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混忘了車上那番打斷腿的言論,對小江帶回來的兩位美女朋友熱情款待。
小雞燉榛蘑,木耳沾辣根,拍黃瓜,小白菜清炒柳樹蘑,泥鰍鑽豆腐,大蔥蘸大醬。
飲馬流花河的大米,一個個飽滿和珍珠似的,煮熟了看起來都是半透明的模樣,這樣的米飯,不用菜江子涯都能吃兩碗。
江母在飯桌上,看着倆美的和畫似的姑娘,心裡那叫一個喜歡。
左瞅瞅右瞧瞧,兩個都不錯,就是一直沒來得及問問自家兒子,哪個纔是正主,第一次到家,那是要包紅包滴。
“叔叔,這是特意給您帶的酒,我幫你斟酒!”
和音乖巧,曲線救國計劃開始實施。
江父忙擺手,說着:“不用!不用!你快吃飯,我都戒酒很...嘖!啊!好酒!”
半個小時不到,一個勁嚷嚷戒酒的老江喝了小半斤。
吃罷了飯,壬晴兒在包裡掏出來兩條好煙,打開來孝敬老江。
老江這次沒好意思說自己戒菸了,但是笑得合不攏嘴。
江媽那裡也是熱鬧,這倆小妮子逛了幾個小時街,竟然大多是給江媽買衣服和首飾。
竟然還買了護膚品......
倆小丫頭在倆半老人前真是左右逢源,要是這時候外人來了,還以爲這是老江的閨女回家了,還是倆閨女。
北方的老房子,都是隻有東西屋。
清一色的長條火炕。
倆小妮子安排在西屋住下,江子涯自然和父母住東屋。
晚上熄了燈後,江父江母開啓審問模式。
“江子,這倆姑娘哪個是你對象?”
“那你們倆看,哪個像是我對象?”
“去,死小子,別賣關子,趕緊說,爸媽得給紅包呢!”
“爸!媽!你們倆就省了那紅包吧,倆小姑娘都不是我對象,就是朋友,沒來過北方,跟着來旅遊的。”
“哦!”
江媽情緒有點低落,盼着抱孫子好幾年了,這還以爲有了盼頭,結果都不是。
嘴裡嘟囔着:“多俊的倆姑娘啊,哪個都行啊!看那身形,都好生養。”
江爹偵察兵出身,眼光毒得很,在旁邊沉默半晌,問道:
“小賊,你別打馬虎眼,騙別人行,你還能騙過我?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腳踏兩隻船了?”
江母忙驚訝道:“江子,那可不行啊!犯法!”
江爹忙打斷道:“犯什麼法,沒領證不算滴!不過要我看,倆姑娘真心都不錯,配你綽綽有餘,而且看倆姑娘的模樣,對你應該都有點意思。不愧是我的兒子,有女生緣。”
“啐!好意思說!”江母狠狠罵道。
江爹嘿嘿一笑,也不回口,說道:
“別問這傻小子了,明個你去探探口風,咱倆給他選!”
江子涯一腦門大汗,心話:“你倆選?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了嗎?”
“哎呀,爸媽,這事你們倆可別管了,她們倆就在這玩幾天,不用管她們,我這次回家還真是有事要辦。”
“你要噶哈?”
“我準備把房子翻修一下,做成兩層半的樓,蓋結實好看點,弄個地下室,然後買個加長加寬的遊艇與二樓的平臺連上,再儲蓄一些保質期長的食物,還有打個足夠深的地下水井,接進地下室......”
“慢着!”老江打斷小江的話,問道:“翻修房子沒問題,遊艇弄來嘎哈?咱們村最大的河沒我腳脖子,你這比蒙古海軍還逗樂!”
江子涯也沒法和他們說是自己擔心世界末日,怕被老爹當成精神病送進去,只好辯解道:
“嗨!就是爲了好看,你們就別管了,保準弄完了賊漂亮,遊艇可是好東西,裡面房間設施特別先進,一旦停電了,你就打開油門,裡面能看電視。”
“那得不少錢吧?你是賺了點錢,可是也得省着花,以後娶媳婦養孩子,那都不是小數目。”
“放心吧媽,錢夠!前個剛賺了一個億!”
“什麼?”
“啊?”
“......”
接下來的日子,江子涯開始了他的堡壘計劃。
先是定製比之前那艘遊艇還大的傢伙,趕上小輪船了。
然後在夜裡偷偷把房車放出來,停在院子邊上。
北方的農村,院子都很大。
遊艇加了錢,要求就是速度快。
光是運費聽着就讓人心疼肝顫。
只是十幾天,遊艇到位,房車給兩個小妞住,江子涯和父母住在遊艇裡。
老房子扒倒,開始深挖洞廣積糧。
框架結構,老厚的混凝土和纖維質混合澆灌,一般的炸彈都破不壞。
挖了一個深五米,一百平米麪基的地下室,分成兩層,都是用來儲存食物用的。
有錢好辦事,蓋個小洋樓真心用不了幾天時間。
江子涯這一番改造,是針對他在岩石壁畫上面看到的場景而來。
超大遊艇是爲了可能出現的大洪水,地下室是爲了躲避十個太陽,圍着院子的八個小風力發電機是爲了可能出現的嚴寒。
對於一個普通人,能做到這樣的預防,已經是極致。
換句話說,就憑這些準備,那幾樣天災真來了,存活率最起碼能增加七八成。
和音對江子涯給院子裡擺上遊艇非常不解,經常一看到那與二樓天台一般高的遊艇,就忍不住笑。
她哪知道,那是江子涯準備一旦發洪水,家裡人就在二樓直接跳上游艇,安全得很。
倒是壬晴兒,每次看到江子涯準備的那些東西,眼裡就多一絲憂愁,多一抹擔憂。
兩個小妮子換着法的做好吃的,把江父江母喜歡得恨不得兒子把倆都娶了。
實習期的妹妹被江子涯勒令近期必須回家,然後開了一個家庭會議,基調只有一個。
這次江子涯參加世界大賽歸來之前,家裡任何人不得離開這個院子太遠。
吃的玩的喝的,江子涯準備了兩個地下室,接了光纖網絡,妹妹看到終於可以徹夜王者農藥,還不用捱罵,連忙點頭贊成這個建議。
江母不明所以,小妹還只知道玩,但是江父卻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那就是危險。
院子裡,老榆樹下。
江子涯和江父一人點了一根菸,看着半邊月亮。
“江子,和我說說,這到底是咋回事?別扯裡格楞,挑乾貨說。”
江子涯沉吟片刻,使勁吸了一口煙,輕聲道:
“爸,我和你說了,你可別出去亂說,當成造謠把你抓了可犯不着。”
“行了,你就說吧,你忘了我之前是幹啥的?嘴巴能沒有把門?”
江子涯點了點頭,沉聲道:
“比賽開始到現在,我遇到了一些事一些人,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史前大洪水那樣級別的災難,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我做這些準備,就是爲了咱們一家能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