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門以下

豔豔笑着說:“那個答案就是幾年前,他跳水裡找女友的時候,自己的腿被一些東西纏住了。就拼命的蹬,總算掙脫了那些東西。他以爲那是水草。現在他終於明白,那是女友的頭髮。”話音剛落。牆壁上的扳手開了,看來果然正確。

喵喵癱軟在地上,誰曉得答案會那麼過分啊?都幾乎是沒有邏輯性,不能照正常思路去判斷的。

“那最後個怎麼算啊?”張俊問。“快想想,時間快到了。”豔豔搖了搖頭,表示確實很難再記起,但是可以零零碎碎拼湊一些記憶出來。

她理了理思路說:“情況大致是這樣的,這個答案大概就是因爲他的門開在懸崖邊,那個人好不容易爬上來,他門一開,就被推下去了。如此幾次,活活累死了。”剛說好,牆壁上針正好兩分鐘到了。

大家不敢呼吸,生怕什麼漏掉。可等了好久,什麼也沒發生,難道回答錯誤了嗎?但紙上的問題也沒有變化啊,難道還有什麼詭異的事要發生嗎?

張俊跑上前去,用手輕輕觸動那個扳手,結果剛一碰到,那個扳手就掉了下來。大家暈倒,扳手是個裝飾品而已。扳手一掉,那門就自動打開了。冒着試一次的心理。張俊把其餘幾個掉下來的扳手在裝上去,發現也是可以輕鬆拿掉的。看來他們是中了惡魔的小計謀而已。甚至連計謀都談不上。只是被狠狠耍了一把。

哈尼嘆了口氣:“難怪我怎麼一點陰森的感覺都沒有。這也太糊弄人了吧。”大家也只是搖了搖頭,表示默認。可沒辦法,誰讓敵在暗,他們在明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別說鬼界了,社會也都是那麼的陰暗啊。又有誰能操控的住呢?老百姓永遠是被踩在腳底心的。對於那些領導而言,老百姓有時連地上的蛆蟲都不如。

其實在這個社會中誰又能當常勝將軍呢?要想在這個社會的大染缸裡學會生存,就要適應各種各樣的生活。現在惡魔只是和他們開了個小玩笑,還沒真正要了他們的命,要是這樣就沉不住氣的話,以後還怎麼去鬼界救人啊?

但至少有一點對了,扳手後面是四個大洞,正好對應他們幾個的大小。不會錯有丁點。也就意味着四個人要分開行動。這也是惡魔慣用的伎倆。

牆壁上的鐘突然像發瘋一樣亂轉起來,周圍的牆壁還是脫落,大片大片的石灰掉了下來。砸的滿地都是。洞外的扳手在慢慢自動回位,莫非這個纔是真正有時間限制的不成?再晚點恐怕就要被砸死在外面了。看來惡魔真正用心險惡的地方該是在這裡啊。

四個人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就把自己硬塞進了那些小洞裡,還好剛一進去,洞口就封閉了。洞裡是四個類似於無底洞的樣子,直直的掉下去,掉了好久纔到地上。

▲Tтkǎ n▲¢ ○ 首先是哈尼,居然掉到了一大片空曠的沙漠上,鬼界里居然還有這麼神秘的地方?漫天遍野都是沙子,連僅有的沙漠之花——仙人掌也是寥寥可數。到處都是沙子,還熱,天上熱的大太陽嘩嘩的照着,死寂死寂的。沒有風還好,一颳風沙子就嘩嘩的吹,直弄的身上很不舒服,到處都是沙子。

哈尼這是痛恨身上的一身狗毛,狗又天生沒有汗腺,熱的直喘氣,又找不到一個可以喝水的地方,他現在甚至想喝掉一個水缸裡的水。再痛痛快快泡個澡就好了。可憐的一身狗毛居然看上去還是那麼的威風。

