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諶氏兄弟是去寧城,寧拂塵沒有繼續跟蹤的必要了,揮手在那個大哥的腿彎委中穴一拂,化氣成刃,靈氣刺進委中穴中截斷了這段經脈。
諶氏大哥立即跪倒在地,旁邊兩兄弟見狀,急忙扶住:“哥,你怎麼啦?”
“我右腿突然不聽使喚了,失去知覺了。”
寧拂塵不再管他們,直接御劍飛回寧城。
不想打擾父母休息,寧拂塵直接回到了自己租的小窩裡面。
修煉了整整一夜,感覺越往後進境越慢,寧拂塵看着東方的曙光想,不知何時方可築基。
樓下隨意吃了碗牛肉麪,寧拂塵直奔古玩市場。
劉斌剛好打開大門,一見寧拂塵,便道:“真的不好意思啊,昨天的事沒能辦好。”
“什麼都別說,我今天來還是這件事,你既然不能賣給我,我只能找你的買家談,我就在這裡等他過來吧。”
“可買家是外地人,今天不一定過來呀。”
“你告訴他,今天不來,你就幫他做主,賣給我了,賺的錢歸他。”
“我試着跟他說說,咱們這行呀,還沒這麼個先例,我先說說,看他的態度吧。”
劉斌說完,撥了個號碼,在耳邊聽了一會道:“你看,這沒人接呀。”
“再打一下。”
劉斌接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聽。
忽然,滴滴幾聲。
“你看,人家把剩下的款子全部轉賬過來了,哎呀,他以爲我催款呢,這誤會可大了。”
“人家東西都沒看到就付款了?”
“我昨天和他描述了一下,然後發了個圖片過去了。”
這時,劉斌又收到短信,對方說近期家中有事,無法過來提貨,請他好好保存,東西不要擺在櫃檯裡了。
寧拂塵一聽對方短信,知道這事不可能輕易得手了,對方已經知道這件東西不簡單了,看來是個高手。
“寧大師,您說這件東西是你家祖傳的寶貝,這不就是個黑釉缸嘛?我都沒想到能賣這麼多錢呢?難道這裡面另有玄機?”
“我覺得您還是不知道爲妙,否則,又要吐血三升了。”
劉斌聞言一怔,道:“你就別吊人胃口了,這已經成交了的事,不可能改變了,就當聽個故事吧。”
“這東西和你上次給我的報紙上的東西,是同一類,檔次比那件還要高。”
劉斌大驚道:“元青花?”
“元青花釉裡紅山水大缸。”
“這怎麼可能,這明明是黑釉呀?”
“這是當年爲了逃過破四舊工作組的搜尋,漆上了一層黑色油漆,然後埋在菜園裡裝大糞以掩人耳目,可當時當事人全部被批鬥死了,這事沒人知道,我也是偶然看到前輩遺書才發現,可是就在前天,糞缸被人挖走了,我多方打聽,才知道賣到了古玩市場這裡來了。”
“那這可怎麼辦呀?要不報警吧,報警了,這是贓物,警方追回,我也能交代過去。”
“可這畢竟是土裡面挖出來的,報警你是不能賣了,我也就永遠得不到了。而如果你賣了,我只要知道是誰買走了,還有可能買回來。”
“這樣代價太大了呀?很顯然,對方已經知道是什麼東西了,都怪我,玩了半輩子古玩,卻有眼不識金鑲玉啊。”
“只要能買回來,錢多一點少一點倒是無所謂,就怕對方是個只收不賣的主。”
“這人倒是也有買有賣,只是他們是高端渠道,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比的。”劉斌停了一下,突然道“哦,對了,他跟博古軒的許老交情不錯,要不,我們一起把東西帶過去,跟你撮合撮合,看他可不可以轉讓個你。”
寧拂塵大喜道:“如此甚好。”
寧拂塵和劉斌一起,來到博古軒,劉斌把事情原委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許未之。
許未之沉默了一會道:“翟東明可不是省油的燈啊,就算願意轉讓,只怕也是天價。”
寧拂塵道:“價格無妨,哪怕上億我也是拿得出來的。”
許未之這才放心了,馬上和翟東明聯繫,還是無人接聽。
劉斌道:“他人倒是在天京,昨天還通了話,要不我們直接過去吧。”
“哈哈,也好,反正也沒什麼事,託寧小友的福,出去放鬆放鬆也不錯,天京也有兩年沒去了,正好去會幾個朋友。”劉斌也跟着笑道:“是啊,這回得好好逛逛潘家園了。”
許未之關上店門,一起來到劉斌的如意閣。許未之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口黑漆大缸,對着劉斌搖頭笑道:“你呀,這黑漆和釉色你都看不出來呀?”
劉斌慚愧的道:“唉,我是真的沒這個天賦。”
寧拂塵道:“這樣吧,我帶着大缸先走一步,咱們晚上在天京會面吧。”
“哎呀,這東西太大了,還得做木箱才能運輸,只能託運。”
“劉老師您別管了,機場方面我有熟人,我先走了。”寧拂塵知道這事一下子說不清楚,伸手抱起大缸,向外走了,劉斌和許未之看着寧拂塵遠去的背影,愣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