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蕭宸的安排

賓館的檯燈幽幽亮着,兩個穿着沉穩的男人正坐在燈下‘交’談,左邊單沙發上的男人約莫四十出頭,正在低聲講述着什麼,他國字臉,雙眉如刀,眉間微微皺出一個川字,表情嚴肅中帶着三分憂慮。長沙發接近檯燈的一邊,是一位沉穩的年輕男子,頗爲俊雅的臉龐微微有些瘦削,但卻更見‘精’神,他的手中拿着厚厚一疊材料紙,紙上字跡工整,寫滿了文字。

“怵目驚心。”年輕男人看完最後一頁、最後一行文字,面無表情地說了這四個字,輕輕合上,順手一折。

“蕭主任。”年長一些的男人輕嘆一聲:“你也是在基層打磨起來的,想必也知道下面這些人是怎麼拿‘對策’糊‘弄’‘政策’的,更何況現在對於怎麼安置安排下崗職工,咱們上面就沒有拿出一個真正有針對‘性’的文件‘精’神來……至於產權置換問題,中央的態度雖然也算明確,可畢竟只是一些原則上的指示,真正落實到下面,具體怎麼‘操’作,卻也沒有個切實的標準和章程,這樣下面做起事來,免不了就會有些人動歪腦筋、鑽漏子……”

蕭主任,自然便是蕭宸了。他本來打算明天過來,但恰好王昆今天臨時改變行程,帶了一個歐洲的商業考察團來黃龍,所以蕭宸乾脆也就今天一起過來了。不過蕭宸目前還屬於白龍魚服,沒有公佈行蹤,現在跟李正鋒見面,也是‘私’下會晤。

“我這有些照片,老李,你看一下。”蕭宸沒有接過剛纔李正鋒的話頭,卻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個透明封口塑料袋,遞給李正鋒。

李正鋒面帶疑‘惑’地打開塑料袋,將裡頭的十幾張照片拿出來,他隨手一翻,訝然道:“這是黃鋼慶典那天的?”李正鋒看着照片,心頭一震,畢竟是爲官多年之人,心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難道蕭主任在黃龍還安排了暗子?

但這個話,李正鋒自然不可能問出口,而蕭宸似乎也沒有打算就自己如何拿到這照片做出解釋,只是閉上眼睛,然後開了口:“你的行程安排不變,明天就可以回恆‘春’,我‘私’下去了解一下情況,你不用管我,就當我沒來。”

他說得並不大聲,只是緩緩開口,但這番話說出來,卻無比鄭重,無比決然。

按說蕭宸跟李正鋒都是一樣的級別,像這樣帶有決定‘性’語氣的話,似乎不該從蕭宸嘴裡說出來,但蕭宸說了,李正鋒也完全沒有不高興的意思。

熊志堅向張勇剛安排完保安公司的事,便讓張勇剛離開了。之後,金靜柔悄悄推‘門’進來了。

“今天你安排的一切出乎我的想象,簡直是太完美了。”熊志堅看到金靜柔進來,起身很隨意地挽住她細細的腰身,向內屋走去,然後二人半倚半躺在裡面寬大的布藝沙發‘牀’上,“柔妹,賈老夫子安排好了嗎?”

“這方面的事不用熊哥你‘操’心了,我的安排會讓你的客人滿意的。”金靜柔用香‘脣’在熊志堅的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賣‘弄’着自己的風情,“現在那個賈老夫子正在與瑩子姑娘嬉戲玩樂着呢,你是不是想觀賞一下,檢查一下我的功課完成的怎麼樣呢?”

