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7範氏集團
範氏集團公司董事長辦公室,常寧不客氣的坐在老闆椅上,倒把範東屏“擠”到沙發上去了。
沙發上還坐着常務付董事長金未央,總裁袁思北,付總裁蔣西平,和範東屏的私人律師程莊寒,而範同山和陳思思,則謙恭的站在一邊,尤其是陳思思,作爲“手錶Qie聽案”裡的當事人,臉上更多了一層惶恐不安的表情。
範東屏長嘆一口氣,有些疲倦的靠到椅背上,金未央扶着他的肩膀,關切的問道:“乾爹,您沒事吧。”
範東屏搖搖頭,“我沒事,我是替隆庭惋惜啊,其實,他以前也做過一些小動作,我是很希望他能懸崖勒馬,可沒想到他反而變本加利了,唉。”說着,銳利的目光,卻投在了陳思思的身上。
陳思思羞愧的低下了頭。
常寧見狀,急忙說道:“陳秘,抓緊時間幫我搞一個日程安排,搞好後送到董事長辦公室來。”一邊說着,一邊明目張膽的衝着她直使眼色。
陳思思心裡感激常寧的關護,小聲應了一句,乘機退出了辦公室。
範東屏哼道:“臭小子,商場如戰場,婦人之仁要不得,對陳秘書,你就這樣?不會真的看上她了吧。”
常寧不好意思的擡起頭,正好和微笑着的金未央視線相碰,不由得剎地紅起了臉來。
“外公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您老人家就不要笑話我了好嗎?陳秘書在這個事件中當然有錯,但錯不至罰,您老人家不是最講孝道麼,人家父母因爲欠了劉隆庭一百多萬港幣的債務,出於替父還債,而聽從了劉隆庭的教唆,情有可願吧,再說,這兩年她堅持了底線,也沒做任何有損於您和公司的事,您老人家說說,還要我怎麼處罰她?”
金未央微笑着說道:“乾爹,小常說得對,思思這丫頭是我推薦的,您要怪就怪我吧。”
“外公,我知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但是,陳秘書只是個受害者,劉隆庭是利用了她的孝道,脅迫之下她才做了那事,再說,這件事畢竟是個醜聞,傳出去對公司非常不利,留下她,我們就能把這件事造成的影響,減少到最低,可以說是利多弊少啊。”
金未央也道:“乾爹,我也認爲小常做得妥當。”
“怪?我能怪誰。”範東屏拿手指指常寧,又指指金未央,笑着說道,“你們兩個,一個是代理董事長,一個是常務付董事長,共同爲這丫頭保駕,我敢開了她嗎?”
大家都無聲的笑笑,知道老頭子面慈心軟,陳思思算是過關了,金未央也及時轉移話題,望着常寧微笑道:“小常,你今天的表現,可是震住了大家,乾爹總算是後繼有人啊。”
常寧嘿嘿一笑,說得一點都不謙虛:“姨媽,此等雕蟲小技,讓您見笑了。”
沉默一會,範東屏也微笑起來,“小常啊,看來,你對我的公司,情報工作做得挺詳細嘛。”
“嘿嘿,”常寧得意的笑道,“外公,儘管您指揮打仗的時候勝少負多,但畢竟是大將軍,該知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吧。”
“呵呵,臭小子,你又損我是不,”範東屏不以爲忤的笑道,“那你說說,劉隆庭是負責臺灣那一塊業務的付總裁,他走了,現在怎麼辦?”
常寧好奇的說道:“是啊,我正納悶呢,劉隆庭好歹也是個付總裁,他留下的職位,應該由董事會來決定,剛纔爲什麼不乘董事們都在,馬上就決定了呢,難道也學我們內地,來一番研究研究再決定嗎?”
