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然默了默，看着夜攸離平靜英挺的臉，不知爲什麼，覺得心中五味雜陳的，鼻子也有點兒發酸。
也許，他只是想以一個身份跟她在一起，而不是這樣亂七八糟的兩種人格。
這樣的念頭，已經超越了他對母親的執念。
蘇白靈看了葉非然一眼，看她表情有異，站起身，悄然走了出去。
臨出去之時，蘇白靈扭頭看了葉非然一眼，不知爲何，笑意爬上了嘴角。
葉非然靜靜的坐着，下一秒，她將頭輕輕的靠近夜攸離，眼眶有些發熱，似乎眼淚很快就要涌出，但是葉非然強自閉了閉眼，將所有的酸澀一齊嚥了下去。
她把頭放在夜攸離堅實而炙熱的胸口上，突然覺得無比的心安，甚至看着自己一步步的變得強大，更要讓她心安。
突然，一隻手搭在葉非然的頭上，輕輕撫摸着葉非然柔軟的頭髮。
“你怎麼了？”
突然，一個聲音低啞的問道。
葉非然猛地擡頭，眼眶有些發紅。
夜攸離皺了皺眉，“你哭了？”突然臉色暗了下來，聲音也變得無比的陰沉，“誰招惹你了？”
葉非然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總之她忍着沒有哭，倒是有些想笑。
“你招惹我了。”
“我？”夜攸離彷彿不敢相信，半晌，他問：“我招惹你什麼了？你說，我自己懲罰我自己。”
葉非然抹了抹有些酸澀的眼角，她嘴角扯出一道坦然的笑，正要擡起頭，卻被夜攸離再次輕輕按了下去。
夜攸離嘆口氣，聲音低沉。
“對不起非然，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己是這個狀況，也是前幾日，我纔有所察覺的，因爲經常會有好幾年的記憶是完全喪失，一片空白的，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卡地與青龍他們對我的事情，又不敢隨意過問，夜攸離對這種事情是無所謂的，但是作爲白炎宿，我之前是有過懷疑，本來我以爲我以白炎宿的身份會再支撐一段時間，足夠讓我弄清楚這件事情再告訴你，但是沒想到這次竟然會這麼快，讓你受驚了。”
葉非然將頭埋在夜攸離寬闊堅硬的胸膛上，聲音悶悶的。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受驚了。”
“對不起，非然，對不起，如果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你想做什麼都就做什麼吧，我任由你處置。”
夜攸離苦笑了一聲，撫摸着葉非然的發越發輕柔。
想起他做的那些事情，夜攸離就覺得他對不起葉非然，不僅是現在對不起，以後也對不起。
葉非然擡頭，看着夜攸離的模樣，不禁問道：“你現在到底是夜攸離還是白炎宿啊？”
“兩者都是。”
“兩者都是……”葉非然愣了愣，然後又問道：“那你記得什麼都記得吧？記得白炎宿的事，也記得夜攸離的事。”
“嗯。”夜攸離點了點頭。
葉非然這次直接直起了腰，拍了拍夜攸離的手臂，讓他坐起來。
夜攸離聽從葉非然的話，直接坐了起來。
剛坐起來，夜攸離直接勾住了葉非然的腰，把她往自己身邊勾，他低頭貪婪的吮吸着葉非然身上的味道，就好像葉非然是件好吃的食物一樣。
葉非然掙扎了一下，見掙扎不開，乾脆不動了，她仰起頭，閉上眼輕輕的吻了上去。
葉非然極少對他投懷送抱的，葉非然這樣做，讓夜攸離整個人幾乎處於激動而興奮的狀態。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他坐着就將葉非然抱了上去，直接將她整個人平放在牀上，葉非然感覺到面前陰影籠罩，夜攸離高大的身軀已經覆蓋了下來。
一隻手撐着牀，另一隻手則輕柔的擡起，將葉非然鬢角垂落的髮絲壓到耳側，俯身，就吻了上去。
葉非然閉着眼睛，夜攸離的吻就像輕柔的羽毛一樣，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額頭，眼睛，鼻子，脣瓣，以及臉頰。
手已經不自覺的伸到了葉非然脖頸處，輕輕的揉捏着葉非然的後頸，順着白皙的後頸，手上如同帶了一團火，朝着光滑的後背延伸而去，手掌輕輕一扯，衣服順勢滑落，露出光潔瑩潤的身體。
衣衫半敞，葉非然的眼睛迷離，呼吸灼熱而充滿慾望，翻了個身，就勢將夜攸離壓在了身下，夜攸離的瞳孔中佈滿了血絲，一雙眼眸血紅血紅的，尤其當他看着葉非然就壓在他健壯精瘦的身軀之上，半敞開的衣衫似有若無的劃過他的胸膛的時候，他的呼吸更是急促。
葉非然俯身，看着夜攸離通紅的眼眸，勾脣輕笑，帶了那麼一點點的得意。
她俯身，與夜攸離纏綿的吻在了一起。
纖長的手指卻順着他的胸膛滑下，慢慢的掀開他身上穿着的衣袍，將柔軟的手探了進去，肆無忌憚的在他的身上煽風點火。
“轟”的一聲，夜攸離彷彿被葉非然點了一團熱烈燃燒的火，燒的他整個人都有些模糊不清。
葉非然微微一笑，低着頭，長如綢緞的頭髮散在夜攸離的頭周圍，如同水上漂浮着的黑色的海藻。
柔軟的脣，向下，再向下，將夜攸離的全身吻了個遍。
喉嚨乾啞，彷彿着了火，看着葉非然微醺的面龐，出人意料的讓人控制不住，體內的獸性都在熊熊的燃燒。
突然，葉非然覺得整個世界一個天旋地轉，她重新被夜攸離壓到了身下。
“非然……非然……非然……”
他喃喃自語着，模糊不清的叫着她的名字，彷彿這個名字可以讓他在嘴中咀嚼無數遍，連帶着這個人，都想要嚼碎了，嚥進肚子裡，與他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葉非然突然伸出手，兩手勾住了夜攸離的脖子，整個人就像吊在夜攸離的身下一樣，眼中閃着迷離而惑人的光芒。
實在是太迷人了，簡直讓他移不開目光。
“啊……！”
當她被貫穿的那一刻，天地間的一切，都顛倒了，葉非然伸出手，撫摸着夜攸離的臉頰，夜攸離目光含着隱忍和寵溺，動情的吻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