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我倒是想要聽聽,金城主有何高見啊。”現在事情已經擺在了明面上,金白一就是來毀約的,那牛嶺自然想要知道,他的倚仗是什麼,他想要做什麼。
“正好,那老夫就先與你說說,我們兩家如果起衝突的話,那自然是一萬個不好,對誰都沒有好處,我金家據金城,又顯得空曠,所以我覺得,還是讓石斧寨的弟兄們也一起入住金城,人多大家也熱鬧。
自此我們兩家結成聯盟,共同發展,牛寨主意下如何啊?”
金白一所說的話跟第一次前來的時候說的基本上都是完全一樣,這更讓牛嶺疑惑,不知道這老傢伙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這自然是雙贏的想法,上次我們不也是這麼說的嗎?”牛嶺說話也小心了起來。
“哈哈哈,這麼說的話,那牛寨主就是答應了吧?”金白一笑道。
“先不着急,這事自然是可以答應的,只是我們是有條件的,想必金城主也不會想平白分出金城給我們這些寨子裡的人吧,不如也把你的條件一起說出來吧。”牛嶺絲毫也不擔心金白一提神念過分的要求,因爲他們現在雖然是重新談判,但實際上他已經是完全知道了金家沒有力量跟自己作對。
有了這個前提的話,他們的談判也就沒什麼懸念了,石斧寨有着絕對的優勢所在。
“好,牛寨主果然是爽快人,那老夫也就有話直說了,牛寨主可率領所有弟兄入住金城的,條件只有一個,我金城有需要,找上了牛寨主的時候,還望鼎力相助,平日裡我們正常相處就是。”金白一說完後也不管牛嶺的反應,自己直接擡起了桌上的茶杯。
牛嶺聽完了金白一的話之後沉默了,這老頭所說的意思,就是把石斧寨併入金城之下,如果有需要就要出力,那不是把石斧寨擺在了手下的位置,這可是跟上次所說的相差太遠了。
“金城主的意思,就是要我石斧寨加入金城麾下唄,那我倒想問問,如此做,我石斧寨能夠得到什麼好處?”牛嶺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怒氣。
“好處自然是有的,住在金城之中,各方面只怕都還是要比這寨子裡好一些的吧。”金白一看着牛嶺皮笑肉不笑。
相差太遠了,之前說好的是,石斧寨入主金城,佔據三分之二,權力自然也要三分之二,還要金雯雯嫁給他兒子。
今天重新一說,完全變了樣了,金家給石斧寨的好處,就只是讓他們住在金城,這跟沒有好處有什麼區別,爲了這點蠅頭小利,他們還要給金家當手下。
此事是萬萬不可能答應的,再說,現在他是知道金城實力的,他們如果想要去金城,直接打下來又能如何,憑什麼要卑躬屈膝。
“金城主,這可跟咱們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啊,你這也太欺人太甚了,我石斧寨兄弟數千人,在這寨子中安居樂業,又何必非得去金城給人當奴才呢。”牛嶺壓着火氣,聲音中已經表現了出來。
“哎,之前說的都是那些老人胡言亂語,當不得真,今天正式談判,條件也擺在明面上,這纔是可以敲定的事。”金白一好像絲毫不顧牛嶺是不是已經生氣發火。
“再者,石斧寨入住金城,我們權當賓客,又怎麼能說當奴才這種話呢,牛寨主實在是多慮了。”
先把人搞到自己地盤上,說是說的好聽能當賓客招待,而到時候,他們還不時案板上的魚肉,想怎麼切,有的是機會慢慢切。
這個道理牛嶺自然也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不能在一開始就拿到絕對的主動,絕對不能被慢慢耗死。
“算了算了,我看出來了,金城主此來毀約是真,重談是假,我石斧寨雖然比不上金城家大業大,但是也還沒有不堪到能忍受被如此欺凌,今日金城主要是不能好好給我們個交代,那想要好好走出去,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談話到了這個地步基本就算是已經崩盤了。
牛嶺也不想再跟金白一多來少去,直接挑白了話語明說,對此金白一自然早有準備,或者說,今天本來就是要走到這一步上來的。
“老夫好心邀請牛寨主,想不到到了你這就成了老夫欺凌你們石斧寨,實在讓人好不寒心,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強求,但牛寨主剛纔分明就是在威脅本城主,此事要是你不給個交代,今天我金家也離不開你石斧寨。”金白一一番話開口的時候凌厲之意同樣噴薄而出。
在最近的牛嶺也感受到了一種不小的壓力,他不知道爲什麼金白一有這種底氣,之前談判他們就像是來求和的一樣低聲下氣,而今天則是一改常態,非常強勢,要說其中沒有貓膩,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話都已經說道了這個份上,他是石斧寨的當家,又怎麼怯懦低頭呢,“那不知道,金城主想要我石斧寨給你什麼交代呢。”
兩人剛纔還是心平氣和交談,但轉瞬到了現在就已經是劍拔弩張的狀態,“我要你石斧寨賠禮黃金萬兩,一半人馬歸我金城。”
“放肆!”牛嶺一聽這話直接一巴掌把面前的桌子給拍碎了。
他們還沒有開口,這金白一到還真有膽子說這話,牛嶺怒火直接發泄了出來了。
桌子拍碎的時候,金白一端着一個茶杯免受粉碎之災,另一個茶杯則是摔在地上粉碎,他又喝了一口茶,“牛寨主這是不答應?”
“自然是不答應,不但不答應,如果你今天給不出我想要的交代,我石斧寨兄弟粉身碎骨,也要將你們留下,即便跟金城全面開戰又何妨?”牛嶺怒視金白一,事情已經到了不可能調和的地步。
“交代是不可能給你的,老夫要的交代你也不想給,那今日,也只能動手了。”金白一說完把手中茶杯一摔。
之後牛嶺和金白一同時開口大喊了一聲,“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