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之行
吳東陽看着孔愛玲,沒想到孔愛玲竟然會知道事情真相,但是孔愛玲是怎麼知道的呢?於是問道:“玲玲你怎麼知道的?”
半晌,孔愛玲解釋了一遍,吳東陽才道:“又和古樓有關係!”吳東陽感覺有些無法相信:“不管怎樣不可能弄出兩個趙翼虎來!”
“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就是我在被拉進鏡子之後,他們幾個人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現在想來也只有這一種解釋了。
想了想,吳東陽也覺得應該是這樣的。因爲其餘的五個人雖然受到了驚嚇,可是,只有趙翼虎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莫非真的如同孔愛玲所說的嗎?
這樣一個浪漫的夜晚完全的被葬送了,孔愛玲和吳東陽只能是悻悻的睡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倒也歸於平淡了,只有那些警察還在一直的在忙碌。只是卻永遠也得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案子始終是停滯不前。不管是一年前的懸案,還是那句燒焦了的屍體,亦或者就是那三起綁架案,都一直沒有任何的進展。
整個警察局的警察們始終處在一個情緒高度亢奮的階段,因爲上面逼的太緊了,而他們卻一直都處在原地踏步的階段。有一個時期,警察局裡的面的那些辦案民警集體上火,不過事情卻始終沒有任何的進展。
柳瑩瑩的生活似乎並沒有因此受到任何的改變,一開始,還有些惴惴不安,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那種恐慌也越發的減少了。逐漸的就有些淡忘了,每一個人的生活都從那種驚慌中脫離出來。
孔愛玲一直都在試圖調查一下古樓的歷史,可是,除了六裡村的那些老人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之外,其餘的便在沒有任何的途徑去調查了。
轉眼,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個月。這段時間之內孔愛玲覺得自己如此幸福,當然了她得到了愛情,得到了親情,也得到了友情。彷彿,孔愛玲像是一個灰姑娘,突然之間就找到了自己的白馬王子。
當然,這幾個月孔愛玲也同樣的經歷了很多的事情,比如世界末日。或許是因爲那兩場不合時宜的天氣的關係,似乎整座城市的人在末日的前一天,多少都有一些不安的情緒。
要麼是興奮,要麼是緊張,要麼是期待,總是世界末日彷彿變成了一場都市的另類狂歡。
因爲,末日文化似乎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年輕人找一個藉口盡情的狂歡,中年人找一個藉口放鬆一下,家庭主婦們也找有了一個瘋狂購物的藉口,因爲那一天幾乎全城都在打折降價。
那一晚上,孔愛玲是和家人還有吳東陽一起度過的。那一晚上的心2情很微妙,總是越是臨近睡覺之前,心情就越加的忐忑。
不過也發生了一個有意思的小笑話,那天正好趕上了一個陰天,而且天空陰沉沉的,眼看着就要下雪了。
早上七點的時候,外面依舊很黑,就好像傳言那樣,太陽就真的不會再升起來似的。當時,孔愛玲的心臟倏地就提到了嗓子眼,然後眼淚汪汪的對吳東陽說什麼死也要死在一塊,誰知到沒過多久,天就亮了。
吳東陽對於孔愛玲的真情流露表示很受用,很感動。可是,孔愛玲真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於是乎,一個困擾了世界人民的傳言就這樣草草的收場了。地球的末日沒有來,可是某些人的末日似乎已經在慢慢的發酵了!
