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中醫基礎理論,寧拂塵又吧課本完整的看了一遍,毫無例外的全部熟記於胸,原來中醫也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東西,首先就是從太極陰陽開始論述,然後陰陽五行,教材中只是一些是非簡單的基礎理論,並沒有深入討論,但是寧拂塵結合龍變真訣進行理解,很快就融會貫通了。
下午是自習,寧拂塵正好回家一趟,便發了個傳呼給父親和夢雪,不就父親回電話,看樣子心情很好,聽到寧拂塵回去吃晚飯,更是喜形於色。
從學校出來,寧拂塵到古玩市場逛了一圈,和劉斌見了面,寒暄了一陣,店裡沒有進多少貨,都是一些明清瓷器,寧拂塵不感興趣。博古軒的老先生正好在家,寧拂塵請教了很多問題,驚訝於老先生的博學,最後得知老先生收了寧拂塵那些殘本,竟然和自己家裡的殘本一起,又成功的配齊了幾套古籍,另外,還有十幾套也只差一兩本了,寧拂塵也感到高興。
幾個大店出來,都沒什麼收穫,畢竟不是天天可以撿漏的。
時間還早,父母都得五點多才下班,寧拂塵理了一下頭髮,又去商場買了一些秋衣,襯衫之類,身上的衣服確實太不像樣子了。人要衣裝,一點都不假,寧拂塵理完髮,換上新的衣服,整個人煥然一新,精神氣質都變了。
剛到家,寧夢雪一把拉過哥哥,驚呼道:“太帥了,帥呆了。”
柳梅已經在廚房忙活了,父親還沒有回來。寧拂塵趕緊到廚房,幫助母親理菜。
“塵兒,你知道嗎?我們家時來運轉了。”
寧拂塵一聽,驚訝道:“怎麼啦?”
“你父親重新上崗,現在在街道辦事處上班,聽說還是個頭。我也不用掃大街了,環衛局招工,我到機關上班了。”
寧拂塵一聽,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一定是李斌暗中安排的,心想,這李斌太會來事了,這種事情既在政策範圍之內,又沒有過分,恰到好處。
飯菜剛好,寧大軍就回來了,寧拂塵一看,父親一改過去鬍子拉碴的形象,居然西裝革履,夾着個公文包,還是那麼回事。便伸手結果公文包打趣道:“領導您小心,請上座。”
全家都被逗笑了,寧夢雪也淘氣的道:“請問領導您喝什麼茶呀?”
寧大軍大手一揮道:“上好的鐵觀音來一杯,十斤滷牛肉,五十個肉包子。”
柳梅笑道:“你是梁山好漢呀,還五十個肉包子。”
四個人其樂融融,邊吃邊聊,寧拂塵道:“我現在沒有在寧城一中了。”
寧大軍瞪大眼睛,柳梅忙問道:“沒在一中,你到哪裡去了,書還是得讀呀。”
“我在寧城大學中醫學院讀書,大一了。”
寧夢雪也一呆道:“那和嫂子一個學校呀。”
寧拂塵頓時哭笑不得,可拿他這個寶貝妹妹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家人笑笑呵呵吃完飯,寧大軍嚴肅的道:“拂塵,我怎麼覺得這事有點怪呀,怎麼突然就時來運轉了,這麼多好事就剛好被我們這一家子碰上了呢?”沉吟了一下道:“你看,這街道招幹部,這麼多下崗職工報名,還有大學生,經過筆試面試,就我一個人合格了,最奇怪的是,我根本沒報名呀,是別人給我報的名。”
柳梅接着道:“我也是,環衛局招工,不看文憑,也不問資歷,條件是夫妻兩人都是下崗職工,下崗後從事基層環衛工作三年以上,二十年工齡,年齡四十五歲以下,好像就套着我的條件招聘的。其他四十五歲以下的,哪有二十年工齡,還剛好下崗後在環衛基層掃了三年大街?”
寧拂塵道:“別瞎操心了,只要是好事不就成了?我們不貪不腐,上不愧天,下不愧地,在哪個崗位都爲人民服務不就得了。要說我更加奇怪,復讀高中才十幾天,突然碰上寧大自主招生,這麼多人,招了我一個。”
寧大軍點頭道:“說得好,這句話我愛聽,說到理上了,我們自己屁股上乾淨,安心做事,本份做人,怕什麼?這叫做這個,無欲則剛,對吧。”
柳梅聽了道:“你們這麼一說,我就踏實了。”
寧夢雪突然插了一句道:“莫不是嫂子打了招呼吧,她爸爸可是京裡的大官呢。”
柳梅一聽,忙道:“塵兒,你那個女朋友要不帶回來看看吧,人家京城大官,那可是世家子女,我們可不是門當戶對呀,你可要當心呀。”
“媽,我們只是朋友,暫時還沒有到那一步。”回頭對寧夢雪道:“你別成天嫂子嫂子的,唯恐天下不亂。”
寧夢雪吐了一下舌頭,瞪了寧拂塵一眼,進房間去了。
寧拂塵看着父親斑駁的頭髮和母親臉上的魚尾紋,心裡有些酸楚,這些年爲了給自己治病,父母二人可是歷經了千辛萬苦,寧拂塵拉着柳梅的手道:“媽,現在還欠多少外賬呀?”
寧大軍搶着道:“拂塵,這你就甭擔心了,你安心讀書,這是我們大人的事。”
“我這裡還有幾萬塊錢,你們先拿着,再說了,你們現在也是國家幹部,衣服形象還是要講究一點。”說完,寧拂塵拿出五萬塊錢放在桌上。
柳梅道:“你哪來這麼多錢呀?”
寧拂塵笑道:“上次賣書還剩了不少,打工賺了點工資,倒騰了一些古董,你們放心,這錢絕對是正當來的。”
柳梅道:“我放心,我們的兒子長大了,有出息。有了這幾萬,我們再湊點,外賬基本上解決了,頂多也就你外公那幾萬再過段時間還,不急,他們目前也沒什麼急用。”
“那我回學校了。”
柳梅有點失望的道:“你不再家裡睡一晚嗎?”
寧大軍道:“去學校吧,別聽你孃的,睡家裡明天一早匆匆忙忙的,耽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