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道士將手裡的酒杯的殘餘一口飲盡,還不忘吸着涼氣呲着牙。
“娃子,你最近有一劫,而且事關生死,但是隻要你自己處理的好,就會由兇轉吉,榮華不斷。”瘋道士將之前沒跟沐清風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這話溢出來,讓沐清風的心裡咯噔一下,這個瘋道士說的事情就是自己入京的事情,看來是有兇險了。
曲濃也知道這個瘋道士說的懸乎,但是沐清風馬上就入京了,這麼一聽是有劫難的,當即心急的然不住的先開口問道:“這劫能破麼?”
“能,當然能破。”瘋道士點着頭。
“那請道長賜教。”曲濃連忙恭敬起來。
“那……”
“道長,實不相瞞,我此行勢在必行。”沐清風打斷了曲濃的話,將事情說了出來,“我父親被惡人抓走了,據消息是在京城。我不求什麼榮華,當然也不怕劫難,只要救出父親,就算奔波天涯,也心甘情願。”
當然這句話,不只是說給瘋道士聽的,而是也在告訴曲濃不要勸自己放棄入京。
“呵呵,百姓孝爲先,不錯。”瘋道士很高興沐清風這麼說,點了點頭。
“道長,還有其它的辦法麼?”曲濃知道勸說沐清風放棄入京是不成了,便將方向轉向了瘋道士,給他倒着酒,詢問道。
“哈哈,人在做天在看,好壞自有定數,說多無益啊。”瘋道士沒有說出別的話,簡單的搪塞了曲濃。
“呵,呵呵。”曲濃看瘋道士沒有回答自己的話,也只好不在詢問。
“丫頭,倒是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的前程啊。”瘋道士好奇的問道曲濃,也在不斷的打量着她。
“我?我能有什麼前程,只想跟着公子身邊伺候,只要公子別趕我便是。”曲濃說着不由的將目光看向沐清風,寓意頗深。
“呵呵,也好,不問則不懼,有些事情就算說了出來,也是改不掉避不了的,只要你自己能分清好壞,懂得是非就好。”瘋道士點了點頭,看着曲濃多了一份敬重,當然也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惋惜。
曲濃沒有說話,而是彎起了嘴角笑了一笑。
沐清風沒有再問什麼話題,吃過飯,將瘋道士安排了住處,便隨着曲濃回了屋子。
一路上,沐清風都打算給曲濃和俞定年製造機會,所以每次入住客棧都是要三間屋子,以免俞定年說自己這個義兄對義妹不軌之類的話。
如今瘋道士說俞定年命硬,自己也不好再將曲濃撮合給俞定年,總不能讓俞定年剋死曲濃吧。雖然不知道這個瘋道士是不是真有兩下子,但是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沐清風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不是因爲瘋道士說的劫難,而是感覺自己明日就入京,卻不知道要如何營救父親,就算知道父親在榮王府,卻也不知確切的地方。
首先告官是不可能的了,先不說官官相護,榮王府那個可是皇上的親弟弟,哪個官吏不要命會幫自己伸冤?
其次自己不能潛入榮王府,自己的那點功夫,一定會被抓住的,而且就算裝扮小廝混入,知道扶起來位置也不一定能矇混出來的。
難道要自己大搖大擺的闖進去?
……
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