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拂塵忽然感覺到一股淡淡的靈氣,若有若無,不禁回眸一瞥,看到昨晚被劫的老者一家,老人也在看寧拂塵,兩人對視了一眼,寧拂塵對着老人點了點頭,便徑自向旁邊的小山道走去。
這一絲絲靈氣,來自老人的胸口,不是玉石的靈氣,也不是法器,很奇特的一種感覺。
寧拂塵的神識感覺不到那是個什麼東西,只知道一團霧氣懸浮於老人胸口,一根繩子吊着那團霧氣。
由於寧拂塵的神識已經接近金丹期了,才能感覺到那團霧氣。
應該是一個隔絕神識的法寶。
寧拂塵感到好奇,不由放慢了腳步。
聯想到昨晚劫匪口中說的夜明珠,難道就是指這個吊墜?
這個東西一定和自己此行的目的有很大關係!
還是先去寧家老屋,找到寧天華留下的青花大缸再說。
寧拂塵沿着山道,一路疾行,很快翻過山頭,眼前豁然開朗。
山的這一邊,彷彿又是一方世界,開闊的平地全是農田,阡陌溪流縱橫交錯,一排排農舍依山而建。
按許未之老人所言,寧家老屋大小一百多間房子,應該有一片院落纔對,即使變成了一片廢墟,也應該有些痕跡。
正在四周打量,迎面卻走過來幾個人。
一對中年夫婦帶着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三人穿着樸素,卻乾淨大方小女好面色蠟黃,顴骨兩側卻見兩團紅暈,中年夫婦卻面露憔悴之色。
這女孩有病!
寧拂塵用天眼一看,小女好全身有一股淡淡的死氣氤氳,這股死氣的發源地竟是手少陰心經一脈,由於心經氣血不暢,導致諸臟器營養失和,諸髒衰竭。
從現代醫學的理論而言,這是先天性心臟病。
也就是說,這女孩的心臟發育不完全。
寧拂塵仔細掃視了一下她的心臟,發現她的心臟收縮時,主動脈異常膨脹。
先天性主動脈瓣膜關閉不全,引起肺循環功能障礙,長期以來,全身多個臟器處於缺氧狀態,故而全身死氣氤氳。
很多小孩先天心臟發育不全,但是由於後天營養充分,療養得當,慢慢的可以自行修復。
像這種已經十幾歲了,還沒有恢復的,已經十分危險了,目前的治療方法只能手術修補。
這女孩心臟瓣膜基本沒有彈性了,即使馬上手術,也難保不發生意外,而且恢復也是個非常漫長的過程。
“這孩子的心臟病,我可以治療。”當中年夫婦走近時,寧拂塵說了一句。
對面三人幾乎同時止住了腳步,中年婦女激動的道:“你知道我女兒的病?”
“你女兒患的先天性心臟病,如不趕緊治療,很危險。”
“你能治療?你怎麼治療?”中年男子有些疑惑道。
寧拂塵卻對那中年婦女道:“你懷上這女孩時候,營養不良,加上得了一場大病,導致她的心臟沒有發育完全,就生下來了。”
“是的,正是這樣,還早產了二十幾天。”中年婦女越來越激動了,竟然上前拉住寧拂塵的手。
“目前這種情況到大醫院的話,只能手術治療,但是已經過時了,應該在五六歲時要做手術最好,現在手術,成功機率不大,而且後期恢復很難。”
“你用什麼方法治療?”
“我是中醫,用中醫的方法治療。”
“不瞞你說,中藥可吃了不少,基本沒停過。”
“哈哈,中藥只能補心氣,壯心陽,只有一時之效,這種先天缺陷,必須用鍼灸才能去除死氣,恢復新生。而且你女兒心脈阻塞過久,還要用真氣打通心脈才能徹底痊癒。”
中年婦女回頭看向中年男子道:“他爹,寧城人民醫院咱不去了,請這位大夫用鍼灸治療一下吧。”
中年男子有些猶豫,女人道:“寧城醫院也說了,手術也不一定能治癒,最主要的是我相信他。”
三人馬上轉過身,中年人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寧拂塵也不客氣,走到了中年人前面,婦女在前面帶路。
不一會,便來到中年人家中。
這一帶都是老式平房,正如博古軒許未之所言,青磚青瓦,古香古色。
小女孩怯怯的站在寧拂塵身前,寧拂塵拉過她的手,檢查她的脈象,女孩脈象很虛,有些凌亂,緩急不勻,幾息一停,早搏現象嚴重。
幸虧寧拂塵得到藥王傳承,有軒轅針法中的枯木逢春手法,否則這種病治療起來還真麻煩。
好在小女孩身上的死氣只是長期缺氧所致,並非當初秦老那樣,是全身器官老化引起的。
讓小女孩把身上的衣服脫掉,只留下一條小短褲,,女孩露出一絲羞意,倒也順從的脫下了。
十幾歲的孩子,本應開始發育了,可這個女孩全身瘦骨嶙峋,肋骨清晰可數。
女孩躺在牀上,中年夫婦緊張的望着寧拂塵。
不知何時,寧拂塵的手上竟然出現了一套金針,寧拂塵手起針落,分別在女孩的內關、膻中、心俞等穴位刺入金針。
枯木逢春心法開始運轉,金針的尾部,肉眼可見的抖動起來。
中年夫婦驚異的望着自主抖動的金針,眼中充滿着希冀的眼神。
寧拂塵的手輕輕的拂過女孩的心臟部位,一絲靈氣透體而入,靈氣沿着女孩的手少陰心經走了一圈,心經瞬間通暢,全身的死氣也被藥王金針吸收殆盡。
小女孩的臉上開始出現了紅潤的顏色,呼吸也平穩了。
心經阻塞的靜脈疏通以後,心肌供血馬上得到恢復,寧拂塵的仙靈之氣溫養着女孩的心臟,主動脈中的淤血也被清理乾淨,心臟瓣膜漸漸的恢復了彈性。
女孩的病,主要是動脈瓣膜虛弱,長期以來鬆弛引起關閉不全,得到靈氣的滋養,彈性恢復以後,便與正常人沒有異樣了。
治療完後,寧拂塵又把陳氏太極拳的練習方法教給了他們,讓他們每天清晨聯繫幾遍。
看到女兒的病有了起色,中年夫婦十分高興,女人忙着殺雞宰魚,男人則把準備去醫院做手術時湊的幾萬塊錢拿了出來,一定要給寧拂塵。
寧拂塵哪裡肯收,兩人推搡了幾下,寧拂塵道:“錢是肯定不會要的,您收起來吧,我想打聽幾個事。”
“您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