“不用,不用。柔妹辦事,我熊某人可是領教了,我‘交’給你的事當然會十分放心的。”熊志堅的鼻子湊近金靜柔濃密地秀髮,慢慢地聞了聞,“還有一件事,藝術學校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我見到了那所藝術學校原來的朱校長,將我們的想法和他說了,他已經同意繼續擔任該學校的校長。特長班的事情我也和他說了,這一塊直接由我負責,不用他‘插’手。這一點他也答應了。”金靜柔斜着身子偎在熊志堅的身旁,目光火辣辣地望着熊志堅,“現在的許多事,只要熊哥你在錢上多出一點,我看就沒有什麼擺不平的。那個朱校長原來經常口口聲聲以藝術家自居,我還真以爲他不食人間煙火呢。後來我對他說,如果你能繼續出任藝術學校的校長,你原來的工資可以翻二番,年底還有大紅包時。我這句話一說完,那個像個鬥‘雞’一樣的校長,馬上就變成了一個溫順的小貓了。你知道嗎,熊哥,原來我們在收購這家藝術學校時,這個校長的反對最爲強烈。”說完,金靜柔呵呵地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個藝術家嘛,我們要給足他應有的面子。這方面,你以後再和這個朱大藝術家接觸,一定要注意尊重他,別再由此節外生枝。不過,你那個特長班的學生不要和一般學生吃住在一起,要單獨安排,挑選專‘門’的老師給他們講些必要的課程,不能與普通學生甚至老師接觸。”熊志堅用手捋了捋金靜柔的秀髮,也十分欣賞的望着金靜柔,“黃工方面有什麼動靜嗎?那個黨委書記郭常陵沒有再提出什麼要求吧。”

“那個郭常陵一直十分支持我們兼併藝術學校。當初我們將整合藝術學校的方案拿出來後,他看到我們將一期投資二千萬元對學校的相關設施進行改造,他就急不可奈地要求在合同上簽字,生怕我們中途變卦。我原本以爲學校的老師們會有不同的反對聲音,沒有想到對於我以外商身份兼併收購他們那個藝術學校,老師們都十分高興。那個朱大藝術家啊,最初反對我們兼併收購,原因是他怕我們不再用他當校長,從而使他失去自己的領導地位。熊哥提出讓繼續留任校長,還給他提高工資,這不,他的態度立馬變了。”

金靜柔用手撫‘摸’着熊志堅的面頰,一邊輕聲地向熊志堅繼續着自己的鶯聲燕語,“兼併合同簽完之後,郭常陵握着我的手連連搖晃着,感謝我給他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他說,當時在1996年的時候,黃工的效益特別好,市裡的藝術學校便劃撥到了黃工,當時的老師和校長都十分願意。他們誰曾想到會有今天黃工面對破產的局面?學校的老師們要求繼續由市財政負擔學校的日常經費,但市裡已經推出去了,怎麼會輕易接手。當我們提出要兼併藝術學校時,市裡和黃工都求之不得。當時我們簽字時,市委書記龔樂貧也出席了,他一再要求我幫助他們黃龍市招商引資,並開出了一系列的土地、稅收等方面優惠政策,那可是比我們祥東集團直接在黃龍市投資開發優惠多了,他還答應如果能夠吸引到外資來,還要按比例給我獎勵呢!”

“噢,這可是太好了。這幾年我們華夏搞開放以各種優惠政策吸引外資,其實國外一些國家也在想方設法吸引外資。我看哪,我們就在國外設立一家投資公司。”聽到金靜柔的話,熊志堅的眼睛突然睜大了“我原來在國外聘請的那個海龜就曾給提出過這個思路,我們已經在英屬維爾京羣島上註冊了一家類似的投資公司。我們這次對這家藝術學校的投資就是利用這家公司進行的,以後我們要考慮將這家公司的作用發揮的更好。”

“你不是在一年多以前就和我說,你在美國時曾經遇到了一個很有思想和才氣華夏的海龜,並且答應爲我們祥東集團效力了嗎?”金靜柔大眼睛眨巴了幾下,充滿了疑‘惑’的望着熊志堅,“你說的那個海龜博士,怎麼我一直沒有見到他呢?”

“不,他已經在爲我們效力了,不過不在祥東集團內部。”熊志堅用手拍了拍金靜柔的臉頰,接着用力把她攬在了自己的臂彎裡,“天機不可泄‘露’。我想,你見到他的日子不太遠了吧!另外,張勇剛他們在川南、西黔、西川等地給你特‘色’的幾個藝術班的特長生你覺得還可以吧,現在她們在‘浪’都培訓的情況怎麼樣?”

