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平安排的吃飯地點,在珠江邊上的一個酒樓,大概是胡平經常到這邊吃飯的原因,小雨聽到胡平說在老地方,就不聲不響地開着車,到了這家叫醉不歸的酒樓下面,把車停好後,三人下車。
馮志和胡平邊說邊笑走進大廳,一個大約是領班的服務員,看到胡平,急忙熱情地迎上來,討好地問道:“胡總,幾位?怎麼安排?”
“按老規矩辦。”
“好嘞,胡總,請跟我來。”那個領班帶着胡平他們走了幾步,叫過一個服務員,把三人帶到樓上一個臨江的包間。
“胡平,我看你在這邊發展得不錯嘛,要不要我也跟着稱呼你胡總啊?”馮志看到胡平在這邊似乎人緣不錯,就取笑道。
“胡總?呵呵,你是在笑話我打腫臉充胖子吧,好你個馮志,沒想到幾年不久,你還學會糟蹋人不帶髒字了啊,有進步,有前途。”胡平和馮志幾年的同學,一聽馮志這話,就知道這小子在取笑自己,自然反脣相譏。
這白茹夢要趕過來,至少得一個多小時,服務員來請示什麼時候上菜時,胡平擺擺手,讓先等一會,服務員剛禮貌地轉身準備離開,胡平又想起玩牌,於是讓服務員送一副撲克上來。
這段時間的華夏國,開始流行起鬥地主來,說起這鬥地主,還真體現了華夏國人的奇思妙想,它的興起。正好彌補了三個人不好混時間的空白。
國人休閒的方式。放之全球,皆爲出類拔萃,一個人可以悠閒地看書、聽音樂,兩個人可以下棋搏弈,四個人可以打麻將打橋牌,五個六個可以砸金花。
其中唯獨沒有適合三人玩耍的節目,這不,鬥地方的發明,正好需要三個人蔘加,這一樣來。國人休閒玩耍的體系,最終完善確立起來。
撲克拿來後,胡平麻利地撕開,然後把牌洗了幾遍。也不問怎麼打,就直接發牌。
馮志看到他這個動作,知道這小子應該經常玩這個,自己雖然會這個,但玩的時候並不多,就抱着一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
可能是考慮到這是公共場合,胡平也沒有提出用錢來輸贏,而是輸了的,就在臉上貼紙條。等到白茹夢趕到的時候,馮志的臉上除了兩個眼睛之外,都被胡平和小雨細心地貼滿了紙條,當然胡平和小雨的臉上也不少。
白茹夢看到一張滿是紙條的臉上,一雙自己魂牽夢繞的眼睛在不停轉動,再也控制不住,撲嗤一聲,笑了起來,頓時給馮志一種花枝亂顫的感覺。
三人跑進衛生間,把臉上清洗乾脆出來後。圍着桌子坐下,小雨不待胡平吩咐,就跑去讓服務員上菜了。
“馮縣長什麼時候到的?”白茹夢裝着什麼也不知道地問道。
“感謝白總的關心,我中午纔到的,正準備過兩天前來拜訪你呢。”馮志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可不是什麼名人。哪用得着拜訪啊,有空過來坐坐。讓我也當一回東道主就是了,再說,你也可以說是我們公司員工,說起來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不是。”白茹夢聽到馮志說得這般正式,不由莞爾一笑。
“白總是我的貴人,我能找點小錢,全是白總的關照,我在心裡一直十分感激白總。”馮志這話倒是說得十分動情。
只是聽在胡平和小雨的耳裡,只道是馮志感謝白茹夢給了他南江省的獨家代理權,全不知馮志其實還有另外的情誼。
白茹夢聽到馮志那句貴人,心裡一顫,臉上飛快閃過一絲暈色,不過她掩飾得很好,胡平和小雨並沒有發現。
酒菜上來後,自然是胡平這位東道主首先說話,胡平在大學的時候,並不是一個張揚的人,沒想到在這邊摸爬打滾了幾年,那嘴上的功夫,卻是愈加的爐火純青,幾句煽情的話,就讓馮志的眼裡,也開始含着朋友深情的淚花。
整個酒桌上,都是胡平和馮志在敘別後的同學情,小雨有時和白茹夢低聲談幾句,不過更多的時候,是兩位在一邊靜靜地當着聽衆。
當然,馮志不時抓住和胡平說話的空隙,偷偷瞟向白茹夢,兩人的目光相撞,自然又是一陣會意的淡笑。
從醉不歸出來,馮志和白茹夢說好明天自己去看她,然後就和她握手告別,胡平本來邀請馮志到他家裡去住的,不料馮志說晚上領導還有事找自己,婉言拒絕了。
胡平已從馮志的話裡,聽說這次的招商引資活動對他很重要,自然不便強求,把馮志送到他住的金島酒店,然後就和小雨迅速離開了。
