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親家來了啊。”
沐清風和父親沐平剛跟着封厲走進封家大門,就迎面走來一個四十來歲滿臉堆笑的丰韻女子。這女子迎上來後,一把便拉着沐平向屋內走去,完全沒有將男女之間的禮儀放在眼裡。
“來了,封翠也在啊。”沐平一見這個丰韻十足的女子,臉上原本的笑容一下子有些僵硬,客氣的打了聲招呼。可是封翠卻拉着沐平,讓沐平很不好意思,於是抽出在封翠手中的手,道:“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跟我還客氣什麼啊。”封翠白了一眼沐平,轉手又要拉沐平的手,卻被沐平再次躲開了。
其實這個封翠正是封厲的妹妹,長得跟封厲有些相像,以至於到了三十多都沒嫁出去,被全古陽的人所談論嘲笑。後來家裡沒辦法,只好將封翠嫁城東那個六十來歲的吳瞎子,而且帶了豐厚的嫁妝,比當年封厲娶郭氏還要豐厚。
這個吳瞎子原本家裡還算殷實,而且是個秀才,可是卻屢次考取不中,最後沾染了賭坊,將家裡的東西都敗盡了,最後連房屋田地都輸了出去。父母不堪賭坊的人掌門要債,便懸樑自盡了。
而吳瞎子卻嗜賭成性,起了歹心,上大家戶偷盜,卻撞見了人家的女兒洗澡,最後被人暴打一頓,還挖了眼珠,以還人家女兒青白。從此以後吳秀才變成了吳瞎子,也從此安分守己不再進賭坊了。
可是吳瞎子窮困潦倒,由每月什麼經歷來源,以至於六十多了還是孤身一個。最後迎娶了封翠,還獲得了很多的嫁妝。
不過要說這個封翠看似五大三粗,但是卻是個善良的人兒。嫁給吳瞎子後,爲其照顧的很好,可是吳瞎子卻不知足,對其又打又罵,不過最後他也沒得善終,外出時,失足跌進了古陽的歸鄉河裡,淹死了。
現在封翠已經守寡十多年了,一直也沒有再尋戶人家,以她的話講,自己是個醜人,所以還是安分守己的好。不過自從吳瞎子死後,她卻成了古陽城的媒婆,如今是古陽城的媒婆裡,她可謂是第一人。
封翠雖說一直單着,不過沐清風知道她喜歡父親沐平,不過沐平卻對她的熱情是能不見就不見的害怕。
“翠姑姑。”沐清風開了口,禮貌的喊道。
“哎呀我的天哪,小清風這進來越發的俊朗了啊,你爹年輕時都沒有你這精神勁兒,比你爹有過之而無不及。”封翠見沐平一個勁兒的閃躲自己,也不能一直自討無趣,便拉着沐清風的手向屋裡走去。
沐平見封翠拉着沐清風進屋後,便放緩腳步,側頭對身後的封厲說道:“你怎麼沒告訴我她也在?”
“我告訴你後,你還能來?”封厲笑呵呵的說道,完後不理沐平的白眼大步流星的進了廳堂。
圓桌上,美味佳餚琳琅皆目,雖比不得天子那玲瓏珍貴,但是在這小家小院的平民中也算的上是十分豐盛了。
不過,圓桌上坐落了七個人,卻都未動筷。氣氛十分的尷尬。封翠幾次想開口,都被封厲用眼神止住了,以至於屋裡安靜的可聞針落。
其中沐清風是最尷尬的,因爲一桌的人都在看着自己,雖然有些是不介意的看,有些是不好意思的看,但是她還是能察覺道。
封厲平時都是直人一個,他此刻雖然是有求於人,但是還是不太好意思開口。端起桌上的酒杯硬灌了兩杯,才幽幽開口道:“小風,你覺得你封叔叔我是個怎樣的人?”
沐清風一愣,沒想到封厲會對自己這個晚輩問這樣的問題,連忙起身恭敬的說道:“封叔叔是我所見最剛直不阿的正氣人,晚輩十分敬慕,雖然一直向學習封叔叔的真品性,但是卻一直都學不會。”
“哈哈。小風不愧是念過書的人,說起話來就是不一樣。快坐下,坐下。”封厲高興的又飲下一杯酒。
沐清風也陪着飲下了一杯酒才落座。
“那小風,你覺得小婉是個怎樣的女子?”封厲再次問道,這句話讓全屋的人都不由的看向沐清風,而坐在一旁的封婉音嬌羞的低下了頭,卻也豎起耳朵細聽沐清風接下來要回答的話語。
“額,”沐清風知道今天這個飯局的意思,起身從一進門封翠口中的親家就知道封家想將封婉音嫁給自己。
只是今天他們想知道自己的態度,畢竟不是大家庭要個門當戶對,小家裡只要互相喜歡便能成爲親家,更何況父親和封叔叔的關係。
“怎麼?”
還未等封厲說話,沐清風便將話攔了下來,道:“婉兒,清秀可愛,碧藕青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