“這十多個‘女’孩子總體外型條件還不錯,不過素質還不太高。送到‘浪’都一帶培訓後,再看看情況怎麼樣吧。有三、四個我是十分滿意的,聽說有一個本來考上了大學,不知什麼原因沒有上,可能是聽說我們的學員要在嶺南接受培訓便選擇了我們的藝術學校。”金靜柔說到這裡有些買‘弄’的意思,眼睛中‘露’出了狡詰的目光,“熊哥,要不她回來後,你先試一試那個‘女’孩子怎麼樣?”

“你這個東西,明知道我心裡的哪兒痛,你偏偏在哪兒撓,你是不是想讓我收拾你了?”說完,熊志堅一把將金靜柔推倒在沙發上,像惡狼撲食一樣將金靜柔壓在了自己的身下,眼裡冒出了冷嗖嗖的目光。

“熊哥,熊哥,我說錯了,我說錯了!”金靜柔臉上大驚失‘色’,嚇得像打碎了‘花’瓶的一隻小貓在主人面前瑟瑟發抖,用悽慘的目光望着熊志堅,“我,我……我是想讓你多和她接觸接觸,萬一有奇蹟發生,說不定就能夠治好你的病了。”

熊志堅不再說什麼,從金靜柔的身上爬下來,眼光也變得溫順多了,“柔妹,謝謝你了,只有你能夠了解我內心的苦楚。在一些人眼裡,我每天都在美‘女’紡織的萬‘花’叢中,過着皇帝和神仙一樣的日子,其實呢……”熊志堅安靜了許多,臉上‘露’出難以明狀的痛苦,心裡又出現了一個兇惡‘婦’人的身影,口中在罵他“窮鬼,窩囊廢,沒用的東西,什麼也幹不了”。

那個‘婦’人是他死去的老婆。

賈敬寅昨天晚上由瑩子姑娘陪着仍然住在了平湖別院。

或許因爲瑩子第一次品嚐男歡‘女’愛的滋味,那種快感使瑩子姑娘十分嚮往再一次回味那種滋味。當她與賈敬寅再次單獨來到房間時,瑩子姑娘便像一隻小貓一樣倚偎在賈敬寅身上,並慢慢一個一個解開賈敬寅襯衣的鈕釦。

賈敬寅低頭看她時,瑩子的臉馬上羞紅了,臉頰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賈敬寅心裡經不住一陣熱血沸騰,也按捺不住心靈的再一次年輕人般的衝動,三把兩把甩掉了上衣,並解開了自己的腰帶,任憑自己的下身的衣服自由滑落,接着推搡着瑩子姑娘將她按倒在‘牀’上。

瑩子姑娘身上的衣物實在是簡單,他拉她身上的一根帶子時,她那一團白嫩略帶粉紅的胴體便盡展現在賈敬寅面前。

賈敬寅並沒有站起來,而是用兩隻腳‘交’替着將自己腳腕上的衣物踢開了,而後用一隻腳的腳尖輕輕一鉤即退去了瑩子姑娘身上最後的小塊絲織物……

或許瑩子姑娘不想讓賈敬寅身上的炎熱‘激’情消退,她卻翻身坐在了賈敬寅的身上,滿頭的紅髮如同一團火焰在漂動着、燃燒着……

當賈敬寅想覺得自己似乎要釋放自己最後的火熱的‘激’情與亢奮時,瑩子姑娘卻與他的身體分開了,再次倚偎在賈敬寅的身旁,開始用綿軟的手指輕輕撫‘摸’着賈敬寅的火熱的一起一伏的‘胸’膛以及他漲得發紅的臉龐,使賈敬寅身上的‘激’情逐漸地消退了下來。