一直走啊走啊,累的都快趴下了,居然看到天生砰一聲,掉下來一樣東西。這時哈尼努力定了定神,那是個人。但那人居然很快的化爲了一灘白骨。嚇的哈尼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突然想起這是在鬼界,不是人間,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否則很容易在空隙被鬼鑽了空子。然後會後悔一輩子的。

哈尼突然來了精神,倒也顯得不那麼萎靡了。仔細打量那具骨頭,發現看樣子像是死了好久的,鬼界的時間一向也和人間不一樣,所以不能按照人間的時間來定奪。估計這個只是他死前的症狀而已吧,所以好象一直在循環這個鏡頭。

周圍掉了好多食物還有揹包。骨頭的手上拿着半根火柴棍子。不曉得這次惡魔又打算幹什麼?難道還是猜迷嗎?哈尼聞聞那些食物和水,倒是像沒變質,但又怕有問題,就不敢吃,雖然嘴裡一直在咽口水,可還是最終忍下來了。

太陽瘋狂的轉了起來,越轉越快,越轉越熱。熱到哈尼又快支撐不住了。白骨旁邊壓着張紙。上書:在一個小時內想出他的死因,否則沙子會變成流沙,太陽也會變大,直到你代替那具骷髏爲止。

看來果然夠陰險,哈尼心想:我就知道沒那麼容易放過我。然後上去對着那骷髏拍拍:“老兄,對不起了,我可不想代替你在這當骷髏。你還是犧牲一下吧,我保證出去之後多給你念唸咒,保你舒服。”

那骷髏就那麼一直倒地上,也不說話,否則就把他叫起來,要他自己說原因了。這現在不是多此一舉嗎?真是浪費精神和體力,還浪費可憐的腦細胞。

哈尼想了老半天,只說了一句:“估計是被摔死的,看來骨頭都碎了。”突然旁邊的仙人掌開了朵小花出來。莫非答對了?這下開頭不錯,就有了動力,繼續猜。“莫非和那斷掉的火柴棒子有關?”又開了一朵。

哈尼很佩服自己的才華,但說實話,這大沙漠的,這兩點那麼突出,應該誰都想的到的。

接下去就比較有難度了,不像以上兩點伸伸腳指頭就猜到了。看周圍水和食物都有,難道是自殺?花沒有開,看來不是。謀殺?花也沒開。這就怪了,那會是什麼情況啊?

哈尼想的頭都痛了。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既不是自殺?也不是謀殺?難道非自然力量死的?花也沒開,也不對。哈尼急的跳腳了都。突然靈光一現,莫非是自己不想死,但不得不死?自己沒勇氣跳,但是別人幫他從天上跳了下來?花開了。

不僅如此,天上還飄過一個熱氣球,上面好幾個鬼影在向骷髏揮手告別呢。哈尼突然一下開竅了。我懂了。

然後理了理思路說:“估計是一行人出來旅遊,結果到半路汽油不夠了,爲了維持熱氣球不落下,大家都要死的命運,大家開始拼命往地上扔揹包和食物還有水。但是依舊改變不了熱氣球還在不斷下墜的命運。於是大家只能抽籤決定,因爲熱氣球點燃需要用火柴,所以火柴是最理想的抽籤材料。

估計是誰抽到那斷掉的一根火柴,就要自己跳下去,然後讓其他人可以順利飛走。結果地上的骷髏就是那個不幸的人,但是又怕死,便被大家扔了下來。於是大家飛走了。”

結果剛一說完,太陽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轉了起來,沙子開始淪陷,地上還颳起了龍捲風,哈尼從沙子裡直接被埋了下去。哈尼氣憤的直說:“我要沒猜對可以再繼續猜嗎?幹嗎這麼對我。我,嗚嗚,透不過氣了……”話還沒說完,就被沙子掩蓋了起來,連毛都看不到。

