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腐屍池

張俊強忍着惡臭開路,手裡的斧頭越來越重,手也越來越沒力氣。最主要沒有方向,又沒有線索指明方向,光靠他一個人確實心有餘而力不足。黃冉像死人一樣,自己都沒還清醒,豔豔是女孩子,本就柔弱。小吳還不斷說着喪氣話,張俊真要崩潰了。因爲越往前走,腐臭的味道越重,結果張俊一個踉蹌,被什麼東西拌倒在了地上。等他爬起來,才發現拌倒他的是一具屍體。而那具屍體是門口的那個保安。不僅如此,地上橫七豎八的倒着不止一具,應該說不止一百具屍體,看的出來都是學校的學生和老師。但是雖然衣服還能辨別出來誰是老師,誰是學生,可身體早已腐爛不堪。越往裡走,屍體越多。豔豔趕緊把嘴捂上,努力使自己不驚叫出來,太這畫面實在太震撼人心了。估計那些草上的味道就是這些屍體身上散發出來的。而且這些屍體上的蛆蟲有些都已經爛了,甚至新的蛆蟲不單吸食屍體上的骨血,更吸腐爛的蛆蟲身上的。

張俊努力回憶,始終想不起這方位大概是什麼地方。學校應該不會那麼亂扔實驗解剖用的屍體啊。就算是解剖好了,要麼一般做標本了,要麼肯定也火化了,哪會那樣亂扔啊。豔豔也想不起來。倒是小吳說了句:“20年前,學校還沒有專門的火化爐子的時候,確實把屍體是集中起來然後埋葬的。我們所在是20年前的老校區啊,這裡應該是學校的最西邊,以前是個堆屍體的池子。”“什麼?怎麼會?”張俊終於理了一絲思路出來,剛開始在校史室,確實看到有這麼個記錄,是說以前屍體都是集中處理的,只是沒想到學校會採取那麼極端的方式。“可學校也不會當時用老師和學生做實驗啊,所以怎麼會把他們扔在這呢?還有保安呢?”豔豔的話提醒了大家。“對,這是鬼界。沒那麼簡單,我們不能被常理誤導了。”“學校當初在實在沒有實驗對象的時候,也殺害過一些不聽話的學生和老師啊。”“什麼?怎麼可以?”豔豔顯然接受不了那樣的事實,她想到那些事在學校的校史室是被列爲一號檔案的。她想起那時候好象報紙上刊登是學生或老師意外失蹤而已。沒想到居然是被殺害而且拋屍荒野。太悲哀了,怎麼能做那麼不人道的事呢?但張俊和黃冉顯然對他的話不起什麼反應。小吳覺得沒趣,既然自己的話起不了作用,便閉嘴了不說了。但小吳的話其實卻引起了張俊內心的反思。他讓大家在原地等他,獨自深入雜草內部研究。其實他這樣還是很冒險的行爲。因爲他不知道豔豔和黃冉還有小吳在一起是否肯定安全,也確定不了自己一個人萬一碰到惡鬼來襲是否抵抗的了。

