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練刀
皇天后土經爲後盾，他可放手修練問心刀訣。
問心刀訣如今是他威力第一的奇功。
如果能克服精力消耗無法彌補的問題，那便沒有問題了。
問心刀訣終於可以一遍又一遍的練，不斷調整不斷提升。
他一刀甩出。
“砰！”窗外假山的一塊青石炸爲碎片。
……
他運轉了一遍皇天后土經與天元訣及地元訣。
然後再次射出一刀。
“啵！”假山上另一塊青石裂爲碎片。
……
他再運轉一遍皇天后土經與天元訣地元訣。
然後兩刀合起，化爲隱刀。
“嗤！”假山上的所有青石皆無異樣，但一陣風吹來，其中一顆小青石化爲齏粉簌簌飄飛。
楚致淵臉色蒼白如紙，搖搖晃晃。
忙先運天元訣，再是地元訣，然後皇天后土經。
待恢復精氣神之後，舒了一口氣。
這隱刀的消耗太烈，遠勝過晝刀與夜刀，差點兒把自己抽乾導致昏迷。
他決定好好歇一歇。
練完三刀就好像練了三百劍大雪崩劍訣。
坐到榻上，開始揣摩三刀的分別。
晝刀霸道剛烈，威力驚人。
夜刀陰柔無聲，威力稍弱，但勝在隱秘難測。
而隱刀誅滅於無形，威力也更強。
可隱刀的缺點是消耗太大，幾乎瞬間抽乾了自己，就是同歸於盡的招數。
但是，隱刀無形無跡，防無可防，幾乎是例無虛發。
世間竟有如此刀法。
如果這便是問天崖的傳承，那問天崖確實可怕。
隱刀可殺人於無形，那問天崖只有問心刀的傳承嗎，是不是有更高更強的傳承？
難怪問天崖的武學一直沒被監察司弄清，甚至名字都不知，問心刀訣世間有幾人知曉？
程天風如果也練成了此刀，那還真要幸虧是在切磋，是在皇宮夜宴上切磋，如果是私下裡廝殺，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隱刀一出，自己超感看得到，卻未必躲得開。
當然，問心刀訣的威力要取決於御刀之人的強大，精氣神三者越強，則飛刀的威力越強。
他不指望程天風沒練成問心刀訣。
自己有天元訣補神，地元訣補氣，皇天后土經補精，可以一遍一遍的練問心刀訣。
可程天風很可能有靈丹，一下便能補足三者，也能一遍一遍的練，最終練成。
在大景，世子也要自己立功換取修行資源，可大貞問天崖則不然。
身爲國師弟子，問天崖真傳，大貞資質最好的世子，靈丹敞開供應也不出奇。
他摸了摸兩柄問心刀，慶幸不已。
虧得自己在動手的時候順手牽羊，虧得自己在真一教得到瓊華九章錄，從而激發出問心刀訣。
這冥冥中好像有一隻大手在安排。
這便是運氣！
自己確實是有大氣運的。
轉世、超感、世子，哪一項沒大氣運能得到？
“鄒芳，你擲石子，我射。”
“是。”
“嗤！”一小塊青石射到空中。
“太慢了！”
“是。”
“嗤！！”一塊小青石子在空中劃出輕嘯。
“再快點！”
“是。”
“嗤——！”一塊小青石子在空中一閃。
“砰！”白光一閃，小青石子炸碎。
楚致淵雙手結印，幾乎同時運轉三者，一會兒功夫恢復後，沉聲道：“再來！”
“嗤——！”
“啵！”黑光一閃，小青石子裂成四塊。
……
到了中午，他返回慶王府吃午膳。
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閒庭信步時，他手中還抄着飛龍骨，戴着飛龍珠，化龍訣在洶涌運轉。
回到王府，吃午膳時，發現李素月也在。
“嘻嘻，大哥，李妹妹今天中午不走，跟我們一起吃飯。”楚儀湊過來拉住他胳膊。
楚致淵看向施禮過後便低下頭的李素月，笑道：“歡迎，素月姑娘，陸長老最近如何？”
他知道如何與李素月相處，如何讓李素月說話。
