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不要,我已經是死過一次了,不想再死一次,你的話就留給你的曲濃說吧。我不想再和你糾纏不清,不想再戀慕着你,不想再從你嘴裡聽見任何關心的話,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封婉音搖着頭瘋狂的喊道,幾近嗓子都啞掉了。
她的心崩潰了,如同深淵一樣。
她不再顧忌什麼教養,什麼話該說不該說的,她不想再爲難自己,不想在夜夜哭啼,不想不清不楚的知道他的消息,不想繼續沉迷於他。
“你說什麼?你……你,自殺了?”沐清風停住腳步,不敢上前。
她聽着封婉音的陳白,才知道這些天封婉音的反常是因爲自己,她喜歡自己,沐清風的知道的,沒想到卻是這樣的深入。她以爲自己拒絕了封毅的倡議,封婉音會對自己死心,可是沒想到卻越演越烈。
當聽見封婉音爲了自己自殺,沐清風突然覺得自己罪惡深重,自己不應該這麼不察覺封婉音的失常,也不應該不說清楚原因,更不應該將還要揭開的事情拖拉這麼久。
“是的,我跳入了這條河,本想一死了之,但是蒼天不收,我想是給我一次機會,讓我重新過活。”封婉音指着歸鄉河,很認真的說道,淚水再次劃過。
“婉音,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可是你一定要聽完說。”沐清風安撫道,她不想封婉音太過激動。
封婉音並不想聽,她怕沐清風再說出什麼話讓自己傷心,當下拿話刺激道:“說什麼?說你一直當我是妹妹,沒有對我有過半分其他感情?說你要娶曲濃,因爲你喜歡她?”
“不是,我不可能娶她的,……”沐清風很犯愁,封婉音根本就不讓自己說話。
“我不要聽,不要聽。”封婉音此時捂住耳朵喊叫着,身體向下蹲去。
沐清風真的沒有辦法了,她覺得此事必須在這裡說清楚,要不然封婉音再有個三長兩短,自己真就是千古罪人了。
一把抱住封婉音即將向下蹲去的身軀,摟在懷裡。
下一秒,沐清風感覺自己的身軀正凌空飛起,封婉音離自己越來越遠,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就感覺背後與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而且不斷滑行。
頭很沉,迷迷糊糊,睜開眼卻看不清楚,眼花繚亂。
背後傳來的刺痛,讓沐清風直吸涼氣,感覺自己的衣衫一定是磨破了,後被的皮膚有些如針刺一般的火辣辣疼痛。
怎麼回事?
突然感覺自己的脖頸上來了一個冰涼的東西,一股熟悉的氣息讓自己迷惑。
“……不要殺他,求你不要殺他。”
封婉音哭喊的嗓音一陣陣傳來,像是在哀求誰一樣。
沐清風睜開眼睛,努力看去,只見一個漆黑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上方,手裡握着一把長劍,長劍的走向正是自己的脖間。
“你就是爲了他,跳的河?”那男子冰冷的問道。
封婉音點了點頭。
“呵,看起來好沒用,文弱書生。”男子收起手裡的長劍,嘲諷的說道。
封婉音繞過男子的身軀,來到沐清風面前,將其慢慢地扶起。
沐清風咬着牙,背部的疼痛險些窒息,冷汗在額頭印了出來。可是她卻不曾吭一聲,目光一直都注視在那個男子身上,不離半分。
是他,那晚在柳樹林裡殺掉紫衣和藍衣女子的男子。
看來他沒有離開古陽。
“原來是你?”男子瞄了一眼站起來的沐清風,閃過一絲詫異。
“是我。”沐清風沒有停頓。
“那我更應該殺了你。”男子再次舉起長劍,指着沐清風的脖頸,不帶有一絲仁慈。
封婉音嚇壞了,她雖然惱着沐清風,可是沐清風畢竟是自己心尖上的人,當下擋在沐清風的面前,讓男子的劍對着自己,視死如歸。
“原來你是一個讓女人爲你當劍人。”男子冷嘲。
“婉音,危險。”沐清風對封婉音暗語着將她拉到身後,然後毫無懼色的對上男子那輕蔑的目光,說道:“那也好過你草菅人命,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殺的人,要好上百倍。”
“你倒是挺能說,看來她是被你油腔滑調所矇蔽了吧。”男子說着看了一眼沐清風身後封婉音。
“蒙不矇蔽,是我們之間事情,何來讓你評斷?”沐清風當仁不讓。
“看來你是不怕死咯?”男子劍更近了一步,劍尖已經刺破了沐清風的脖頸。
“怕,怎會不怕?只是死在你這個恃強凌弱的人手中,我無話可說而已。”沐清風再次那話刺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