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徐少傑幾乎忘記了的存在,他想的更多,或許是太幼稚了,徐老會聽他的嗎,這麼大的事情,一個毛頭小夥子,憑着徐老的一絲賞識,就想決定省部級領導的職位,想改變上級組織的決定,是不是有些太瘋狂了,這樣做,有多大的成功希望,搞得不好,會將事情弄得更加糟糕,但徐少傑已經沒有退路了,到了這個時候,搏一搏,盡到的心,哪怕被徐老認爲是幼稚,是不成熟,也所謂了。只到響起來的時候,徐少傑才醒過神來,他想的太投入了。
“少傑,我再次提醒你,一定要好好把握,能說就說,不能說就不要說。”
再次進入四合院的時候,徐少傑的心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在他看來,這個四合院,象徵着權力,象徵着至高上,老一輩的家,在如今的中國大地上,越來越少,所能夠產生的作用,也越來越大,往往他們的一句話,甚至決定着中央領導的去留,今年年初,共和國的一位偉人離開了,徐少傑清楚記得,那個時候,舉國齊悲,儘管民間存在這樣那樣的說法,但偉人就是偉人,光輝是不可磨滅的,偉人對國家產生的影響,也是永久存在的。
依舊是夏天,徐老依舊坐在樹蔭下,對面沒有藤椅,徐老大概,就是擺了藤椅,徐少傑也不會坐,這次,徐老沒有看報紙。徐少傑也仔細看了看徐老,徐老精神還好,但歲月流逝是情的,徐老看起來蒼老了很多,鬆弛的皮膚和巨大的眼袋,就是很好的說明,據徐少傑知曉,徐老已經快80歲了。
“徐老,您好。”
“你來了,有事情,就說吧。”
徐老這次沒有限定,但徐少傑卻感覺到心情沉重,徐竹心說的是對的,徐老確實看好他,否則,不會是這樣的態度,不是誰想見到徐老都可以的。在這樣的氛圍下,跑來找到徐老,說丁原書記的事情,也許不是好的選擇,肯定不是好的選擇,但已經到這一步了,徐少傑沒有退路了。
“徐老,我今天來找您,一定會惹您不高興的,我想懇請您讓我把話說完。”
“你說,我聽着。”
“徐老,您一定記得丁原書記,我聽到了消息,丁原書記要被調到西山省人大工作,我有些爲丁原書記感覺到不服,特意來給您彙報,懇請您能夠關照丁原書記。”
徐老的臉上出現了陰雲,目光開始變得犀利起來。在徐少傑的面前,徐老沒有必要掩飾表情,徐少傑就是一個晚輩。徐少傑的心開始懸起來了,這不是好兆頭。
“到省人大工作,也是省部級領導了,你是縣長吧,會這麼高層的事情,你爲爲丁原?”
“徐老,現在的社會,很多事情是難以保密的,特別是人事調整的事情,消息會很快傳開,我聽見了這個消息,就想到了淮揚市近幾年的工作成績,爲丁原書記感到不服。”
“現在我給你5分鐘,說清楚理由。”
徐少傑身體顫抖了一下,已經到了這一步,沒有退路了。
“徐老,我出身普通家庭,父親在我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就去世了,父親是60年代的大學生,在行政上工作,一輩子都沒有出頭,本來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卻因病去世了,父親的去世,給我很大的刺激,我從小在縣委大院長大,見多了人情世故,我爲父親感到不服氣,父親剛剛去世,我就到西林市打工,爲了掙錢上大學,爲了給家裡減輕負擔,讓我再次感受到父親般關照的,是丁原書記。”
徐少傑稍微停頓了一下,說到這些事情,他難以抑制激動。
“我大學畢業以後,到淮揚市工作,是丁原書記直接要我去的,後來,我擔任了玉都區區委副書記、區委書記,市委辦公室副主任,到現在的沙隆縣縣長,我的每一步成長,都飽含了丁原書記的心血,如果不是因爲在官場上,我現在就是一名畢業5年的普通大學生,平頭百姓,我深深明白,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丁原書記對我的關愛和照顧,並沒有想到從我的身上得到彙報,我畢業的時候,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在市委書記的眼裡,是不算的,所以,我感激丁原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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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眼皮擡了一下。
“丁書記時常教育我,從來沒有說大話,丁書記要求我爲老百姓辦事,常說當官不爲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紅薯,但丁書記也要求我不要迂腐,不要違背官場上的規則,不要試想着和龐大的官僚機構作對,所以,我非常注意學習,丁原書記的言行。”
“我工作不長,或許看丁原書記不全面,我認爲,丁原書記的性格是溫和的,綿裡藏針,對事物的看法是準確的,在淮揚市工作的時候,手段上有些軟弱的地方,一般不採取激烈的手段,有些過於追求兩全其美,加之方方面面的牽扯,導致淮揚市有幾年的,發展的步伐不快,但最近幾年,丁原書記克服了這些軟弱,大力抓工作,淮揚市經濟發展,取得了長足的進步。”
徐少傑已經開始聚精會神了,暫時注意不到徐老的表情。