只剩下地上那堆骨頭慢慢在風化風化,風化到後面成了沙。最後風平之後,沙漠上只剩下那堆開花的仙人掌,也漸漸失去了最後的生氣。

這頭哈尼已經沒了蹤影,那裡豔豔也好不到哪去。一掉下去就看到黑漆漆的一大片,什麼都看不清,她一開始還以爲自己眼睛瞎了呢?後來還發現周圍會晃的,晃的簡直腦子直犯暈。

最後一屁股被摔到了地上,還莫名其妙一下子涌上來好多不曉得是人還是鬼,圍着她打量。直把她上上下下看的起了雞皮疙瘩,又突然莫名其妙一下子散掉了。那些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手上還拿着聖經或者白玫瑰。周圍的環境一片肅穆,好象是場葬禮。

葬禮的氛圍都是沉悶和令人感到壓抑還有難受的。這場葬禮也不例外。死者看照片是個年紀很大的女人,大家都在哭,雖不是很大聲,但至少也夠烘托氣氛。只要不是惡鬼,豔豔現在都能接受。畢竟經歷了那麼多,心裡的承受能力早就被鍛煉出來了。

葬禮進行的緩慢而隆重,豔豔發現直到棺材被下葬爲止,都沒出什麼問題。可就是覺得哪不對勁,但是就是說不上來。一直到葬禮結束,都沒什麼不對。豔豔只是覺得在棺材前哭的最厲害的一對女子很熟悉,好象和照片上的女子很像。估計應該不是是照片中的那女人的女兒吧?一直有個很帥的男人,有着深情的眼睛,在安慰她們姐妹倆。場面寂寞但是顯得頗爲感人。這男人和姐妹倆應該認識。不然不會這麼做。

樹上的葉子開始迅速飄落,時間飛速流轉,感覺像過了一年,又是個落寞的秋。還是這羣人,還是這場葬禮,還是同樣的羣衆。不同的是死的人是那哭的女人的姐妹,也就是說兩姐妹有一個死了。

豔豔沒有多想,只是覺得難受,怎麼好端端的人家,一年就要死一個呢?她壓根有點忘了自己已經身處鬼界,很多事情不能用常理定論。

雖然大多數還是一樣,甚至連那個長着深邃眼眸的男人也在,也沒變。他的樣子確實很吸引人,確實是真的很帥。他一直安慰着那個哭的不成人樣的女人。那女的也不管,只管自己哭。

可好象過了沒多久,棺材剛下葬,警車就到了,還把那個哭的淅瀝嘩啦的女人帶走了,說她涉嫌殺害自己的妹妹。這下令豔豔看不懂了,既然是同胞姐妹,爲什麼要互相殘害呢?難道是爲了房子嗎?可感覺好象不像啊?

那女的倒也不辯解自己的行爲,只是在臨走前一直看着那個有着深邃眼眸的男人。好象看了一眼就滿足了。然後頭也不回的大踏步離去,不帶一絲遺憾。

豔豔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不曉得究竟講了些什麼事,好象看上去就是兩場葬禮,但又似乎覺得沒那麼簡單。否則不會憑空在鬼界被反覆重現的。

這時從棺材下葬的地方傳來了一陣聲響,一個女聲清幽的傳來,但是痛苦中帶着堅定和憎恨:“我是被殺的,我是被殺的……我冤枉啊。誰來救救我。”聽的豔豔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汗毛都豎起來了。

結果時間暫停,居然埋棺材的土堆自動向兩邊散去,那死去的女屍居然從棺材裡爬了出來。然後徑直走到了豔豔跟前。

帶着幾近腐爛的身軀,皮肉向外裂開。無數蛆蟲從那女屍的臉上,身體上爬過。甚至從左邊的耳朵進去,右邊的眼眶出來。頭髮乾枯的都打結了,和照片上那個眉目清秀的女孩一點不能比。

