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在王漢文倒下不久,一道身影從上方急掠而來。
“參見杜師兄!”兩名守山弟子恭敬的抱了下拳,旋即其中一人說道:“這人受了很嚴重的傷,不知爲何來到我們太虛門。”
“既然不是我們太虛門弟子,不用管他,隨便處理一下便是!”姓杜的男子說道。
他說的隨便處理,兩名守山弟子也明白,就是把這人給扔出去,不要髒了山門附近的環境!
“可是,他臨昏倒前,說他叫王漢文,而且還說要找林長老,最後還說什麼,餘師兄被抓走了……”一名守山弟子想了想後,說道。
“王漢文,林長老,餘師兄?”姓杜的男子嘟囔了一句,沉默片刻後,說道:“你們先把他帶回宗門,讓他療傷,我去問問林長老,是否認識這個王漢文?”
“是!”
兩名守山弟子,倒沒有嫌棄王漢文渾身髒兮兮的樣子,提着他,就這麼往宗門外圍掠去。
“沒想到剛剛準備出門,就遇到這事……餘師弟被抓了,這事可就不妙了,得趕緊去通知林長老,還有餘師伯了!”
姓杜的男子,見到兩名守山弟子離去後,才面色一變,急衝衝的往某處騰飛而去。
可騰空飛行,可見這位‘杜師兄’,至少也要有武宗的實力……
“這件事,你們如何看待?”太虛門內,一名年過半百,略微有些佝僂的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裡是太虛門的議事大殿。
此刻正聚集了數十名太虛門高層。
其中正中央,端坐着一名中年男子,此人相貌普通,身穿一件灰袍,屬於那種扔進人堆裡,絕對找不着的人物。
只是他此刻,卻正兒八經的坐在議事大殿的主位,顯然他在這裡之中,地位是最高的!
而剛剛說話的人,是太虛門的大長老,鄧燁伯。
“不管如何,我侄兒現在落到劍魂宗手中,我要把他救出來!”有一人拍着桌案,急聲道。
這次開口
的人,是太虛門的三長老。
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餘秋白的二叔,餘師宗。
從他焦急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對這個侄兒是真的疼愛……
“三長老莫要着急,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而且現在重要的是,我們的計劃,會不會給劍魂宗得知!”另外一名長老擺擺手道。
他心裡對餘師宗的反應,感到不以爲然,爲一個小兒,要是破壞了計劃,豈不是得不償失?
何況,既然落入劍魂宗的手裡,那個弟子還能活着?
不過現在餘師宗還在氣頭上,不好直面駁他,所以這個長老只能好聲相勸。
“六長老說的不錯,我們現在該想的是,要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要是那孩子把我們的事情都給說了,那就糟了,畢竟勾結魔族,可不是鬧着玩的!”另外一人憂愁的說道。
“你們什麼意思,難道我侄兒就這樣不救了?置他的生死於不顧?”餘師宗瞪了瞪眼,語氣很不善的說道。
“笑話,若不是他自己大意的話,怎麼會落入劍魂宗手中?我們還沒有怪罪他呢,現在還反過來去救他?”一直與餘師宗不對頭的二長老,此刻很不客氣的說道。
“你……”餘師宗頓時氣竭,額頭青筋更是冒了起來,擼起袖子,衝着他揚聲罵道:“姓洪的,你這是要找死嗎?”
餘師宗大半輩子都專心與修煉,也無伴侶,自然也沒有子女,所以一直把餘秋白,這個他大哥臨死前,託付給他的侄子,當做他的親生兒子。
若不是他這次爲了讓餘秋白,能在宗門內出人頭地,餘師宗也不會讓餘秋白潛入劍魂宗。
如今想來,餘師宗有些後悔這個決定,但是現在也不是後悔的時候,他全副心神都是在想,如何把餘秋白給救回來……
此刻聽到二長老竟如此說話,他豈能不怒!
“找死?哼,若真要打起來,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指不定死的人,就會是你這個老處男!”二長老見他竟要動手,火氣也是一下子涌了上來。
“你說
什麼!”餘師宗怒氣更盛!
“好了!”鄧燁伯哼了一聲,怒斥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時間鬧內訌!”
兩人也知道輕重,彼此重重一哼後,才暫時罷休。
鄧燁伯無奈的嘆了口氣,才臉色沉重的說道:
“也許現在劍魂宗已經開始計劃,對我們太虛門動手了,更爲嚴重的是,他們若把我們與魔族聯合的事情,告訴其他宗門,恐怕不止是劍魂宗,連其他宗門,都會來討伐我們!”
“現在只有兩條路,第一條就是先下手爲強,搶先把劍魂宗給除了,只要把他們給滅了,那到時這個消息自然不會傳出去……”
“第二條路,就是先閉宗鎖門,沉默一段時間,好好等到萬年大劫到來,等到那時,魔族一出世,我們自然不用再藏着掖着!”
身爲大長老的鄧燁伯,很快就結出兩條方案出來。
只是這兩條路想要實施的話,也不是易事。
第一條的困難在於,劍魂宗與他們太虛門勢力相當,就算他們這些年,經過魔族的暗自勾結,從那些魔人手中得來不少好處,宗門勢力提升不少,但劍魂宗也不是那麼容易除去的。
何況,若與劍魂宗全面開戰,還需要出師有名。
若無理由與劍魂宗開戰,定然坐實他們勾結魔族的事情,這樣一來,毀滅的不是劍魂宗,而是他們太虛門。
這種時候,他們可不想要節外生枝!
至於第二條,他們貌似也不能這麼做,因爲魔族曾經下過命令,一定要先剷除劍魂宗……
他們也不知道爲何魔族如此執着於劍魂宗,但既然是魔族的命令,他們自然只能執行,畢竟作爲領頭人的一方,是魔族,而不是他們太虛門。
在場的人,能當上長老,坐到這個位置的,哪個不是人精,豈會不明白其中道理。
因此,一時間他們都沉默下來,也不知道該如何做。
鄧燁伯也知道其中的困難度,所以還是得掌門做最終的抉擇:“掌門,你覺得我們該如何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