“寶貝,怎麼停了下來?”賈敬寅不解地問。

“你年紀大了,我不想太傷你的身體。以後時間有的是,我們慢慢再來,細水長流嘛,嗯?”瑩子姑娘頑皮的噘了噘自己的小嘴。

賈敬寅感到十分的欣慰,他憐愛地望着眼前可愛的瑩子,心想:這麼年輕的‘女’孩子卻如此體貼自己,想到她剛進來時的那般渴求,她那年輕的‘玉’望應當更加倍受煎熬。或許是由於自身的理智,這時的賈敬寅開始用自己的舌尖輕‘舔’瑩子紅紅的‘乳’尖,想象着幫助瑩子姑娘慢慢消退那份原始的‘激’情。誰成想,賈敬寅的舉動‘弄’巧成拙,換來的是瑩子的一串串嬌喘的呻‘吟’,接下來的是近於痛不‘玉’生的嘶叫聲……賈敬寅身上的‘激’情再一次被‘激’發了,他不想再剋制自己,咬着牙嘴裡吐出了一句,“今天就是死了,我也心甘情願”。

當賈敬寅要再次要將瑩子按壓在身下的時候,瑩子用自己的香‘脣’舐住了他的嘴,或許是她不想聽到那個“死”字。同時,她還用手推開了賈敬寅的身子,被瑩子姑娘拖拉着來到了旁邊的快樂椅旁,安撫賈敬寅躺了下來,用自己的體力去推動兩人身體的分分合合……

瑩子這一番動作,讓賈敬寅體會到了年輕時都不曾有過的快感和生死不懼的衝動。

當他們結束了兩個人的戰爭,雙雙再次來到‘牀’上躺下時,賈敬寅如同一堆爛泥一樣,再也無一絲力氣動彈一下。瑩子姑娘用舌尖輕觸他的‘乳’尖,用綿軟的手指觸動他的脖頸,甚至用嘴輕輕含住那下體那個容易衝動的小東西……這一切只能讓賈敬寅產生了飄飄‘玉’仙的感覺,卻再不能令他身體上的任何一塊肌‘肉’再有稍稍‘激’烈的跳動。

賈敬寅與瑩子進入房間休息時還不到晚上八點,但賈敬寅十點時就已經呼呼大睡了。

瑩子撇了撇嘴,有些厭惡地皺起眉頭,走進衛生間好好地將自己的身體清洗了一遍,並刷牙洗漱了一番,用暖風吹乾了自己的頭髮,之後在身上灑了些香水離開了房間。

瑩子走到房外時,馬上碰到了金靜柔迎面走來。

“瑩子,你服務的很好。來,到這裡來。”金靜柔領着瑩子來到二樓的房間後,她將五千元‘交’給瑩子,“這是今天你工作的獎金,你收好吧!”

瑩子接過錢,兩行清淚禁不住流了下來,打溼了光潔的臉頰。

黃龍市委的副秘書長辛東山從下午到晚上,一直在跑前跑後安排歡迎歐洲外資考察團的那場酒會。那場酒會讓辛東山頗費心思,從歡迎儀式到各個來客的講話,都要體現王昆書記的領導意志,其次還要照顧到黃龍市委市政fǔ主要領導的面子,像辛茂才這種雖然不是什麼官員,他辛東山覺也得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們表現一下,讓他們在外商面前講上幾句話。還好,酒會的結果各位領導都表示滿意,外商能不能在黃龍市投資就不是他辛東山要考慮的問題了,其實他辛東山內心裡也並不怎麼關心最終的結果。

晚上八點多,客人們都該走的都走了,辛東山並沒有走,他到市招待處各樓層走了走,問了一下服務員對客人的安排情況,生怕出現任何的紕漏。他還專‘門’到王昆的房間問了問,看有什麼需要安排的。他與王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也只能象徵‘性’的問一問,便匆匆離開了。