就這樣,一場鬧劇結束了,不過對於某些人來說還真有點意猶未盡,有些人覺得死裡逃生,有些人覺得遺憾!但是不管怎樣,孔愛玲活了過來。
還有就是春節,過春節一直都是孔愛玲的噩夢,因爲永遠都只有她一個人,孤單,寂寞。外面的世界越是喧囂熱鬧,孔愛玲的世界就越發的孤單冷清。
但是今年不同,孔愛玲的身邊有了父母,這是她十三年來第一次在家裡過年。孔愛玲興奮的像是一個小孩子,而父母則是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準備些什麼。對於孔愛玲的父母,這個新年也是她們十三年來最溫暖的一年。
以往過年的時候,孔愛玲家裡總是冷冷清清,因爲孔愛玲不在身邊,所以孔愛玲的父母也不會過年。家裡就像平常一樣,甚至夫妻而然連春晚都不看。
每到這時,母親就會躲起來一個人掉眼淚。直到後來,孔愛玲的母親已經哭不出來了,就是一個人關在屋子裡,看着外面偶爾升騰起來的煙花,真是一種欲哭無淚。
半年之後,美國。
“真是太神奇了,這就是我弟弟的東西!”一箇中年大叔坐在桌子對面,驚奇的翻看着手裡厚厚的日記本,不斷的再說着同樣的一句話。孔愛玲和吳東陽兩個人在豪華的辦公室中靜靜的做着,等待着對面的這位跨國集團的主人恢復情緒。
沒錯,坐在對面的這個美國大叔就是傑斯,也就是夏立蕤的哥哥。
趁着這個機會,孔愛玲一直上下的打量着那個美國大叔。身材較好,雖然已經是人進中年,但是卻也絲毫不形象他的迷人的魅力。
要不是此刻身邊有一個帥氣的男友,孔愛玲可真的難保她自己是否能夠把持的住。因爲這絕對是少女殺手類型的性感大叔,帥到爆了。
吳東陽看到孔愛玲一臉的垂涎盯着傑斯緊繃的襯衫下若隱若現的胸肌,嫉妒3的伸手環抱着孔愛玲的腰,同時手上稍稍的加了點手勁。
“喂,有人呢,別抱着這麼近好不好!”孔愛玲感覺腰間吳東陽的手摟住了她的腰,有點拘束的對吳東陽說,畢竟這房間裡還有別人呢。
吳東陽把嘴湊近了孔愛玲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你還知道有人呢?你的兩隻眼珠子盯着大叔的胸部看猛盯着看,你也不怕眼珠子掉出來。想看啊,那看我的!”吳東陽故意挺了挺胸。
果然,吳東陽的身材也不是蓋的,不過孔愛玲又好氣又好笑。
這時候,倒是傑斯忍不住的輕笑了兩聲,頓時正在玩笑的兩個人尷尬的坐正了身體。
傑斯笑道:“看來我還真是魅力無限啊!”
“呵呵!”吳東陽醋勁十足的乾笑兩聲。
孔愛玲也有些不好意思,倒是傑斯朗朗大笑。雖然如此,孔愛玲對於這個美國大叔還是挺有好感的,因爲感覺是一個和善的人。
“真不可思議,原來真的會有人來找我的弟弟!我弟弟的預言都是真的!”傑斯興奮的說道。
在美國,就算是兄弟一般也都稱呼姓名,可是,這個大叔則一直都在說我的弟弟,顯然他們的關係應該是非常的好。
“預言?”孔愛玲不知道傑斯在說些什麼。不過,夏立蕤的確是一個有些神秘的人,一個讓人無從瞭解的人。
孔愛玲雖然惡補了一下英語,用來和地道的美國人進行溝通,還是差了點。所以翻譯的事情只能是吳東陽了。不過,預言這個單詞,孔愛玲還是聽懂了。
傑斯表情神秘:“我的弟弟曾經跟我說起過,只要是有人帶着這些東西過來找我,我就必須讓他們見面。”
“哦。是嗎?這已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他知道我們要來?”吳東陽簡單的翻譯了一邊給孔愛玲聽,然後問傑斯。
“好久了,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孔愛玲這一句雖然沒有完全聽懂,不過聽明白了個大概。
這麼算來了,夏立蕤的靈魂已經在鏡子裡面呆着了二十多年了,難道夏立蕤還沒有死嗎?
孔愛玲把自己的疑問提了出來,吳東陽皺了一下眉頭,想了想這才婉轉的問道:“請問,您能給我們說一說具體的情況嗎?還有傑森先生他現在在哪兒,我們能見一見他們嗎?”