他沿着屍體倒下的方向往裡走,就算惡臭撲鼻,也暫時管不了那麼多了,一直走了大約百來米的距離,停了下來。此時周圍的雜草都是紅色的一片,就好象這些雜草是靠吸收屍體身上的養分而存活的。張俊也發現那些雜草甚至就是根在屍體身上,穿過屍體長了出來。就像菌菇長在腐爛的木頭上一樣,把屍體當成了一個寄生的巢穴,肆意蔓延着。這樣的屍體被蹂躪真是悲哀,死後都得不到尊重。難怪當初的人們,思想裡那麼反對屍體捐獻,也是情有可源的。誰想捐獻出來做研究,之後得到那麼個下場。張俊在屍體堆積最多的地方,發現了一個池子,好象就是一個挖出來的坑,橫豎一個教室的大小,深暫且不知。只看的到屍體因爲太多,已經堆不下了。所以才蔓延了出來。看來源頭就是這裡了。“天哪,哪裡有一百多具,一千多具都不止了。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學校慘案。”張俊努力把腦袋中的思路拼接起來,終於理出了一條思路。這些人應該就是當初學校的慘案了,學校因爲這事一度被關閉,後來不了了之了。當初聽說學校莫名遭受了一場火災,然後很多人都找不到了,屍體也沒看到,沒想到那事和冤靈有關啊。“其實學校那時有個簡易的停屍房的,估計那時堆不下了,才放到這來的。”張俊一愣,一個回頭,看到小吳站在他的身後。不僅有他,還有黃冉和豔豔。“不是叫你們待在那的嗎?進來幹什麼?”小吳說:“我們還不是擔心你出意外嗎?人多點也好辦事啊。總比你一個人單槍匹馬安全吧。”“算了,進都進來了。我們還是一起走吧。”豔豔撒嬌到,“再說了,我也不捨得你一個人走。”張俊沒辦法,只能提醒大家小心。

四人走到坑旁邊,看到一個螺旋形狀的樓梯,好象是往下走的。樓梯旁邊連個扶手也沒有,而且樓梯又窄,四人就算出去也沒有方向,索性沿着樓梯下去。一個個都是搭着前一個的肩膀。樓道里灰暗異常,沒有一點亮光。張俊帶隊,小吳墊底。唯一的亮點就是張俊隨身的小手電了,但好象剛纔摔倒時撞到了,影響了電池的正常發揮。弄的電筒一亮一跳,反而比鬼火還恐怖,可不照又沒有辦法。

其實不知道轉了多少彎,走了多少節樓梯,四人下到了一個平臺上。說是平臺,不過是個小四方型的平臺而已。大致夠他們至少可以歇口氣了。張俊往下用電筒一照,“天啊?還要走多少樓梯啊?”密密麻麻不曉得還有多少轉彎等着他們。“哎,只要不是鬼打牆,樓梯再多我們還是走的到底的,別急。”“你小子總算說了句人話。”黃冉半開玩笑。看來他已經恢復一點了。“若是鬼打牆怎麼樣?”張俊很嚴肅的問到。“鬼打牆就是一直不斷循環,大家一直走都只是重複之前的路而已。”小吳解釋到。“怎麼了?我們能下到平臺上,應該不是鬼打牆啊。出什麼事了嗎?”“沒什麼?我只是問問。別緊張。我只是擔心我的手電筒而已。”“哦,那就好。”

“大家繼續走吧,我感覺我們快到底了。”張俊招呼着大家開始繼續前進。直到又走了將近百來級樓梯,怪事出現了,樓梯開始越來越窄,窄到本就要小心行走的樓梯變的需要側身而行了。等於像罪犯一樣,兩手貼着牆壁,慢慢的挪動。直到後來,就是這樣走,都越來越窄,越來越難走,手電筒壓根派不上用處了。因爲人是橫的,就算想照也沒有多餘的手拿手電筒了,大家只能摸黑前進。一直又走了差不多百來級。直走的人腳都挨不到一半的地了,好象終於到頭了。張俊拿起手電把周圍照了個遍,發現底下亮堂的很。好象抗日時候的地洞,深不可測。裡面還有很多岔路,地洞裡有點潮溼,黴黴的味道,但總比外面一股腐爛的味道要好聞的多了。他慢慢把豔豔他們叫過來,說實話,真要自己一個人走了那麼遠,大家肯定不放心,還不如在一起的安全。可婷婷沒有下落還是很急人的。