估計再沒有什麼特殊事情發生,辛東山來到了辛茂才居住的房間,他敲了敲‘門’,辛茂才並沒有在。他拿出手機撥打了辛茂才的手機。

“茂才老弟啊,你到哪裡去了啊?我不是和你說好了嘛,你在房間裡等我,晚上我們要見面好好聊一聊活動活動嗎?”辛東山見辛茂才不在,對方電話一接通他就先埋怨上了,“我晚上還有事情要和你老弟說呢。”

“我的秘書長哥哥啊,不好意思,我可是在你們的招待處住不習慣,住在那個地方太沒有意思。”電話那頭的辛茂才說話含含糊糊,但辛東山馬上明白了,“我正想找一個地方再喝點,順便玩一玩樂一樂。如我想果找好了,再給你老兄打電話聯繫。”

“不用找了,你還是到招待處來接我吧,其它的我已經給你老弟安排好了。”辛東山不想多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地催促,“我把自己的司機都打發走了,你用你的車到招待處來接我吧。”

“好,好,既然那樣,你等我好了,我馬上就趕過去。”

聽到對方掛了電話,辛東山關上手機向樓下走去。

不一會兒,那輛悍馬來到了市委招待處。辛東山沒等車上的人下來,便匆匆趕到過去。辛茂才從車上走了下來,將辛東山安排在前排的車座上,自己坐在了後排座上。

“大哥既然已經安排好了,你就在前面帶路吧。”辛茂才心裡對今天的酒會十分不滿,“這j巴什麼酒會呀,酒也沒怎麼喝就散了。大哥你找個地方咱們還要喝。”

“茂才啊,這種場合可不是讓你能喝好的。要不我怎麼找你,其實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辛東山在前面對指揮着司機,“去開發區帝王會館。”

黃龍市晚上八點多,街上的汽車已經不太多了。他們那輛悍馬車不過十多分鐘便來到用霓虹燈點綴的“帝王”會館。這裡其實應該叫小區,至於爲何被稱爲會館,現在卻也沒人追究了。汽車穿過小區大‘門’口,看到裡面全是一排排二層、三層最多四層的連排別墅。進了小區,辛東山讓汽車在一座二層的別墅前面停了下來。

看到他們的汽車停在了別墅前面,已經有人打開了房‘門’,從裡面走出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打扮得十分時髦、頭髮被染成五顏六‘色’的‘女’孩子,見到辛東山便跑上前去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

“好了,好了。”辛東山嗔怪一句,指着從車上走下來的辛茂才,“這是我茂才兄弟。梅子,家裡安排好了嗎?”

“早安排好了,就等你們回來呢!”那個叫梅子的‘女’孩子回身對着辛茂才,“茂才兄弟,歡迎你來做客。”

“嫂子,我今天麻煩你們了。”這時的辛茂才好像變得十分懂規矩起來。

“不麻煩,不麻煩,你快請吧。”一聲嫂子,讓那個梅子十分感到受用,她興奮地跑到前面打開了房間的‘門’,將他們迎到了屋裡。

辛茂才在進‘門’之前,對着跟隨他的兩個保鏢喊了一聲,“你們一定要注意做好警戒。”

兩個穿黑西服的高大年輕保鏢已經立正齊聲回答道:“是!”

辛東山和辛茂才隨着那個梅子進到房間以後,已經有一羣‘女’孩子等在大廳裡。看到他們進來,便悄無聲息地站在了旁邊。

辛東山對辛茂才道:“兄弟,你仔細挑一挑,想留哪個都行!當然,多挑幾個也行!”

辛茂才走近這一羣站成一排的‘女’孩子,一個個仔細打量了一番,最後指着一個嬌小玲瓏、皮膚白晰的‘女’孩子道,“就她吧!你們其他人可以離開了。”

其他幾個‘女’孩子並沒有馬上離開。辛東山也很懂路子,不急不忙拿出了一疊百元鈔票,每人給了她們一張纔將她們打發走了。

在別墅二層上,已經擺好了一桌酒席,旁邊的酒櫃上擺滿了中外各種名酒。辛東山指着一瓶洋酒道:“今天我們就喝外國酒吧。茂才啊,我早就提醒過你,現在是在黃龍市,不是在東河縣,山裡人不太講究的吃喝法你在這裡要收斂着點,知道嗎?”