只要提及陸婉即可。
李素月聽到問她師父，忙擡起染着紅暈的臉頰，強忍羞意輕聲道：“師父今天開始閉關了。”
“哦，要閉關，可是有所領悟，要參研進入大宗師？”
“師父說她離大宗師還很遙遠，想突破到七重天。”
“七重天已經不得了。”楚致淵感慨道。
宗師九重天，爲何叫九重天，是因爲如登天一般的難，別看皇宮與玉京這麼多宗師，可真正到七重天的很少。
後三重天，每一重都堪比先天到宗師的難度，甚至更難。
李素月輕輕點頭。
“大哥，我的小歸元步已經練熟啦，可以練大歸元步啦！”
“差得遠吶，先一口氣走上一個時辰再說。”
“我現在能走半個時辰。”
“那就還沒練好，繼續練。”
“不能先學大歸元步嗎？”
“不練好小歸元步，大歸元步一趟也走不下來，別好高騖遠。”
“行吧。”楚儀無奈：“李妹妹的飛花摘葉步也很美，我們一起練正好。”
飛花摘葉步走起來也是如舞如蹈，輕盈曼妙，與小歸元步一起走，便如蝶戀花一般，很有趣。
楚致淵看一眼李素月笑道：“那你們一起練，素月姑娘可以學一學小歸元步。”
“這……”李素月遲疑。
學別派的武功可是大忌。
楚致淵道：“這小歸元步是以動練靜之法，動中練氣，是練氣法的補充，你可以試試看。”
“多謝世子。”李素月起身抱拳一禮。
楚致淵笑着抱拳還禮。
靜中練氣，往往精神損耗而撐不了太久，而動中練氣，通過血氣的加速從而恢復精神，能維持更長時間的練氣。
李素月性子文靜，喜靜不喜動，反而更宜用此法修練，會有奇效。
這些都是他讀書多了之後，與超感相參照，自然而然的領悟。
……
午膳只有楚儀李素月與楚致淵三人。
楚明厚去了宣王府，白寧霜則在皇宮陪柔妃娘娘一起吃午膳，所以午膳只有他們三人。
楚致淵索性讓楚儀與李素月一起吃，他獨自回了聽濤院，讓墨漪四女弄來午膳獨自一人吃。
即便在吃飯時，他一手還抄着飛龍骨，胸口戴飛龍珠，讓化龍訣洶涌奔騰的運轉，吸納骨中氣息。
隨着骨骼金色濃郁，吸納龍骨氣息的速度在加快。
距離第三根飛龍骨吸完，僅隔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第四根飛龍骨已經化爲白玉，開始吸納第五根飛龍骨。
吃過午膳，他先練了一番飛刀，不用心訣催動，只追求準度，要讓肌肉形成記憶，做到精準無誤，無一絲偏差。
這個過程中，左手仍舊抄着飛龍骨，讓化龍訣奔騰。
下午他決定出府。
這個階段，要先把化龍訣第三層練圓滿，反而不必坐在榻上專門修行。
戴着飛龍珠，抄着飛龍骨，即便坐在衙門裡處理事情，也與坐在榻上修行沒什麼兩樣。
——
監察司
楚致淵端坐於一間屋子的書案後，笑道：“馬大人，我現在還能看監察司的卷宗？”
馬天和一臉諂媚笑容：“世子爺，小人沒收到消息說世子爺不能繼續看司內卷宗。”
楚致淵笑道：“可能是皇祖父忘了吧。”
這可是大好事。
監察司的消息可不是其他地方能比的，既全又隱秘。
即便沒什麼特別目的，坐在監察司也能看一天不覺得疲憊，不覺得無聊。
每一條消息背後都蘊含着豐富的信息，值得揣摩值得推敲，所謂滴水見天地，一葉可觀秋。
楚致淵拿起案上的卷宗，隨意翻開：“那兩個傢伙可有收穫？”
“已經捉了兩個上線。”馬天和興奮道：“世子爺又立了大功，恭喜世子爺了！”
“再往上呢？”
“還在追查。”馬天和道：“有望抓出更高一層的秘諜，那便是更大的功勞！”
楚致淵笑着點頭：“那就繼續。”
馬天和笑道：“現在大家都憋着一股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