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緌表情迷茫,皺眉,搖頭。
“難道你知道?”
葉非然勾脣一笑,笑眯眯道:“就是被那條龍守護着啊……”
垂緌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葉非然說的話。
她說什麼?
她說九位神的元神是被那條上古神龍守護着的?
不僅是垂緌,其他所有人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葉非然眯着眼睛,表情沉着穩重。
“所以我要去無垠之海一趟。”
垂緌問:“難道你是去找那九位神的元神?”
葉非然點頭:“正是這樣。”
“可是……可是……”垂緌踟躕着,最後低聲道:“沒那麼容易吧。”
葉非然攤開手,無所謂的笑了笑。
“沒試過怎麼知道容不容易。”
垂緌想了一會兒,他擡起頭來,目光堅定不移,充滿了信任。
“那好吧,我跟你一起去!”
“姐姐,我也跟你一起去吧。”
“孃親!我也要去!”
“姑娘!我們也去!”
看着這些人積極的樣子,葉非然會心一笑。
“我不想帶這麼多人,垂緌跟着我去。”
垂緌高興的“嗯”了一聲。
火火卻有些不大滿意,她扁了扁嘴,低聲咕噥道:“孃親爲什麼不帶我呀。”
葉非然意味深長的看了卡地一眼,卡地立馬理解了葉非然的意思。
卡地抓住火火的手,笑嘻嘻道:“火火彆着急,你孃親的意思是讓你看家呢,把你留在這裡,說明你孃親放心把這裡交給你呀。”
“是嗎?”
“當然是啊,卡地騙過火火嗎?”
火火皺眉想了想,最後咧嘴一笑,開開心心的揚起頭道:“好吧,原來是這樣。”
單純的傻火火就這麼信了卡地的鬼話。
葉非然又囑咐了葉青朗和其他人幾句,事不宜遲,拉着垂緌轉身離去了。
……
中陸和北陸連接的小鎮,葉非然剛出蠻荒的時候曾經來過這裡,沒想到不過數天,她就又重新回到了這裡。
她就是在這裡,見到了蘇鳳白,蘇鳳白還把幻醫寶典的下半冊交給了她。
直到現在,她也不過是對這下半冊進行了粗略的修煉,若是想要繼續提升下去,還需要時間。
葉非然心想,若是此行成功的話,那九個被隱藏起來的元神,是否能提升她幻醫師的星級。
比起提升自己的實力,她更想擁有起死回生的本領。
這樣的話,她就可以救夜攸離了。
垂緌跟着葉非然兩人行走在小鎮的街道上,兩人無論從穿着還是打扮來講,都非常的低調,更加上兩人已經能夠自如的隱藏自己的實力,所以走在街上,也沒多少人注意。
終於,兩人停在了寶樓堂前。
葉非然擡眸,看着金碧輝煌的寶樓堂上那幾個鎏金大字,冷硬的心在剎那間軟成了一團。
現在凡是與夜攸離沾得上關係的,她看着都很高興,目光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垂緌站在原地,輕聲問了一句。“怎麼,要進去嗎?”
葉非然還未說話,突然從裡面傳來一聲巨響,“砰”的一聲,一個人被扔了出來。
葉非然皺了皺眉,這不是寶樓堂的掌事嗎?
與此同時,一個接着一個的人被粗魯的從裡面扔了出來,很快,寶樓堂的門外就鋪滿了人。
這些都是寶樓堂的小廝侍從還有兩個掌事。
而隨着聲音越來越大,被扔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周圍聚集着的看好事的人也越來越多。
圍觀羣衆們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來砸寶樓堂的場子。
腳踏黑靴,來人大步從裡面邁了出來,易北穿着墨色的戰衣,眯着眼,冷笑着,而他的身後,則跟了至少三十多個身穿戰衣的男人。
葉非然眯了眯眼睛,眼神意味不明。
他不是在冰原麼?怎麼跑這裡來了?
猛地,葉非然想到煞主跟她說的話。
易北、冰皇,都是神利用的對象,他們爲神服務。
掌事踉蹌着站起了身子,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竟敢來我們寶樓堂撒野,你知道我們的主子是誰嗎,你……”
話還未說完,易北就朝着掌事猛出一擊,掌事踉蹌着後退了數步,終於支撐不住,跌倒在地。
易北嘲諷的笑着。
“我怎麼,不知道,你們的主子不就是白盟的主人嗎?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你們的主人已經死了,已經沒人給你們撐腰了,所以,寶樓堂也沒有留着的必要了。”
易北輕聲笑着,表情越來越陰狠。
“我今日前來,就是來毀了你們寶樓堂的。”
掌事擦了一口嘴角溢出的血絲,道:“你妄想,我們寶樓堂整個大陸何止千萬家,你以爲你想毀就毀嗎?”
易北聲音輕挑,淡淡道:“既然一下子毀不了,那就慢慢的毀,我有的是時間。”
“雖然主子去了,但是我們白盟也不是就此無人了。”
掌事咬牙,惡狠狠道。
易北點了點頭,神情極度的不屑。
“你是說卡地他們嗎?失去了主子,他們現在就像喪家之犬一樣吧,他們還能鬧騰得起來嗎?”頓了頓,易北陰測測的眯起眼,笑的陰險:“現在你們白盟,已經失去了那根撐天的樑柱,不過就是可憐了夜攸離,好不容易奮鬥出的白盟,竟然就這麼給被我毀了,嘖嘖嘖,真是讓人傷感。”
易北嘴上說着傷感,表情卻嘲諷極了。
“你說白盟無人了是嗎?”
突然,一聲冷漠到骨子裡的聲音在人羣中響起。
這個聲音……
易北震驚的擡頭,將目光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移了過去。
只見在被人羣包圍着的地方,一個女人緩緩擡起了頭,她的身上散發着極度冷冽的氣息,僅僅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已經讓人的心寒到了骨子裡。
易北眯了眯眼,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
突然,他眼睛一亮。
他想起來了,這個女人正是在冰原時,緊跟着易北的那個女人!
易北皺了皺眉,用不相信的口氣問:“你不是死了嗎?”
人羣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葉非然從人羣中走了出來,垂緌緊跟在葉非然身後,朝着易北緩緩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