“我今天在酒會上喝的就是這洋酒,沒味,喝着沒勁。”辛茂才嘴裡嘟囔着。

“你先別說有勁沒勁,你喝一會兒就知道了。這可是好酒,喝着覺得甜絲絲的,一會兒你就受不了啦。我勸你還是慢慢地喝,否則你會受不了的。”辛東山提前給辛茂才打起了預防針。

在旁邊的梅子已經打開了一瓶洋酒,另一個姑娘趕忙拿起那瓶酒將桌子上的四支酒杯斟酒。當那個姑娘在走到辛茂才的身邊給他斟酒時,辛茂才用手在那個姑娘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把,“這隻小野貓,你叫什麼名字啊?”

“你剛纔不是說了嗎?我就叫小野貓啊。”那個姑娘衝着辛茂才一臉的媚態。

“茂才啊,我推薦的那個江南的老闆承包了你們的煤礦,經營的情況怎麼樣啊?”辛東山端起杯酒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算是敬酒了,然後自己先喝了一小口。

“大哥就是大哥,在市裡呆了這麼多年就是比我們水平高多了,你的辦法太好了,年前二個月多月的收入比我們自己管理掙得錢幾乎翻了一番。我們又省了心,錢還比原來多賺了。”辛茂才一口氣將那杯酒全喝了下去,“我得謝謝大哥的幫忙,你給我們介紹的那個江南老闆就是比我們厲害多了。人沒有增加,設備沒有多投入,產量提高了不少,當然錢也賺得比我們自己幹多了。更主要的是,人家處理一些意外事故的經驗比我們‘精’通多了。”

“知道嘛,這就是管理,就是經營,也就是科學嘛!”辛東山故意賣起了關子。

“我在你給我們介紹那個江南老闆之前,曾經問我哥。江南人開過煤礦嗎?他們就能比我們這些常年開煤礦的人還要會開礦。我哥沒聽我的,聽了大哥你的意見,還是對了。這次來之前,我哥和我說了,希望你多回東河縣給我們指點指點。到時候我讓縣委、縣政fǔ的當官的來坐陪,你說好不好?”

“別,別,我雖然在市委工作,偶爾回次家,就不麻煩他們了。”辛東山平常情況下還是比較低調的,特別是回老家,很少與縣裡的領導打招呼,一般是縣裡的人直接到市裡來找他,“再說,我們兄弟在一起多好啊,更隨便一些。”

“哥哥,你可別說麻煩他們,就是我現在打個電話,他們也得乖乖地過來。你信不信?”說着,辛茂才掏出手機要撥電話,雖被辛東山攔住了,但他的嘴仍在滔滔不絕,“他們這些縣裡的領導,在咱們辛家人面前就和狗差不多,你別把他們當回事。東河縣有七成的經濟掌握在我們辛家人手裡,縣裡六成多以上的財政收入要靠着我們辛家啊。我們辛家人原來掙的錢早就幾輩子夠‘花’了,做不做生意無所謂。可是一旦我們辛家有點不高興,生意不做了也沒什麼,那麼東河縣的老幹部、退休人員、老師,也包括縣委政fǔ的工作人員的工資就發不出來了。你說,你作爲市委的領導回老家了,我們辛家讓縣裡的領導來坐陪,他們敢不乖乖地來,啊?”