張俊剛想用手電照照附近的路,不知怎的,周圍的燈突然全都亮了起來。大家經歷了很多時間的黑暗,一時還不能適應白晝似的燈光。那燈光也着實刺眼,張俊好不容易恢復了視力,關掉手電。剛想看看自己臉上究竟擦了多少牆灰,猛一擡頭,就遇到老教授流膿的腦袋和他碰了個正着。結果他手電也掉了,人還往後倒了好幾步,不是黃冉扶着,估計就倒地上了。“我以爲我們是去逃生了,沒想到我們難道自己送上門了啊?”小吳說到。“哈哈,歡迎你們,沒想到你們自己進來了。”老教授嘿嘿的笑着,一笑就有幾條蟲掉出來,噁心到極點。豔豔注意到,不單單是教授,剛纔外面看到的幾百具屍體此刻都集中到了這裡。因爲她發現很多屍體上甚至還殘留着紅色的雜草。“莫非這裡就是你們的老巢?”“沒錯。你果然是我帶過的最聰明的學生,哈哈。”老教授奸笑着。聲音刺耳,在這空蕩蕩的地洞中回聲顯得特別響,令人後背直發毛。“你又不是第一天看到這樣,何必那麼怕呢?哈哈。”“我確實不是第一天見你,但我沒想到你是這種卑鄙小人。”張俊回答他。“小人?我壓根不是人。”“你是故意把我們引到這來的是嗎?”“沒錯,那又怎麼樣?你們還不是來了。”“你到底要幹什麼?”“幹什麼?你自己回頭看看吧。”張俊一個回頭,發現他們三個不曉得什麼時候被牆上長出來的墨綠色植物纏繞了起來,被綁縛在了牆壁上,動彈不得。植物上的倒刺還深深扎進了他們的肉裡。往外吸食着鮮血。有些惡鬼拿起植物的根莖吸食了起來。張俊憤怒了,他咆哮着向那些植物跑去,妄圖用手掰開,可惜沒用。他越用力,那些植物刺的越深,他不忍心,尤其看到豔豔的白嫩的手臂被扎的鮮血淋漓。

老教授看到這些簡直開心死了,“難道這就是你要的結局嗎?你不要爭取輪迴的權利嗎?殺了我們,誰幫你找線索?”“線索,你們這樣慢吞吞的要找到什麼時候?我要留下他們三個,你一個人去找,這樣纔有動力。”“不行,少一個我都不會去找的。”“這可由不得你選。”

老教授一個指令,有些惡鬼甚至跑過去,直接貼在豔豔的身體上開始吸食鮮血了。那些惡鬼的膿水還不時流到他們的肌膚上,肌膚碰到膿水的地方頓時開始腐爛,人就痛苦不堪。“你到底要怎麼做?”張俊做了個投降的動作,示意老教授別再折磨他們三個了。“很簡單,快點找出線索,但必須留下一個人質。”張俊不肯。“不留下,就繼續折磨他們。”張俊心想一個是好朋友,一個是拼死相救的朋友,一個是自己的愛人,誰都不是那麼容易捨棄的。“張俊,讓我留下來吧。我願意。”小吳答到。關鍵時刻還是看出誰比較真心願意爲朋友付出。“可我怎麼能忍心丟下你呢?”“沒關係,我會沒事的,放心吧。”張俊還是不忍心捨棄任何一個。

老教授可沒有那麼多耐心等待張俊做出回答。他手一揮,示意惡鬼們繼續。惡鬼們繼續往前涌,越來越多的惡鬼打算用他們的血來祭奠自己早已被腐化的身軀和靈魂。有個惡鬼碰巧拉開了黃冉的衣服口袋,鑰匙從裡面掉了出來,剎那間,鑰匙開始閃出了光芒。惡鬼們碰到鑰匙,周身的軀體開始融化,惡鬼們嚎叫着紛紛散去。不僅鑰匙,豔豔的項鍊,張俊的鑰匙也是,都散發出了光芒,惡鬼們剛還圍繞在一起,此刻都四散出去了。連帶着圍在沒有護身符的小吳的身邊,那些惡鬼們也一起散開了。

