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靈一臉爲難的表情。
葉非然微微一笑,好整以暇的問:“怎麼,不行嗎?”
蘇白靈搖頭,嘆口氣。
“十幾年前她就失蹤了,連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不過以她的實力,估計在哪個地方逍遙快活吧。”
“哦。”葉非然淡然的點點頭,似乎是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
蘇白靈黑了臉,“小丫頭,你是不是還是不信我啊。”
“蘇長老,您也這麼大年紀了,我當不成您徒弟,你就想讓我當您侄女,您也太會打算了。”
蘇白靈啼笑皆非,她盯着葉非然看了半晌,最後只得無奈的搖頭。
“罷了罷了,年紀輕輕,行事卻如此小心謹慎,我也不同你說了,等你真的信了我說的話,我們再說吧。”
蘇白靈頓了頓,看着葉非然狡黠一笑。
“不過你這個侄女兒我可是認定了。”
果然……
葉非然嘆口氣,眨了眨眼睛。
“蘇長老,其實您不必這麼麻煩的,編個這麼真實的故事一定很勞心費神吧。”
蘇白靈突然搖頭大笑了起來。
“罷罷罷,看來我最後那句話不該說,現在你該真的認爲我是想騙你做我侄女了。”
蘇白靈無奈的嘆口氣,“之前你還相信有這樣的事情存在,現在你是信都不信了吧。”
“好了,我們出去吧。”
說着,蘇白靈先葉非然一步,開了門,走了出去。
火火不停的走來走去,一看葉非然出來了,她迅速跑了過去。
“孃親!”
蘇白靈這才真正注意到火火,她皺眉上下打量了一眼火火,問道:“這是隻小鳳凰?”
葉非然頜首。
蘇白靈嘖嘖讚歎幾聲,“這世上已經不剩幾隻鳳凰了,沒想到其中一隻還被你得了,你可知道,鳳凰都是擁有上古神獸血脈的。”
這個……
葉非然確實不知道。
蘇白靈微笑着點頭,“你不知道也正常,雖然鳳凰確實擁有上古神獸的血脈,但是大多數的鳳凰的血脈並不會甦醒,所以它們可能一輩子都會保持神獸的狀態。”
葉非然點了點頭,不管火火是什麼等級的神獸,她都是她的好火火,她並不在意這些。
“哎?新來的,你現在怎麼還在這裡?今日不用學習嗎?”楊風開了門,剔着牙,懶洋洋的看着葉非然。
蘇白靈皺眉,不耐煩的斥責道:“楊風,至少你也是我們公會的長老之一,注意一下你的形象!”
楊風這才注意到了蘇白靈,但是身子還是軟軟的癱在門框上,沒有一點兒精神的樣子。
“哎呦,蘇長老回來了,真是許久不見了啊,今兒怎麼有空回來了?”
楊風眯着眼睛,微笑着問。
蘇白靈白了楊風一眼,拉住葉非然的手臂往下走。
“別理他,一點兒德性都沒有。”
葉非然被蘇白靈拉着,回眸看了楊風一眼,只見他依舊倚在門框上,一副慵懶至極的模樣。
只是擡眸的瞬間,葉非然彷彿感到楊風若有似無的盯着她看,等她回過頭再看的時候,楊風已經關上門。
葉非然皺眉,難道剛纔感覺錯了?
楊風背靠着關緊的門,臉上的隨意懶散盡數散去。
低着眸,他黑幽深邃的眼睛隱藏在陰影裡,薄冷的脣勾出若有似無的弧度。
剛纔他好像聽到蘇白靈喊這個小丫頭——侄女?
侄女?唔,真是有意思的稱呼啊。
走到第四層樓的時候,正好有人前來請蘇白靈,蘇白靈讓葉非然隨意走動走動,自己先去處理事情。
等蘇白靈走後,葉非然和火火站在四層樓的門口,從外面往裡望去,葉非然看到了一排排的古樸的書架,書架上摞滿了書。
葉非然沒有進去,只是在門外看了幾眼,就朝着下一層樓而去。
火火跟在葉非然身後,下到第三層樓的時候,正準備繼續往下走,突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嘿!新來的!”
葉非然皺眉扭頭,雖然她沒有表示,但是不代表她喜歡別人叫她“新來的”,這樣的稱呼,未免太不禮貌了。
第三層樓是個大型的活動室,左邊紅木桌椅擺放了一排又一排,有許多人坐在那裡看書,而右邊則是一大片的空地,許多人拿着藥盅,旁邊擺放了許多藥材,似乎在切磋煉藥的技藝。
這裡的人,大部分是擁有天賦,但是並沒有獲得星級稱號的幻醫師,還有一些是已經獲得一星稱號的幻醫師。
程瑩就是其中一位已經獲得一星稱號的幻醫師。
幻醫師雖然從一星到六星,但是同等星級的幻醫師也有高下之分,若是細分開來,每個星級的幻醫師還分爲下中上三個等級,而程瑩,則是一星幻醫師的上級。
當然,這些葉非然之前是不清楚的,她只以爲幻醫師分爲六個星級,這些還是當時被當成新人時,程瑩教她的時候說的。
“新來的!叫你呢!”
此時,程瑩已經脫離了人羣朝葉非然走來,在這些人中,程瑩無疑是比較優秀的,而且大部分新來的人都被她教育過,對待這些新人,她自然是高人一等,態度極度傲慢。
此時,她已經走到了葉非然跟前,看錶情,似乎很不悅。
“叫你你怎麼不理人,忘了我之前教過你的了嗎?要懂事,要聽話,在這些人中間,沒有我的幫助,你可是會受欺負的哦。”
聽聲音似乎是在爲葉非然着想,但是每句話都透露出一股濃濃的自得自滿。
葉非然淡淡瞥了她一眼。
“哦,剛纔沒聽見。”
“我叫那麼大聲你沒聽見?你是不是耳聾啊?”
葉非然還沒發火,火火卻一下子憤怒了,這個壞女人,竟敢罵她孃親!
“你剛纔罵我孃親什麼了?你再說一遍!”火火怒氣衝衝道。
“哎呦,你還敢頂嘴了是吧?”程瑩掐着腰,突然咬牙笑了起來。
葉非然冷漠的掃了這個女人一眼。
剛開始是不想與她計較,結果她現在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這種行爲,已經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清冷漠然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響起。
“程瑩,我們來比試一場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