辛東山微微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只是端了端酒杯一下子飲了半杯紅酒。他雖然與這個辛茂才都姓程,屬於一個大家族,但血緣關係遠了些,但想到自己也姓辛而感到了莫大的欣慰,畢竟因爲辛旺才和辛茂才弟兄,自己的大家族才成爲家鄉的名‘門’望族。

“我哥說有時間還會到黃龍市來找你的,他說你見多識廣,應當多聽聽你的,好讓我們大家共同發財,將我們辛家進一步發揚光大。”辛茂才這時變得非常明事理,話也說得有條不紊,“小野貓,你也敬我大哥一杯,別光傻看着呀。嫂子,麻煩你了,我在這裡敬你酒了。”

兩個姑娘同時端起了酒杯,四個人一起將杯中的酒全喝了下去。

“大哥,我們爲什麼要在家裡喝酒呢?這多麻煩,在外面找個酒店不是‘挺’好。”辛茂才不解地問。

“兄弟,這你就不明白了,家裡的氣氛多好啊。”辛東山放下手裡的酒杯,“你要想吃什麼,我這裡就可以給你做什麼。我可以將黃龍市最有名酒店的廚師給你找到,讓他們給我們做菜。這裡廚房的設備可是不比一般的大酒店差啊,你需要什麼人來陪你,我就可以找來什麼樣的人。這地方安靜,不會有什麼人打擾你。當然,別的地方有警察來我們也不怕。這裡呢,是我們的家,他們警察是絕對不會來的,你根本不用考慮這個問題。你知道這叫什麼?這叫‘私’人會館,關起‘門’來是在家裡,不用擔心社會上的各種‘騷’擾。”

“還是大哥你比我們懂得多。有一次我在一家酒店玩,最後被警察逮着了,生生他媽的罰了我五千,還是不要開票的價。不過從那次後,我非常小心。”辛茂才嘴裡不住地罵着,“以後再到黃龍市來,我就到你大哥你這來了。”

“好啊,你隨便來。梅子,認識了吧,這位是我的茂才兄弟,是我的本家。”辛東山又轉身對着辛茂才,“你放心好了,你可以帶朋友來。不過,你來之前要先聯繫一下,不然來了我們可是不接待的。我這裡可是同其它飯店一樣,絕對做到童叟無欺,發票當然也可以開啦,只要你能找到地方報銷就行啊!”

在酒喝得差不多的時候,趁那個梅子和那隻小野貓收拾桌子上東西的時候,辛東山將辛茂才叫到了隔壁的一個房間裡。

“茂才啊,有個生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我覺得是個能賺一筆的機會。”辛東山在旁邊房間沙發上一坐下便問道。

“能賺錢怎麼會不做呢!哥哥,你說,是什麼生意?”辛茂才急不可耐的問道。

“前兩天和見到黃工的書記郭常陵時,他向我提起過這樣一件事。黃工原來兼併的建築機械廠,原來被銀行抵押的土地這三、五天就要到期了。那樣的話,只要抵押期限一到,原來的銀行抵押就自動作廢了。建築工程機械廠現在早已停產,黃工整體已經與外資合資了,當然不願管市裡讓他們兼併的這家建築機械廠的事。黃工的郭常陵說,只要有人願意給他們兩千萬元,只要能夠解決原來建築機械廠的六、七百名職工的安置費用問題,他們願意到時將銀行過期的抵押的價值至少三千萬元的房產‘交’給別人。”辛東山說着,神秘地看着辛茂才,“老弟,你只要有興趣出這兩千萬元,那麼建築機械廠的那片房產就都歸你了。”

“哥哥,銀行抵押的東西,他們怎麼能夠賣給我們呀?”辛茂才像聽故事一樣聽完辛東山的話,哈哈地笑了起來,“我看這事做起來太玄了,銀行就那麼傻,這麼容易就被我們騙了?”

“我當時聽了這事,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呢,我聽了郭常陵的解釋才明白過來。其實呢,這事還不是真就不行。”辛東山賣起了關子,用眼睛打量了辛茂才一眼笑了,“老弟你還別不信,這事我找律師問過了,還真能行。只要你們願意拿二千萬元,你們就可以與黃工兼併的那家建築機械廠草簽一份假協議,就說他們欠你們三千萬元。之後呢,你們將那家建築機械廠告到法院,讓法院在銀行抵押到期那天,馬上去查封建築機械廠的房產。那樣你們就可以拿到建築機械廠的房產了。”

“哎,哥哥你說的倒是有點道理。不過呢,我還要找人問一問。”辛茂才將沙發前面的茶几用力拍了一下,笑了,“如果哥哥你說的能行的通,當然我們願意做這個買賣。倒倒手賺一千多萬元的事,我怎麼會不做呢?”

