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有誇我的時間還不如把這些石頭搬上平板車帶回去。”
見吳毅華這油嘴滑舌的樣子,李啓益很是頭疼,直接讓他止住話頭開始幹活。
“啊……這麼大的石頭,我做不到啊。”
看着眼前高度快到他腰上的巨石,吳毅華只想說:李啓益你是不是在爲難我胖虎?
“誰讓你抗這一塊了,旁邊不還有小的嗎?”李啓益沒好氣道。
“哦,知道了。”
見李啓益沒想折騰他,吳毅華鬆了一口氣,開始綁着一旁只有百來斤的“小”石頭。
好幾塊巨石放上去,砸的平板車嘎吱作響。
幸好李啓益做平板車的時候,選的是最堅韌的竹子,不然這平板車非廢掉不可。
“你在前面拉,我在後面推,將這一車石頭拉回去吧。”裝完石頭,李啓益說道。
“好的……李啓益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啊?”
吳毅華掙扎了好一會兒,心中實在好奇,忍不住問道。
“問吧。”李啓益點了點頭,隨意地說道。
“我想知道,李啓益你是怎麼把這些石頭弄過來的,是用手扔的嗎?”
吳毅華竹筒倒豆子般將心中的疑惑一股腦說了出來。
幾位女生對這個問題也很好奇,雙眼緊盯李啓益,等待着他的回答。
“不是,用手扔太費勁了,我是這麼做的。”
李啓益走到最大的那塊巨石旁邊,直接給幾位女生示範了一遍。
巨石捱了他一腳,飛射而出,只聽轟隆一聲,就見幾米米之外的一棵巨杉樹,樹皮直接被砸破了。
剛好潛力激發藥劑的效果還沒過去,可以給他釋放一下。
“啊這……”
親眼見證巨石被李啓益一腳踢飛的場景,幾位女生目瞪口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李啓益,你是超人嗎?!”
劉若依興奮地躥到李啓益身邊,伸手就想摸李啓益,似乎想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不要亂摸,我只是比你們厲害一點的普通人。”李啓益閃身躲開了劉若依邪惡的小手。
“講個笑話,益哥說他是普通人。”
“他要是普通人,那我們是什麼?”
“益哥可能是想找點歸屬感吧,畢竟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
“樓上的,爲什麼你能發語音?”
“下次我一定要買一個能在彈幕裡發語音的手機。”
……
幾位女生經歷過剛纔的場面之後,對李啓益的實力又加深了一層認識。
尤其是劉若依和王涵冰,看向李啓益的眼神無比炙熱,似乎想將他吞進肚子裡似的。
李啓益看着她們的眼神,皺了下眉頭,覺得這不是久留之地,直接和吳毅華一起推着平板車離開了。
“可算是到了,簡直能累死個人。”看着樹屋近在眼前,吳毅華喘着氣說道。
把巨石運回來是非常艱難的,稍微碰上個小坑,輪子就會陷進去,吳毅華只能在後面推,才慢慢將石頭運到了樹屋邊。
“李啓益,你要這麼多石頭幹嘛啊,這也沒什麼用吧。”
覺得快要虛脫的吳毅華趴在李啓益身邊,有氣無力的問道。
“沒什麼用?在金屬器具出現之前,石器可是最有用的工具。”
正在觀察那塊大石紋路的李啓益不滿道。
“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覺得這石器我們用不着啊,又不缺什麼東西”
見李啓益誤會了,吳毅華連忙解釋道。
“不缺什麼嗎?那就由你負責這些稻穀的脫殼好了。”李啓益指着筐中滿滿當當的稻穀說道。
“脫粒?原來李啓益你是要做脫殼工具啊!”吳毅華恍然大悟。
“你還覺得不缺這東西嗎?”李啓益似笑非笑地看着吳毅華。
“缺,當然缺啊,有了這東西簡直太棒了!”
吳毅華想到之前舂米的慘痛經歷,興奮道。
“那你還不趕快去幹活,你在這都耽誤多久了?”李啓益瞪了吳毅華一眼。
“這就去,這就去……”
見李啓益不滿,吳毅華一溜煙就跑走了。
“李啓益,這脫粒機真的很好用啊,這麼快就脫粒完這麼多了。”
楊雪兒走過來,指着她們的勞動成果興奮道。
“做的不錯,你們趕緊拉去曬吧,等會還有很多稻穗等着你們脫粒呢。”
李啓益看了脫粒機一眼,點點頭說道。
“好噠。”
得到李啓益的肯定,楊雪兒幹勁十足地回去繼續工作了。
李啓益觀察完紋路,心中已經有了腹稿。
鑿石頭的事情也是馬虎不得的,要注意裡面的紋路。
要是一不小心鑿在了裂縫上,將其鑿的四分五裂,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做好準備的李啓益將工兵鏟的兩頭拆下之後,就出現了一根專門用來鑿石頭的鏨子。
他將一根木棒戳進一塊小石頭中,就形成了一個簡單的石錘。
有了石匠的基本工具,李啓益就開始幹活了。
шωш⊕ тTk an⊕ C O 他用鏨子對準石頭的一處裂縫,用錘子猛地一敲,一人高的巨石瞬間崩碎成了兩半。
石碾是由兩大部分組成的,一個是碾盤,另一個是碾砣。
碾盤是石碾的底,而碾砣是在碾盤上運動的一個圓石。
用碾砣在碾盤上滾,夾在兩者之間的稻穀的殼便會被碾開,也就完成了脫殼的工作。
而這塊巨石,就算用來做石碾的碾盤也稍嫌大了些,必須敲去一部分纔好細細雕琢成能用的碾盤。
李啓益再在另一邊用力一敲,一塊圓盤的雛形便出現了。
幾位女生聽見這邊的動靜,都無心再幹活了,眼睛不住地往李啓益那邊瞄。
沒辦法,李啓益專心致志幹活的樣子實在是帥氣逼人,讓幾位女生都不捨得移開眼。
全神貫注的李啓益沒關注周圍發生的事情,認真雕刻着眼前的巨石。
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在碾盤和碾砣的接觸面上,鏨出整齊的中間深兩邊淺的碾齒。
之後,他還要在碾砣上鏨出和碾盤對應的碾齒,這樣兩齒相互齧合之下,中間稻穀的殼便被碾開了。
本來這會是一項非常漫長的工作,但是憑李啓益對力道的把握,這項工作卻變得無比簡單。
一個碾盤,就這樣在李啓益的手中,慢慢成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