老教授氣的臉都綠了,本就流膿水的臉此刻像是發黴的牆壁,顏色別提多噁心了。他沒想到會這樣。“哼,我真是低估了你們找到的線索,別以爲它們能永遠保護你們,走着瞧。”說完,教授消失在了地洞裡。事情好象沒發生過一樣,周圍的燈光又暗了下去,三個人身上的植物也消失了蹤影。“幸好我們揀回了一條命,嚇死我了。”小吳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張俊抱起豔豔,女孩子畢竟陰氣重,身上的血被吸掉好多,處處都有很深的口子,看的張俊心疼不已。四人休息了好久,等把身上的傷口都包紮好了纔敢繼續上路。有護身符都遭遇如此的險境,不曉得婷婷怎麼樣了?黃冉還是擔心自己的女朋友。

四人繼續往裡走,因爲本想重新靠樓梯走回去,但發現樓梯已經被惡鬼們弄的倒塌了,外加就算沒被破壞,上面也流滿了膿水和蛆蟲,人根本腳踩不上去。他們不曉得何時惡鬼們又會出來,只得小心再小心。豔豔把項鍊緊緊拽在胸口,生怕再遭遇襲擊。

結果發現走到一個岔路口時,有兩個通道,不曉得該走哪個?小吳提議是分開走,兩個兩個走,說不定還有活下去的可能。可其他人堅持一起走。小吳沒辦法,只得繼續,不曉得走了多少路口,終於在第N個路口前停了下來。小吳還是決定分開走。張俊拗不或他,只能放行,雖然他也不明白小吳爲什麼一定要堅持分開走。黃冉也不放心,生怕小吳遇到意外。小吳說:“那實在不行,你們留個護身符給我,我也好抵擋抵擋啊。”“可你也沒有手電筒啊?”張俊說,“沒事,護身符也有亮光啊,足夠了。”黃冉把自己的給了他,因爲黃冉覺得這個護身符本就是小吳和他一起弄到的,也不好意思獨佔。小吳拿了護身符便消失在了通道里。

“我怎麼覺得小吳有點可疑啊?”張俊忍不住說了句。“哪會,你多心了吧,他可是爲我們出了好幾次力啊,畢竟他差點把命搭進去了。”黃冉不已爲然的說。張俊聽好兄弟那麼講,也只能閉嘴了。

那頭小吳剛進通道沒多久,發現他們沒跟上來,便一個轉身,進了通道旁的暗道裡,他對這裡的路再熟悉不過了。“臭小子,那麼久纔來?”老教授已經等在那了。“我不是怕他們起疑心嗎?你急什麼?”“快給我,線索弄到了沒啊?”“才弄到這一個。”說完手一揚,示意老教授看他手上的線索。“你們剛纔真會演啊,碰到這些就融化了,虧你們想的出。”“不然怎麼辦?不讓他們放下戒心,我們能得逞嗎?”“那些融化的惡鬼呢?”老教授指了指後面,結果看到其餘的惡鬼們都在。“稍微犧牲點不會破壞大局的。他們又不曉得這裡本來就是腐屍池。就是爲了把人融化變成腐屍的地方。”“也對,要加快速度,把其餘的弄到手,不然我們真不能輪迴了。”“你沒讓他們看出端倪吧?”“哪有,我演的很真的,待會兒出去想辦法把其餘的也弄來,等着。”“好,快點。”…………

不知道拐了多少彎,來到了新的岔路口。張俊越想越不對,領着剩下的兩個人,示意他們看腳下。那兩人很迷惘,不曉得他什麼意思。“你讓我們看一堆石頭幹嗎?我們又不是研究考古的。”黃冉找了老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兩樣。“錯,那些石頭就是我剛纔經過上個岔路口的時候扔上去的。我們迷路了。一直在原地打轉。”“怎麼會?那我們怎麼辦?”豔豔和黃冉不會懷疑他說的話的,知道張俊向來沒有十足把握是不會說的。