“見面的話當然可以,這是傑森交代的,只要是帶着這些東西來找我的,不管是誰,都要帶到他們的身邊。”傑斯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不過卻並沒有說太多。
“是嗎?那太好了,如果可以的,我們想早點的見到他的本4人。”吳東陽道。
“哦,這沒問題,就算你們不提出來,我也希望你們能早點的見到我的弟弟,因爲這樣我的弟弟就有救了。”傑斯走到辦工桌前,拿起電話對着秘書吩咐了一下。
孔愛玲悄聲的對吳東陽說:“喂,你們說了些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雖然孔愛玲極力試圖想讓自己聽明白,可是完全不懂。
“我們很快就會見到夏立蕤的。”吳東陽對孔愛玲說道。
很快傑斯又走回來,這時候已經拿上了西裝,顯然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我們這就可以走了嗎?”
“沒錯,我麼這就去見我的弟弟。”傑斯一頓用不太結結巴巴的中文說道:“謝謝你們,我已經等你們等了好久了,我的弟弟終於可以得救了!”
“您,會說中文?”吳東陽驚訝道,他還以爲傑斯根本不懂中文,可是稍稍的一尋思便明白了,剛纔自己和孔愛玲的玩笑,傑斯不是已經聽懂了嗎?不然不會笑。
“會一點點,我的中文很差,交流起來不方便!”傑斯道。
的確,聽得孔愛玲都覺得有些累,不過想必,如果現在讓她說英文應該也是這個味兒。
“沒有啦,你的中文說的很好啊!”
在路上,傑斯並沒有和孔愛玲兩個人乘坐同一輛車,而是單獨乘坐一輛,在前面行駛着。
孔愛玲看着車窗外的都市,奇怪建築都差不多,不過,好像就是和在中國看到的城市完全不同。即便是忽略掉那些路人還有全部的英文廣告,就是看着天,呼吸這空氣,似乎這都和中國有着天壤之別。
緩緩地打開車窗,孔愛玲閉上眼睛,風吹在臉上,就連這樣好像和能分辨得出這不是在中國。
“空氣真不錯!”
“是啊,至少咱倆面對面的站着,我還能看得到你!”吳東陽打趣道。
“少來了,且,我啊喜歡這裡,不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你真的看上了那個美國大叔了?”吳東陽湊到孔愛玲耳邊說道。
“嗯,是啊,周身上下都散發着迷人的氣質!”
“哈哈哈,有我的魅力大嗎?”吳東陽解開了襯衫的兩個釦子,邪笑道。
車行駛了很長一段路,然後緩緩的使勁了一個環境優雅的類似於療養院一樣的地方。
孔愛玲和吳東陽從車上走下來,頓時感覺到了有一股奇怪的花香味,特別的香,孔愛玲立刻就被這花香給吸引住了。
“好香啊,這是什麼花?”
“這是德嵐花,是我弟弟最喜歡的花,這話兒很香的。”5這時候,傑斯已經走了過來。
吳東陽看着這裡的環境,有個別的病人還在散步,看着怎麼都像是一個高檔的療養院的,可是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專門爲夏立蕤種植的似的。
“夏立蕤先生就在這裡嗎?”孔愛玲問道。
“跟我來吧,我的弟弟就住在這裡。”
後來才知道,這家療養院就是他們家族投資建造的,目的就是爲了方便照顧夏立蕤。
“夏立蕤?”孔愛玲和吳東陽站在了牀前,看到牀上閉着雙目一動不動的夏立蕤,驚訝的問道。
這個房間裝修的很古樸,其實這家療養院本身就很古香古色的。而這間房子更有一種貴族的氣質。
而夏立蕤則躺在病牀之上,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樣,平靜安詳。
讓兩個人吃驚的是,夏立蕤的相貌似乎和他們在鏡子中看到的,沒有多少變化!但是,那個是夏立蕤的靈魂,而這時夏立蕤的肉體。夏立蕤按照年齡來算那也是一個年過半百的人了,可是面前的這個夏立蕤,活脫脫就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高中生。
不論是皮膚還是長相,一點都不可能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叔。再看摟在外面的胳膊,雖然很瘦小,但是肌肉完好,並沒有長期臥牀的病人出現的那種肌肉的萎縮現象,真的就好像是睡着了而已。
“是啊,這就是我的弟弟,你們要找的夏立蕤。”傑斯站在牀頭,看着病牀上的夏立蕤道:“傑森睡着了,你們看是不是很安詳?知道嗎,他已經睡過去快三十年了!”
“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