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已經燃燒近半的燈籠,在夜風中逝去。
沐清風蹲在地上拾起燈籠上木柄,細細一摸,發現果然在尾處發現了一些細小的刻紋。然而這些木紋讓沐清風的眉頭更加凝重了,上面刻了兩個字。
封家。
而且在‘封家’二字的下邊還刻了一朵小花。
這個是封家的燈籠,沐清風還記得這朵小花是自己爲封婉音刻上去的,一直也是封婉音專用的燈籠。
“婉因。婉音?”沐清風撇下手裡的木柄,快速的向樹林中跑去。
柳樹林很大,茂密的很。
月光並不能透進多少光線,可是沐清風卻比平常人在夜裡看的清晰的多,而且看的很遠,這也是她能看見之前那紫衣女子他們的穿着的原因。
走了好久,沐清風已經沒有看見任何身影,焦急不堪。
若是封婉音真的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自己倒真的是難辭其咎了。就算是與自己無關,可是良心也會譴責自己一輩子的。
晃晃蕩蕩,沐清風走到一棵樹下坐了下來。
突然身後一緊,沐清風感覺有危險來臨,而且就在身後,快速而來。
身體向右一閃,只見一把透着冷光的匕首出現在了自己左邊,剛好是剛剛自己坐下時的脖頸處。那握住匕首的是一隻如鮮蔥一般嫩白的手。
樹後之人見刺空了,又發起了攻勢,深處常常的碧藕向右側的沐清風刺去。
沐清風畢竟是練過的,而且在大街小巷也長跟一些混混之類人打過架,技術是熟練的很。況且這個手握匕首的人,如此的不嫺熟,也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庸人。
在草地上翻滾了一下,沐清風一把握住這個手臂,順勢一拉,只聽樹後發出一聲細小痛苦的叫聲。
“婉音?”
沐清風鬆開手連忙上前,估計是封婉音嚇壞了,纔拿匕首刺人。
可是當沐清風鬆開手後,樹後之人在收回手臂後,再次向沐清風胡亂的刺去。
“婉音,是我,清風,沐清風。”沐清風連連躲開匕首,嘴裡不斷呼喚着封婉音,可是這個身影卻絲毫不停的攻擊,讓沐清風皺眉。
看來婉音真的收到了驚嚇,所以纔會如此不理智。
沐清風想着,便不再躲避,應着匕首而上,再次抓上那碧藕細腕向自己這一方猛力的一扯,帶着樹後的人一同涌進了沐清風的懷裡。
打掉匕首,沐清風緊緊地抱着懷裡不斷掙扎的人兒,輕輕地拍打着後背,在耳畔安慰的說道:“婉音,我是清風,風哥哥。”
懷裡的人兒,過了一會兒不掙扎了,讓沐清風放心不少。
下一刻,那懷裡的人兒卻攀上沐清風的耳畔,輕聲說道:“我不是婉音。”
她不是婉音,不是封婉音。那她是誰?
沐清風隨即將懷裡的人推開,厲目而去,這個女子衣着凌亂,身上有好幾道口子漏出了帶着血痕的膚質,尤其是左臉上的有一道劃痕,皮開肉綻。
這是,那個推着老者的藍衣女子?
“是你?”
沐清風沒想到會碰見這個藍衣女子,不過她不如剛纔優雅,現在落魄之極。
“你認得我?”藍衣女子皺着眉頭,面色不善。
她自然是認得她,卻不知道她叫什麼。而更加讓沐清風驚訝的是,那個紫衣女子是個會武功的高手,而這個藍衣女子卻絲毫不會。
看她現在的狀態,想必那個老者已經遇害了。
“在下認錯人了,抱歉。”沐清風搖了搖頭,轉身離開。她不想讓自己扯入什麼恩怨,只想快些找到封婉音,帶她離開這裡。
“那個綠衣服的女子……是叫婉音?”藍衣女子的話,很猶豫,可是卻讓沐清風的心一下子炸開了。
“你見過她?”沐清風連忙轉身上前,焦急的問道。
沐清風放不了一絲的可能,封婉音一向是愛穿青綠色的衣裙,那麼這次約自己出來的人一定是封婉音了。
“見過。”藍衣女子不否認。
藍衣女子回答着,也看着沐清風的臉色,她不知道他是來自哪裡,是敵是友。而且他還剛剛說見過自己,就更加讓藍衣女子疑心。
“在哪?”沐清風有些失態,一把抓住藍衣女子的手腕問道。
心裡太急,沐清風練過武功,所以下手有些重,抓着藍衣女子的手腕讓她有些疼痛。
藍衣女子掙扎了幾下無果,便不再動,擡頭看着沐清風說道:“鬆開,你弄疼了我,再不鬆開,我就不告訴你那個叫婉音的姑娘,在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