她一字一頓的對豔豔說:“一個小時以內找到原因,還我真相,否則你就來代替我吧。”說完不顧豔豔的迷惘,又回到了棺材裡。只有兩邊散開的泥土沒有退回去,說明這一切不是做夢,是真的發生過。

豔豔還木木的在原地沒動過,腦子裡像拉洋片一樣,鏡頭一個個的過,卻找不到哪裡是突破口。整整發了十分鐘的呆。就是想不出哪裡有問題,覺得哪都是問題,但又說不上來。

事情其實很簡單,先是母親死了,姐妹兩個哭,後來是妹妹死了,姐姐哭。但警察的到來證明是姐姐殺了妹妹。好象沒什麼特殊的原因就是說不上來。這怎麼回答啊?不是存心要人命嗎?

那個深邃眼眸的男人是很吸引人,難道他會是他們姐妹殘殺的幕後真兇嗎?可感覺也不像啊?他既不是妹妹的情人,也不是姐姐的情人,更不像她們母親的情人啊?

但這個世界很多事情是解釋不清楚的,特別在鬼界。豔豔想到好象以前也看到過這個問題,沒想到自己真的碰上了而已。她好好理了理思路,然後腦子裡好象一下清醒過來了。

她站在地上,對着墓碑說:“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姐姐看上了那個男人,我估計他應該和你們家有着很深厚的關係,否則你母親的葬禮他是不會來的。既然你母親的葬禮來了一次,所以她會覺得只要你死了,他還能再出現一次。你姐姐平時肯定沒什麼機會和那男人私下聯繫,只能用這種最低賤的辦法,誘使那個男人出現,是不是?其實你姐姐對你沒有恨,你只是個很遺憾的犧牲品而已。”

周圍的樹葉拼命抖動着自己的身軀,棺材也在不斷的震動着,甚至就連腳下的泥土也在不斷翻滾着。震動的豔豔連站都站不穩。從棺材裡又傳來了聲音:“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憑什麼我要當犧牲品,憑什麼憑什麼。”

豔豔還在安慰她:“別急了,早點去輪迴吧,別留在這裡難受了,去吧。快去吧,老是留在這裡對你也沒好處啊。”

“不去,不去,我不會放過她的。我不會放過我姐姐。更加不會放過你。你陪我一起去死吧。”

豔豔突然覺得不好,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陣泥土捲來,直接把豔豔壓在了泥土裡,然後居然泥土迅速掩埋上了。壓的豔豔連透氣的機會都沒有。來不及拿出寶物自救,就被重重的活埋了起來。

天還是那個天,但葬禮的景象已經不再出現了,取而代之的就是那個殺害妹妹的傻姐姐。那個只是爲了見自己心愛的男人一面的傻女人,被殘忍的倒掛在了墓碑邊的樹上。

身上的皮被殘忍的剝去,只剩下一層血肉模糊的樣子。面目全非,連表情也看不出了。綁縛着她的繩子還是長着無數倒刺的。但好象那個女人也不覺得痛,雖然那些倒刺深深的扎進了她的肉裡。

她向天大喊她不後悔,真的不後悔。就算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那麼做的。這是她這輩子絕對不會後悔的決定。

可惜的是那個被她深愛的男人出現了只有一次,看了她一眼之後,居然懷着鄙夷的眼神離開了。眼裡滿是厭惡與憎恨。好象被這種身心變態的女人愛上都是種恥辱。

豔豔被深埋地下,動彈不得,懷着最後一絲的希望,閉上了雙眼,耳朵,鼻子甚至嘴裡滿是那些帶着血腥味道的泥土。蛆蟲就在她周圍遊弋。她反抗的力氣也沒有,便失去了最後的知覺。

惡魔在鬼界的深處看着,他當然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因爲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貪婪,狂妄的大笑着,“遊戲只是剛剛開始,還沒開始玩的盡興呢?繼續上吧,哈哈,會有更加好玩的等着你們的。我保證會讓你們終身難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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