二人也沒有辦法,除了繼續走沒有別的路可選了。“不一定,肯定有出路的,剛小吳不就進岔路了,怎麼沒遇到他呢?肯定有出路。要麼就是他有問題。”張俊加深了對他的懷疑。“不會吧,再找找,說不定我們漏了哪裡?”大家找來找去。豔豔終於發現牆上是有裂縫的,輕輕一推,牆開了大半個窟窿。“哇靠,20年前的地洞那麼先進啊?簡直和秦始皇的陵墓有的一拼嘛。”黃冉對這個發現顯得異常興奮。

“你見過秦始皇的陵墓啊?”張俊忍不住反駁,黃冉自己也知道說錯話了,不響了。豔豔笑了出來,說:“我們現在已經在鬼界了,難不成還要穿越到秦始皇的墓啊?那我們真出來了。別說秦始皇本尊了,就是那麼多修墓和陪葬的工匠就夠我們受了。”“你不是喜歡卡地亞嘛?那麼多陪葬品就夠用了。說不定還封你個娘娘當呢?”張俊向她擡了擡槓。“好啊,連你都欺負我,我給秦始皇當妾也比當你老婆好,哼,不理你了。”“喂,我說你們別鬧了。小心把惡鬼引來。”黃冉的聲音很輕,但提醒的還夠及時。他們兩人勉強剛把思路拉回來,就發現這地洞其實不大,從話語發出的回聲來看,其實反彈回來的音量可以測量大致距離的。他們剛講的話一直在洞了繞了好久才停。與此同時,也有很多細碎的腳步聲越來越多,越來越近。這數量,恐是惡鬼無疑。三人三下五除二,反身進了那窟窿,把門轉好,剛轉好就發現外面的聲音已經到門口了。也不管他們是不是惡鬼了,跑。三人大氣不出的跑了百來米才放心。樓道跑到頭,才發現只有一個樓梯,像是以前留下廢舊工廠裡的那種扶手都生鏽的老式樓梯。“又是樓梯?我們怎麼辦?樓梯還又是往下的,我們要走嗎?”“走,來都來了。難道還退回去送死啊?”幸好這裡還亮堂一點,樓道有些亮,樓梯也比之前的好走很多。約莫下了好幾層,其實每層大家看到都有一個很空曠的房間等着大家,裡面都是一個大爐子,很像卡車上的油罐子,不知道派什麼用的。然後在房間的另一邊有扇門,也有個對應的樓梯。不過與其那麼沒有方向的走,還不如先沿一個地方走完再說吧。還算好,下了十個樓面左右,到底了。這裡的底還好只有一條路,裡面也就百來米就到頭了。不會迷失方向。路的盡頭一個箱子,箱子上有些奇怪的符號。豔豔拿起箱子看了看,不是很重,但說不清什麼材料做的。那符號好象在哪見過?是蘇粟給自己的項鍊上的墜子。

豔豔拿起墜子,果斷的朝箱子上的印記一放,再用力摁了一下。箱子沒開,但同時他們聽到幾聲悶響,不曉得哪裡的機關被打開還是關上了。“奇怪呀?符號對應的啊?怎麼沒開呢?”豔豔把墜子想拿出來,可無奈嵌的太深拿不出了。豔豔急了。深怕有問題,或者自己無意中犯下什麼錯就糟了。張俊接過箱子,瞧了瞧箱子,發現印記是嵌到了一半,因爲他看到印子不怎麼平整,於是又用手摁了摁,這下箱子的蓋子猛的彈開了。裡面工工整整的放着一疊資料和一個小的瓷瓶子。瓶子裡有些灰白的粉末,不曉得是什麼。張俊把粉末捏了下,末了往地上一扔,粉沒怎麼飄,直直的掉了下去。“是骨灰。”“什麼?”豔豔生怕是自己的錯誤造成的,覺得過意不去。張俊一把摟過豔豔,:“沒事,有事我扛着。我先看看這資料怎麼寫再說吧。”資料上很明顯,清清楚楚第一頁就寫着——腐屍池,用來腐化那些用來做實驗的學生和老師的屍體。以此達到隱瞞真相的目的,不能留下一點線索爲世人所知,看此檔案者若透露半個字,定當步惡鬼之後塵,永世沉淪鬼界不得翻身。(這什麼和什麼啊?怎麼可以?張俊心裡的怒火已經燒了起來,這麼不人道的事怎麼可以允許發生呢?教育局難道不管嗎?這簡直比秦始皇還殘酷啊,他們有什麼錯,憑什麼無辜的成爲大家的實驗對象啊?)

