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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月弈聲嘶力竭的喚道。

躺在龍牀上的皇帝仍是一動不動,保持着原來的姿勢。

皇后怔怔的看着一切,身子晃了晃,跌坐在龍牀上。

月煌痛苦的閉起了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父皇的遺詔呢?”

皇帝的心腹太監捧着明黃的遺詔,一字一句的誦讀道:“太子月煌,人品貴重,必能克承大統。着繼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御旨。朕在位時,皇后甚得朕的歡心,故此,朕死後,讓皇后殉葬!”

聽到最後一句時,皇后瘋狂的站了起來,瘋狂的叫道:“不可能……不可能……皇上不會讓本宮……殉葬的……一定是你這個太監……假傳聖旨……”

太監被皇后死死地扣住了咽喉,吃力的說道:“皇后娘娘,皇上還留了一封信給你!”

太監吃力的從懷中掏出信件,將皇帝的書信交給了皇后,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皇后娘娘,皇上說不想讓你走的不明白。”

顫抖的雙手試了幾次都沒有抓住,站在一旁的月煌顫抖着雙手接過了太監手中的信,快速的將信打開。

皇后快速的奪過了月煌手中的信,看完之後,卻突然瘋狂的笑了起來,眼淚卻不停的從眼角滑落。

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他纔要處死她。難怪他處處保護月弈,原來那是他和他心愛的女人所生的兒子。只是因爲祖宗規矩,他不能讓月弈繼位。

當初她逼死了那個賤人,今日她竟然重蹈了那個賤人的覆轍,怎叫她不恨。即使除掉了那個賤人,她依然沒有得到他的愛。

皇后又哭又笑的走出了皇帝的寢宮,走到門口時,不甘的回過頭,恨恨的說道:“皇兒,跟母后來,母后有話對你說。”

月煌沉浸在悲痛中,直到身旁的小太監推了他一下,他纔回了神。

月煌快速的追上了自己的母后,心中的痛苦仍然沒有排解。一天之內,他竟然要失去兩個親人。爲什麼,他的父皇要這麼狠心,要讓他的母后殉葬。

皇后不知道是用何種心情走回自己寢宮的,心中的痛苦只有她一人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