把車輪換上了備胎,樑家俊握着手槍在一旁警戒,見寧拂塵抓了一個人過來,樑家俊忙收起手槍,尷尬的笑了。寧拂塵不禁啞然失笑道:“你們怎麼不聽命令,是讓你們出來的,你那手槍有個啥用,你看人家的裝備?”說完把兩隻狙擊槍往地上一丟。兩人更加覺得尷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張建明急忙上前,把這個俘虜用手銬銬住,看了一下,覺得還不保險,便又加了一副手銬。
汽車繼續前行,張建明緊張的開着,全神貫注,車速更快了。樑家俊開始與總部聯繫,可山中信號差,時有時無。
寧拂塵知道自己出來拿藥的事情已經泄露了,而且這時秦家內部泄露的,對方肯定知道這枚丹藥的逆天價值,他更加不敢大意,神識自然覆蓋周圍。
突然,又有危險徵兆,寧拂塵大喝一聲:“臥倒。”
張建明和樑家俊急忙低頭,汽車還在繼續疾馳,寧拂塵不禁對張建明的車技刮目相看了。這時,只聽見“噗”的一聲,子彈穿過車窗,射入了那個俘虜的太陽穴。
樑家俊趕緊用手機聯繫軍區,請求支援。不久,天空出現了三臺直升機,在悍馬車周圍五百米地區探尋,爲悍馬保駕護航。
天京,穆老已經聽說寧拂塵遇襲一事,氣得暴跳如雷,大聲吼道:“不管是誰,一定要徹查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
秦家那位白髮中將也心急如焚,打着電話安排接應。
秦默然已經醒來,和正常人無異,站在一旁焦急的走動着。
寧拂塵西疆的一舉一動,牽動着許多人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