資料一:

學生A與學生B,在校期間談戀愛,違反學校紀律第5條——公開在校期間談戀愛。處以此刑。屍體經解剖後陳列在校實驗室的標本展覽室。

學生C考試期間作弊,違反學校紀律第1條——考場不遵守紀律。作弊欺騙老師,處以此刑。屍體經解剖後陳列在校實驗室的標本展覽室。

學生D在校期間不認真學習,頂撞老師,違反學校紀律第2條——頂撞教師,處以此刑。屍體經解剖後陳列在校實驗室的標本展覽室。……

諸如此類還有很多,但以下的是老師的部分。

資料二:

教師A在校期間挪用公款,判處此刑,屍體經解剖後陳列在校實驗室的標本展覽室。

教師B私通別校老師,以此想另謀高職。判處此刑,屍體經解剖後陳列在校實驗室的標本展覽室。

教師C砸壞了重要的標本,判處此刑,屍體經解剖後陳列在校實驗室的標本展覽室……

(“天哪?這都什麼和什麼啊?這樣就能被判刑?當初的學校比法院還厲害嗎?能私定刑罰?”豔豔不解,“難道學校百年的聲譽是這樣來的話我情願不讀太恐怖了。”“這還不是最恐怖的,看接下去的。”張俊提示她後面的一頁似乎還要關鍵。後面那頁果然還要隱秘。紙張上半部分特意空了有大部分,就是希望沒多少人注意,可該注意的還是會看,學校不是多此一舉嗎?)

絕密資料——凡透露此頁消息者,全家以及所有相關人士都將自己投入這腐屍池,永世不得超生:

學校與國外某醫科院校有聯繫,經常進行學術交流。但學校的標本還不夠自己學校學生研究,哪能進行這次的標本交換呢?爲此,學校的校長以投資外地某實驗學校爲名,招募了近百名小學生和老師。(看到這裡。三人都驚呆了,難道校長做了最不可饒恕的事嗎?)果然。老師以做實驗爲名,送了很多標本和實驗器具過去,有很多空罐子和福爾馬林的溶液。回來的時候罐子是滿的。那希望學校以泥石流沖刷爲名,就在報紙上登了幾天後沒人問津了。畢竟就算有學生的家長跑去學校鬧,老師也會把他們做了實驗標本而已。學校的學生並不知道此事,還以爲都是國外院校贈送的標本。

(“學校怎麼可以做那麼不人道的事呢?”豔豔開始痛哭起來。“有時候錯已經鑄成了,想改很難了。”最恐怖的還在後頭,知道那些事的人都簽字了,其中有老校長,教導主任,系主任卻是一個姓田的男人。張俊怎麼也想不出有這麼個人,可能已經不做了吧,所以自己沒印象也可能。老校長大概那時簽字了,所以後來被那冤靈操控了吧,畢竟身上有那麼多條人命的血債要還啊。但這畢竟是張俊的一人推測,也不好下結論。)

腐屍池建造約地下20層的深度,分三部分,(看來是個結構圖)有三張地圖。第一部分是地面部分,就是一個很大的池子,裡面堆滿了要解剖的屍體。(池子旁後來建造成了20年後的醫務室,學校的膽子可真大,總在怨氣最重的地方建造最隱人耳目的設備。大概就是爲了欲蓋彌彰吧。)第二部分是4個罐子,分別是真空罐,福爾馬林罐子以及粉碎機和分類罐。另一個地圖是空曠的地洞,就是有很多架子,用來堆放標本。兩個部分用翻轉的石門連接,僅一個口是正確的,其餘石門裡是空洞,出口就在……(資料就那麼多,並沒有說罐子外的樓梯派什麼用的,難道也是障眼法?和那些空洞一樣?)

