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將軍現在只以爲葉非然只是南宮祈鈺一個普普通通的朋友罷了,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葉非然正要跟着走,突然慕容將軍皺眉看着跟在葉非然身後的那個男人。
竟然是白盟主……他怎麼會在這兒……
“白盟主,您這是……”
然而白炎宿的目光至始至終的在葉非然身上,他看着葉非然笑容滿面道:“當然她去哪兒我去哪兒了。”
慕容將軍簡直大跌眼鏡,他記得之前白炎宿是對那個名叫葉非然的學員感興趣來着,現在難道又換了一個口味?
那之前的葉非然……
不過也是,葉非然雖然是天聖學院有史以來最有天賦的學員,但不知什麼緣故突然消失了,甚至連個線索都沒有,就像憑空從這個大陸蒸發了一樣。
天聖學院的西方院長,在葉非然消失之後,還曾經派着學員前去尋找葉非然的蹤跡,但是卻無功而返,本來就年老的西方院長,就像痛失愛徒一般,一下子年老了好幾歲。
不過也是,哪裡有人會守着一個已經莫名其妙消失的人等着的,更何況是白炎宿這樣用優秀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人。
人到中年的慕容將軍,竟然已經開始思考小輩們的戀愛模式了。
“您非要跟着她嗎?”慕容將軍試探着問,從慕容將軍的話中,葉非然就能感受到,慕容將軍其實是不想白炎宿跟着進宮來的。
對皇宮來說,也許白炎宿是個危險的存在。
白炎宿卻彷彿沒有看到慕容將軍的眼神中閃爍着的祈求,直接回道:“非要不可。”
慕容將軍不知該說什麼好了,但是他還是不能讓白炎宿跟着。
“白盟主,我已經爲您準備好了最好的地方住宿,您看您先……”
“我要跟着她。”白炎宿眼睛都不眨,十分果斷的拒絕。
慕容將軍被噎了噎,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說服白炎宿了。
他記得這位白盟主之前對那位葉姑娘也是言聽計從的,只是換了這位莫姑娘,不知道是不是有相同的效果,於是慕容將軍將懇求的目光投向葉非然。
葉非然接收到慕容將軍的懇求,也不能坐視不管,而且白炎宿進了皇宮也沒什麼用,反正他也幫不上什麼忙。
“要不然你留在這兒?”葉非然好聲好氣的問。
現在葉非然對白炎宿說話也不再那麼衝了,因爲葉非然發現,好好跟白炎宿說話,他更容易接受她的意見。
再差,也總比兩人打起來強吧。
白炎宿一聽葉非然竟然讓他留在這裡,馬上黑沉了臉。
就知道是這樣……
葉非然再次努力的解釋:“你先在這裡呆着,我很快就回來了。”
“很快,有多快?”白炎宿黑沉着臉問。
“三日?”
葉非然用疑問的口吻。
結果白炎宿的臉更黑了。
葉非然沉默了會兒,道:“兩日?”
白炎宿臉色稍緩,但依舊黑的如同煤炭。
葉非然伸出一根手指:“一日,不能再少了。”
白炎宿雖然依舊不情不願,但是還是陰沉着臉答應了。
慕容將軍看了眼兩人,轉身間,卻看見了南宮祈鈺倏變的臉色。
明明是白天,卻像是被夜晚的明月照亮了臉頰一般,慘白慘白的。
慕容將軍覺得他有些看不懂這些人的關係了。
很快幾人就到了皇宮內,皇宮守衛的人不像城門的那些人一樣,都是認識這些人的,進了宮門,他們就迅速朝着皇帝的宮殿走去。
進入皇帝的寢宮,一道屏風隔住了幾人的去路和視線。
南宮祈鈺揮了揮手,讓那些寢宮中伺候着的人全部退下。
南宮祈鈺和南宮樂宣迅速穿過屏風,朝着他們父皇的病榻而去,葉非然則和慕容將軍站在屏風之外。
這下有了時間,慕容將軍微笑着上下掃視着葉非然,問道:“莫姑娘是嗎?”
葉非然淡然的頜首。
“二殿下爲什麼讓你跟過來,你跟我們二殿下是什麼關係?”
“朋友。”葉非然簡單利落的答道。
“僅僅只是朋友?”慕容將軍臉上的表情顯得意味深長。
葉非然點點頭,不明白慕容將軍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姑娘你和白盟主是什麼關係?”
白炎宿?
葉非然皺了皺眉,“沒關係。”
“沒關係?我怎麼覺得白盟主似乎……”慕容將軍有意停頓了會兒,道:“莫姑娘,做人不能這樣,你不能既……”
這話還沒說完,突然南宮祈鈺衝了出來,他着急的抓住葉非然的手就將葉非然往屏風後拉。
慕容將軍驚訝的問:“二殿下,你這是幹什麼?”
“千揚,去看看我父親,只有你能救我的父親了。”
慕容將軍震驚的看着葉非然,張口結舌不可置信道:“難道你……是一名幻醫師?”
葉非然沒有回答,已經快步跟着南宮祈鈺走了進去。
慕容將軍看着葉非然離去的背影,依舊是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着:“天啊,這位年輕的姑娘,這樣的年紀,竟然是一名幻醫師?”
葉非然跟着南宮祈鈺穿過屏風,見南宮樂宣正跪在她父皇的牀前,尊敬的卡奧帝國的皇帝面容蒼白的躺在牀上,愛憐的撫摸着女孩兒頭髮。
這可是他唯一的、最寵愛的、被捧在手心上呵護的小公主。
南宮祈鈺低着頭,對他的父皇道:“父皇,我找來人救您了。”
頭髮已經有些許斑白的皇帝睜開了有些疲憊的雙眼,帶着慈祥的笑容看着葉非然。
一瞬間,葉非然覺得,卡奧帝國有這樣慈愛溫柔的帝王,真是非常大的運氣和幸事。
這是一位仁慈的君主。
同時葉非然也不禁在想,怪不得南宮性格如此溫和,卻原來是繼承了他的父皇的性格。
沒等南宮祈鈺說話,葉非然就已經主動的走了上去。
南宮樂宣主動爲葉非然讓了開來,葉非然走到牀前,將手掌伸展開,放到皇帝的上方。
一股淡淡的青色氣流順着掌心緩緩散下,輕柔的鋪在皇帝的胸口之上,在皇帝的整個身軀散播氤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