範東屏聞言,只是含笑的看着範同山。
範同山說道:“小少爺,您可能對範氏集團公司的內部組成不太瞭解,我們整個範氏集團公司,主要由兩部分組成,一是範氏股份有限公司,這是上市公司,營業額佔整個範氏集團公司的百分之六十,旗下有獨立覈算的六家股份有限公司,均在香港證券交易所上市,因此,您見到的在座各位公司主管,既是範氏集團公司的領導,又是範氏股份有限公司的領導,這就相當於內地常說的,兩塊牌子,一套班子。”
“而範氏集團公司的另一部分,是非上市部分,其中又分爲兩塊,一是範氏海外有限公司,營業額佔整個集團的百分之二十五,管理着除臺灣外的其他全部公司,是老爺子和別人合夥辦的,當然,老爺子是控股人,二就是以臺灣爲基地的範氏臺灣有限公司,營業額佔全集團的百分之十五左右。”
“範氏臺灣有限公司,是老爺子爲了當年的退伍老部下開辦的,基本上是老爺子個人出資,有,而劉隆庭在範氏集團裡的主要工作,就是負責打理範氏臺灣有限公司,所以,劉隆庭離職後的繼承者,不需要董事會通過,只要老爺子直接任命就行了。”
聽了範同山的一通介紹,常寧總算明白了範氏集團的基本框架,其實他在來之前,只顧着瞭解公司的高層人物,卻忽略了對公司內部運作和管理的瞭解。
思索了一陣的範東屏,終於緩緩的說道:“袁總,西平,你們兩人和程律師一起,乘今天下午的飛機,抓緊時間趕到臺北去,讓肖望東代理劉隆庭的職務,然後就地舉行一個記者招待會,儘量將此事的影響,減少到最低的程度。”
袁思北和蔣西平及程莊寒應着,相繼起身告辭而去。
偌大的辦公室裡,除了祖孫倆,還剩下金未央和範同山。
望着常寧,範東屏微笑的點着頭,“小常,我很欣慰,你這麼處理隆庭,做得很對。”
常寧說道:“外公,範劉兩家,應該有半個多世紀的交情了吧,趕盡殺絕是絕對不行的,何況劉隆庭爲您鞍前馬後的奔走十幾年,既有功勞又有苦勞嘛,他的變化,應該是在幾年前,您準備回國尋親開始的,但是,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劇烈過分的動作,他如果想對付您,和後來對我和媽下手,是完全有機會的,但是他沒有,說明他並不是十惡不赦,無可救藥,再說,他已經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我想,這個事情慢慢會傳播出去,他以後很難能在港臺兩地出人頭地,他的後半生,不管幹什麼,不管再取得怎樣的成就,都將會在羞愧和懊悔中度過,這樣的懲罰,對他那樣的聰明人來說,已經完全足夠了。”
“其實,人Xing的本質就是貪婪,沒有貪婪,人生就會暗淡,您,姨媽,老範,我,我們每個人都是貪婪的,人類因爲貪婪,纔會不斷的拚搏前進,不斷的努力發展,從這點上來說,劉隆庭的行爲可以理解,或許還值得同情,如果沒有我這個外孫的出現,他不就是您的繼承人之一麼,這種巨大的變化,一般人都接受不了。”
金未央聽了常寧的話,立即不自然的說道:“小常,你這話什麼意思,是說給我聽的吧?”
常寧急忙陪着笑臉,討好的說道:“姨媽,對不起,我絕對沒有懷疑過您,我可以發誓,當我下了飛機見到您以後,我就象見到自己的親人一樣。”
金未央盯着金恩華,有些好奇的問道:“爲什麼?陳思思是我老師的女兒,是我介紹給乾爹的,你爲什麼不懷疑我呢?”
常寧微微笑道:“姨媽啊,我會看相算命呀,當我在機場見到你們時,我就爲你們每個人作出了評價,象蔣西平叔叔,就是一個忠厚善良的人,可謂是表裡如一,呵呵,你老範呢,當初在內地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謹小慎微之人,頗有自知之明,而那個劉隆庭,我的第一感覺,就是他應人心機很重,是個Yin森森的人,你們發現沒有,他的後腦勺特別的突出,就和三國演義裡的魏延一樣,他的頭上有反骨。”
範同山微笑道:“小少爺,您看人很準。”
“是嗎?”金未央饒有興致說道,“小常,你還會算命,那你得給我好好算算喲。”
範東屏笑道:“未央,你別聽他吹牛,你這個外甥啊,件件能,樣樣孬,以後你得給我好好看牢了,這個世界上,沒他不敢做的事,偷雞摸狗,吃喝嫖賭,他都是高手。”
“外公,我抗議,”常寧委屈地叫道,“我堂堂的xx黨員,人民政府的付縣長,無產階級的優秀青年,您再污衊我,我就和您徹底的劃清界線。”
“呵呵,還無產階級?以爲我不知道,你乾的壞事還少嗎,”範東屏開心的笑着,伸出五個手指頭,對金未央說道,“未央,你知道麼,這臭小子,見到女的,就會不顧一切的往上湊,現在那,至少是這個數了。”
金未央瞥了常寧一眼,突然地莫名的紅起臉來。
“唉,”常寧泄了氣,“外公,家醜不可外揚啊,您老人家,難道不想讓我在香港混了嗎?”
“臭小子,你那些算屁事,”範東屏收起笑容說道,“今天的事一鬧,公司的股票恐怕又要下跌嘍。”
常寧微笑着搖頭,“外公,您老人家放心吧,此事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嘿嘿,好事,好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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