資料裡還有一張附加的紙,像是後來塞進去的,而且紙上的字很淡,還有幾幅圖畫:

進入此公寓者,但凡找不到線索着,非死非生,成爲惡鬼的成員。(張俊心一驚,看來是說給找到這箱子的人看的,只是誰膽敢塞進這裡面呢?不得而知。)

第一幅圖大概意思是說拿鑰匙開第一扇門,畫上有7扇門,和他們進來的場景一樣。第二幅是幾個房間的線索分別在哪?都相當清晰,後面的線索藏在哪張俊剛想看下去,就發現線索斷開了。紙在最關鍵的地方被撕破了?“誰幹的,不知道?鬼乾的?這裡除了他們幾個人其餘的都是鬼。”所以結果當然不得而知,好不容易發現的線索又斷了。“太好了,你們在這啊?我找的好辛苦啊。”一個聲音冷不丁從身後冒出來。是小吳。“你跑哪去了?我們好擔心你啊。”黃冉看到他,已然像兄弟樣迎了上去。“我也好擔心你們啊。還好大家又在一起了,你們找到什麼了啊?”黃冉剛想告訴他卻被張俊一把攔了下來。張俊笑笑:“沒什麼,一個破箱子,這裡的介紹圖而已。”“哦,是嗎?那有沒有寫出口在哪?我們快出去吧。我都繞了好久了。”黃冉不明白張俊爲什麼老是對他起疑心,悄悄對張俊說:“他對我們滿好的啊,我們爲什麼呢?”“除了我們四人,其餘還是小心點好。”“好吧,知道了。”“出口就在那裡啊,我們進來的地方。走出去就行了,很簡單的。”張俊輕鬆的說的到。黃冉疑惑:知道出口還不快走,我們都快被憋死了。

張俊帶大家走了回去,不忘把箱子關好,墜子拿了出來重新交還給豔豔。叮囑她小心收着,別輕易示人。就算以後見到婷婷也別輕易拿出來,以免傷到婷婷脆弱的神經。‘婷婷’?哎,還有這麼個可人兒呢?可怎麼辦呀。

大家一起上了樓,可總不能從進來的那門出去吧,萬一是惡鬼在外面呢?豈不送羊入虎口?張俊忽然問小吳,“你是從哪進來的啊?”“我?我當然從樓梯上來的啊?”小吳有點結巴。“樓梯,哪的樓梯?”“就是罐子後面的樓梯。”“好,我們去。”黃冉不明白張俊爲何咄咄逼人,不過能出的去總是好的。

小吳繞來繞去,都走不出去,幾個層面的樓梯反覆都走遍了。都是死路,根本出不去。小吳急了,黃冉比他更急,怕他是不是被惡鬼嚇傻了。還在安慰他。直到小吳自己早樓梯的最上頭不小心被摔了一下,手撐在了身後的牆上,牆開了個洞。然後惺惺的對大家說,我從這來的。總算找到了,找不到還以爲我騙你們呢。小吳心虛的看着大家,小心的說。張俊不理他,兀自用手敲了敲周圍的牆壁,末了還用手電筒頂了頂頭頂的牆壁。上頭是空心的。猛一推,天花板開了個洞,張俊先爬上去看了看,發現是醫務室。看來時空串聯了。不過總比老待在地洞好。他伸手抱起豔豔上來,黃冉也翻了上去,小吳也上去了。“這下我們可安全多了吧。”小吳緊張的說。他剛上去,地下的門自動又消失了。“恐怕我們離惡鬼近一步了。”張俊這麼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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