“我懷着感恩的心工作,努力做好每一件事情,但是,官場上總是會發生一些事情的,我也需要在這些發生的事情中間,受到磨礪,最近一次和丁原書記談心,我才,丁原書記和我一樣,也是很早就失去了親人,依靠着自身的拼搏,到了今天這一步,所以,我對丁原書記感覺到更加親切,用通俗的話說,我視丁原書記爲親人和長輩,我尊敬丁原書記,爲了親人,我找到了徐老,爲丁原書記鳴不平,我我很衝動,很幼稚,我沒有計較做事情的後果,但我要求,必須要做這件事情,論成功還是不成功。”
徐少傑再次停頓了一下。
“徐老,我說完了,用了4分鐘。”
徐老沉默了一會。
“你說完了,那好,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
徐少傑幾乎是脫口而出,他忘記了身處地方。徐老忽然增開了眼睛,看着徐少傑,徐少傑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但此刻,徐少傑已經顧不上了。
“徐老,我還有幾句話,我曾經和丁原書記說過,是草根,本來就都沒有,一旦擁有了一些,會特別珍惜,害怕失去,有時候也會想到自保,爲了自身的利益,做縮頭烏龜,理性對待所有的事情,可我想,丁原書記能夠奮鬥到現在,遭受的艱辛,不是我能夠想象的,如果不是因爲缺乏強有力的支持的緣故,早就不是現在的職位了,想到這些,我就拋開一切了,我,您是老了,對共和國每一次取得的成就,都是由衷高興的,丁書記有能力,他應該得到重用,不應該就這麼埋沒了。”
“說那麼多大話,你的理由不充分。”
徐少傑咬咬牙,豁出去了,反正伸手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徐老,我也是爲着想的,丁原書記能夠得到提拔重用,我當然跟着得到好處,但我不是完全想着升官,想着混日子,我沒有享受的思想,我想實實在在做事情,我的能力。”
徐老臉上出現了難得的笑容。
“小子挺犟,早說實話就可以了。”
“這話我不敢說,怕被您打出去了。”
“那你現在說了。”
“被您逼得,再說,前面也有鋪墊了。”
“你是員吧,員死都不怕,這麼快就說實話了。”
“在您的面前,說出來實話,我心裡坦然。”
“嗯。。。”
徐老的眼神再次犀利了。
“徐老,我說的是實話,要是我受人指使了,也沒有這麼爽快就開口說的。”
徐老臉上再次出現了笑容。
“好了,事情我了,你現在可以了。”
徐少傑這次不敢再說不走的話了,恭恭敬敬給徐老鞠躬之後,準備離開了。依舊是一個軍人,帶着徐少傑離開了四合院。憑着的感覺,徐少傑認爲,說的話,徐老是聽進去了,至於會是結果,徐少傑不敢猜測,也法。
回到賓館之後,徐少傑打徐竹心的,處於關機的狀態,徐少傑到了徐竹心租住的地方,鐵將軍把門,徐少傑只好悻悻的回到賓館,他突然想起來,唐光志在北京工作,來了幾次了,從來沒有想到找一找唐光志,剛到北京的時候,徐少傑聯繫了徐蘭,徐蘭沒有在北京,出去採訪了,如今,徐蘭已經開始跟着做記者了。
唐光志的很快接通了,得知徐少傑到了北京,唐光志很是驚奇,連聲問徐少傑在地方,到北京有事情,這個時候,徐少傑才興奮過頭了,還沒有想好到北京來的理由,不禁有些懊惱,不過,因爲項目資金被挪用的事情,徐少傑很快想到了理由,裡面徐少傑沒有說。
唐光志很快趕到了賓館,唐光志的年紀,和徐少傑差不多,不過,唐光志還沒有結婚,談沒談,徐少傑也不是很清楚,徐少傑一直記得那個趙雅倩,不爲,和唐光志遲遲沒有結婚,兩人是不是已經吹了。
“少傑,到北京來有事情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哦,縣裡的一些事情,出了一些小麻煩,現在已經沒有事情了。”
“那好,我們出去吃飯,現在正是吃飯的,就到全聚德去吃烤鴨。”
坐在出租車上面,徐少傑不好開口問唐光志個人的事情,到了全聚德的門口,徐少傑想了想,個人的私事,還是不要問的好。
喝過一旬酒之後,唐光志有些鬱鬱寡歡,徐少傑沒有開口詢問,該說的,唐光志自然是要說的,不該說的,問了也沒有用。
“少傑,我想着回西林市工作,你看樣?”
“你有毛病啊,北京的條件多好,我都是削尖腦袋想到北京工作,哪怕是看大門也是好的,你居然想着離開北京。”
“少傑,不要說笑話了,你不,在北京,難處太多了,我本來以爲,父親是公安廳的領導,應該不了,誰,在北京,廳級幹部,人家還沒有看在眼裡,北京人啊,就是關心政治,有着一種天然的優越感和憂國憂民的思想,對於官場上的事情,特別敏感,我根本不敢說出來父親的身份。”
“這有啊,不說就不說,你又不是政府官員,管那麼多幹。”
唐光志搖搖頭,不願意深說了,看見唐光志這個樣子,徐少傑想到了。
“問你一件私事,不要介意啊。”
“你不用問,不就是談的事情嗎,早吹了,人家看不上我,說我像個娘們,北京的女孩子,喜歡高大威猛的,有陽剛氣的,我這樣的,屬於殘廢。”
“你放屁,我看北京是全國的政治中心,那些官員,哪一個不是趣質彬彬的,哪一個又是高大威猛的,結婚是過日子,不是天天打架,想吹就明說,找這樣的理由,還打擊你的自信心,真不是好鳥。”
徐少傑的話,令唐光志的精神好了一點,總算是安慰。
“少傑,你說我是不是像個娘們。”
“男人就是男人,就是,娘們不娘們的,不要管那麼多,你走你的陽光道,天涯何處芳草,不要灰心。”
徐少傑避開了這個問題,說實話,徐少傑也覺得唐光志有些娘娘腔,這大概是唐趣俊高壓教育的結果。
唐光志喝醉了,最後還是徐少傑付賬,將唐光志送回了寢室,徐竹心的依舊沒有開,徐少傑只好給徐竹心發信息,說離開北京了。徐少傑有些奇怪的是,沙隆縣一直沒有來,按說應該發生了一些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