“你回去和你哥說一下,好好考慮考慮,如果覺得行,你再給我個準信。到時我將黃工的郭常陵叫出來,我們再定一下這件事。”辛東山笑了,同時站了起來,“今天哥哥找你出來,主要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

昨晚李正鋒睡得很好,早上六點多鐘他就醒了。可能是秘書黑新勝聽到他屋裡有了動靜,在他正在洗漱的時候聽到了黑新勝的敲‘門’聲。黑新勝進‘門’請示他今天上午出發奔省城前,還有沒有其它安排。李正鋒想了想,告訴他出發前繞到醫院看一下伍小鳳,然後就可以直接上高速奔省城了。

李正鋒洗漱完畢,又在房間裡看了一會兒電話新聞,七點一刻左右。秘書黑新勝又來敲‘門’叫他去吃早餐,身後還跟着彭濤。

“李省長,今天上午就走了,不再聽一聽我們全面對黃鋼作一下彙報?”彭濤對於李正鋒的來去匆匆似乎有很多的遺撼,“這幾天我們光忙於慶典活動,有的事還沒有及時向您彙報。”

“我知道大家都很忙,你們有時間到省城去找我吧,工作上的事我們再進一步探討。”李正鋒自從昨晚與彭濤‘交’談之後,二人之間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在大學校院裡一起上學、剛參加工作一起共事的那段純潔的日子,多少年缺乏溝通而產生的隔膜似乎逐漸散開了,“彭濤啊,黃龍作市爲一個工業大市,儘管這幾年發展上有些落後了,但其經濟地位在全省仍然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我想我會經常來的,到時候咱們還會見面的,你說是不是?”

“那是,那是,我們會很好的準備,隨時向你彙報黃鋼的改革發展情況。”看到李正鋒與自己的關係融洽了許多,彭濤心裡感到十分的受用,“時間不早,我們是不是到餐廳就餐?”

“好吧。”李正鋒答應一聲,和他們開始下了樓,邊走還邊說,“給我彙報工作,沒有什麼準備的,你們有什麼說什麼就行了。”

吃完早餐,李正鋒問省國資委的柳茂根什麼時返回省城。柳茂根回答說,今天上午他們有些黃龍市國企改革方面的情況還要進一步瞭解一下,下午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也就會回省城了。

當他們走出餐廳時,黃龍市的副市長孫綱正已經等在了大廳。對於李正鋒的來去匆匆,孫綱正覺得還是符合李正鋒的‘性’格的。李正鋒沒有再在黃鋼耽擱,與彭濤、孫綱正幾個人又簡單說了幾句話,便在早上8:00要準時離開了黃鋼。

上車時彭濤、孫綱正想送他們到高速公路口,被李正鋒嚴辭拒絕了,“大家都很忙,黃龍市我很熟悉,你們就不用講那麼多客套啦。”當李正鋒看到旁邊停着一輛公安警車時,心裡明白這是要給自己開道的警車,他便將車上坐着的那位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招呼到面前,“你們公安局的警力不足,事情很多,我回個省城能出什麼事,就不要在前面給我開道了吧。我一個副省長下來,不能動不動就影響老百姓的正常生活。該做什麼,你也做什麼去吧!”說完李正鋒和黑新勝上了他們自己的車,急速駛離了黃鋼賓館。

汽車跑在黃龍市的大街上,黑新勝往後看了一眼說:“李省長,公安局的那輛車還在跟着我們呢!”

“不要管他,願意跟就跟着吧。一個省領導到市裡一次,不知要驚動多少人。要不說下邊的同志太忙,難以應付各種公務,就說這迎來送往,就夠我們這些同志們忙了。”李正鋒冷冷地說着,身子並沒有動,只是吩咐司機小曹,“到黃龍醫院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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