馮志走進酒店的大廳後,看到胡平的車不見蹤影了,就又走出酒店,到了對面一角的街邊。
白茹夢的車靜靜地停在那裡,馮志走過去,拉開副駕座剛坐進去,白茹夢就飛快的探過身來,在馮志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嬌羞地開着車,離開了那裡。
白茹夢的家坐落在花城不遠的那個華夏國最富有生機和活力的城市的南郊,當時這個城市剛興起觀景商品房,白茹夢看到如果住在這裡,在家裡推開窗就可以看見海,頓時毫不猶豫買了一套。
白茹夢把車停在地下車庫,然後帶着馮志走進電梯,不一會兒,就到了她的家裡。
白茹夢一進屋,把房門一關,返身就撲進馮志的懷裡,馮志感覺到懷裡一團溫熱的柔軟,心裡一顫,立即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然後緊緊地吻在一起,整個世界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流轉。
過了半晌,白茹夢纔不好意思地把馮志放開,馮志那潔白的短袖襯衫,早被白茹夢的淚水弄得一塌糊塗,白茹夢看到那團巨大的溼痕,兩眼滴溜轉,推着馮志進了浴室,替他細心地脫去衣衫。
馮志痛快地洗了個澡,就見白茹夢羞澀地遞過一套體恤,馮志也不客氣,接過來迅速穿上,出了浴室,白茹夢遞過一杯泡好的茶,放在茶几上,這才走進衛生間。
馮志聽到衛生間的水響,心裡感到一陣燥熱,不過,他還是控制住自己的衝動,挑了一個財經類的節目,漫不經心地看起來。
白茹夢穿着一件素淨的睡衣,從衛生間出來,邊走邊用毛巾擦拭着溼漉的頭髮,到了馮志身邊,優雅地坐下,馮志從她手裡拿過毛巾,細心地替她擦拭。
白茹夢幸福地靠在馮志的胸前,馮志把白茹夢頭髮上的水珠擦乾後,自然就摟住了她的細腰。
隨着白茹夢的嬌喘,兩人自然又纏在一起,隨着馮志的大手從睡衣的伸了進去,慢慢攀上了白茹夢那顫微微的雙峰……
一夜的纏綿,自然是精紛不呈,不容細表。第二天早上,馮志起牀的時候,白茹夢已如小媳婦般準備好了早點,看到馮志進牀,就溫柔地問道:“睡醒了?”
“呵呵,就是腰有點酸。”馮志壞壞地笑道。
白茹夢頓時一臉緋紅,媚眼如絲地瞪着馮志,“昨晚是誰貪得無厭,還好意思說?”
不過,白茹夢那激情過後的慵懶神情,讓馮志感到心馳神往,只是今天還有十分重要的事要做,他再也不敢去挑逗白茹夢的慾望,吃過早飯,白茹夢開車把馮志送到會場附近,馮志走進會場,看到銀正明和鄭佳琪已帶着人指揮請來的民工佈置展臺了,就在一邊看了一會,突然想到白茹夢建議他請大學生幫着發宣傳單的事。
馮志把鄭佳琪和銀正明叫過來,把自己的構想簡單向兩人介紹了一下,鄭佳琪和銀正明聽到馮志這話,頓時眼睛一亮,特別是鄭佳琪,眼神裡竟然露出無比崇拜的神情,口裡說道:“馮縣長,你這個想法太好了,這麼好的點子,我怎麼沒想到呢?”
銀正明在一邊看到她激動的神情,就笑道:“如果讓你想到了,你不是早當縣長了。”
“呵呵,也別這樣說,其實這點子別人早用過,這樣,我們先合計合計這宣傳單的內容。”馮志把思路說出來,其餘的細節,自然就是鄭佳琪和銀正明唱主角。
三人在一邊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了一陣,就基本確定了宣傳單的內容,然後進行分工,由鄭佳琪負責宣傳單的印製,銀正明負責找發傳單的大學生。
看到兩人各自去忙自己的事後,馮志又到展臺那邊看了一會,發現李明和葉敏還真的很能幹,這展臺的佈置,完全用不着自己操心。
他正想到杜波的展廳去看看時,就接到朱明月的電話。
原來朱明月上午無事,突然心血來潮,要到馮志的展臺來看看,馮志放下電話,就在過道那邊迎接。
馮志在那裡一支菸還沒有抽完,朱明月帶着一個產業園區處的幹部,向馮志走來,馮志把菸頭扔進垃圾桶裡,臉上掛着熱情的笑迎了上去。
“老領導,你好你好!”馮志殷勤地伸出手去,和朱明月握了握,然後又和那個跟着朱明月前來的幹部笑着打了一個招呼,免不了又是一番握手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