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節

荒唐遊戲 一眼定新娘

他迷人一笑,勾魂眼出來了。用磁性,曾經迷倒萬千少女的嗓音,感性地稍稍低頭,半誘惑地說,“現在離婚率高,結婚了可不代表沒有機會哦。”

十足的自信,帶着幾分霸道,幾分邪魅,還有一絲致命的憂鬱眼神!能逃得過的女人都不是人!想到這,某摔鍋心底又沮喪地補了一句——池蔓君例外。

小mm瞬間一愣,呆滯的癡望中,沒三秒就臣服的某人的褲腳下。哪裡還記得“結婚”兩個字!

“漂亮妹妹,找哥哥什麼事?”肖諾再輕勾起脣角,自信的收回了視線。長得倒挺漂亮的,清純學生模樣。

奈何,這類型早受過農藥污染的小青菜,不合口味。嘿嘿,本少爺花心歸花心,可一直很愛護國家幼苗的,只挑成熟不拖泥帶水的來。

小mm靈動的大眼眨了眨,臉頰難得露出一絲羞澀。但僅一會,說話就拽拽的,像等着人來寵愛的小公主,帶着撒嬌地嗔道,“看你一個人,就陪你聊聊羅。打發時間,反下挺無聊的。”

“是嗎?哥哥瞧起來很無聊……”肖諾嘴角在抽動。聽起來好諷刺,是挺無聊的,纔會跟蹤他們三個!

肖諾扭頭,遠遠望着他們。

眉頭一皺!

望遠鏡放到眼前——

小mm以爲他終於留意到自己了,正得意着,高興地說,“一個人,當然是無聊——”

“該死的!說過不許出手的!蔡——子——康!”肖諾臉頰猙獰,憤然咬着牙一個一個字喊着蔡子康的名字。

所幸,三人離得太遠,沒人在意。

但是——

有一個小mm給嚇傻了。這人怎麼說變就變?!

不能怪肖諾生氣,現在紀玫瑰也在大吼!

釣了一會魚,蔡子康說要教蔓君騎自行車。剛開始,差點給摔倒了!而蔡子康拼命護花,外加色狼本性,自是緊抱着佳人一起跌倒在地上。

而肖諾只見到蔡子康抱着蔓君,卻沒有見到他們摔倒的一刻,而旁邊的自行車,倒在地上,恰巧讓某些東西擋去了的視線。

肖諾是誤會了啊!就差沒有衝過去。

再瞧一下,紀玫瑰已經衝了過去。一邊罵人,一邊擡腳狠狠踢了蔡子康兩下。

第一次,肖諾覺得紀玫瑰是這麼可愛的。

“踢得好!再給他幾下!”肖諾嘴角在揚。見紀玫瑰踢着,他就是爽!

小mm盯着肖諾一臉不可相信,接着慢慢轉成鄙視,“長得人模人樣的,原來是——變態!”高傲在甩着頭髮,扭着小蠻腰,一步一步傲慢離開。這種男人,不要也擺!

同時,肖諾的嘴角在古怪地抽動——變態?!是罵我嗎?

汗!某帥哥第一次榮升“變態”大軍中的一員。

肖諾望着那少女的背影,很無語,難道她不覺得慶幸嗎?逃過了本公子的辣手催花?!但那小mm有一點沒有說錯,真是很無聊纔會做出這種事,一點也不像肖諾會做出的事。

他自嘲一笑,很快進了車內,望着三人的方向最後一眼,搖上了車窗。

“本少爺今晚不回家!”他賭氣一樣宣佈,但和空氣在說話。

肖諾快速啓動着車子,迅速的離開!決定了,去找女人過。“我肖諾怎麼會覺得空虛無聊呢?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女人有女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家,原本就是不是他常常呆的地方,一年之中,每當晚上,大多時間都是在旅店,賓館,酒店度過的,不用說是和女人。

工作、女人兩不誤。別人都說,他花心無情,他認了,但不可否認,女人是他減壓的最佳途徑。

但這一個月,他的婚假中,不用工作,還會有什麼壓力?但情緒憋悶着!

這一晚,肖諾整夜都沒有回家。

第二天中午,在酒店某一間豪華的客房裡,肖諾醒來。

昨晚浦店,喝掉了不少酒,頭昏昏的就和一個漂亮的女人上來了。

他甩了甩有點沉重的腦袋。

身上,果然有一雙玉臂搭着。

再看,旁邊有一個女人睡得正香着呢。

肖諾睜開眼,細細看着這女人。昨晚燈光下,覺得她挺漂亮的,但這麼近看,才發覺——

這女人很醜!臉上厚厚的粉,掩去了臉上的雀斑,和眼角的皺紋,還眼睫毛——假的,彎彎的柳月眉,也是畫出來的,汗!突然,他有種想吐的衝動。

不!他已經吐出來了。

女人驚醒,嗲着聲音關心下來了,“諾哥哥,怎麼啦?是不是宿醉?”說着,身子往他身上靠。

肖諾一退!把女人推開,“別靠近我。”

他迅速的起身,穿上衣服。放下一筆錢,即離開了。

說離開,不如說逃更恰當一些。

他也不明白,昨晚怎麼會覺得這女人很漂亮呢?

“老婆……”

肖諾坐上了自己的車,不由想起了池蔓君,那張纖塵不染一樣的素臉,終於順了一口氣。“想見她……”

肖諾馬上開車,往家中去。

開門進屋,在客廳裡,他見到池蔓君在沙發上坐着看電視。

“昨天玩得開心嗎?”肖諾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喝了水,才記起,今天還沒有吃東西呢。尤其在吐掉後,肚子更是空空的。

“開心?”淡淡的聲音中透出了迷茫,“開心吧。”

肖諾的動作一頓,凝視着她——

爲什麼?她給他的感覺……總像是有問題的呢?

像傻瓜,但又明明不是傻瓜。

他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和瞧那她素淨的小臉,真舒服啊。和之前牀上的女人,真是差太遠。

再度疑問,放着這麼美的人兒在家,我怎麼會同外面那些女人上牀呢?

肖諾順着她的視線,看向電視——

“這個好看嗎?”肖諾瞧清楚電視演着,吃了一驚。

什麼跟什麼?小孩子動漫?!

池蔓君神色很淡然,眸子中看不到的喜歡,或者不喜歡。“比其他的好看。”

“很純真的童年,帶着熱血,夢想。”肖諾想了想,自己少年時,也挺迷動漫的。

池蔓君沒有回答。

“我們——可以聊天嗎?看得出來,你並不是喜歡看這動漫,只是無聊,沒有事情可做。”

池蔓君微側着頭,看了肖諾一眼。他說得沒有錯。時間太多了,不容易打發。如果累的話,她可以說睡覺,但中午一點睡意也沒有。

等了十幾分鍾,肖諾都不見她的回答,心中的失望漸漸升起。

“我們聊什麼?”終於開口了。

肖諾的眸光微亮,想開口說時——發覺,竟然不知道應該聊什麼?

“說說,你的興趣是什麼?”他隨時問了一句。聊什麼不關鍵,只是想聽聽她說話。聲音淡淡的,雅雅的,不急不緩的,很好聽。

她又沉默了,伸出一根食指按着太陽穴,像在思考着自己的興趣。“沒興趣。”

肖諾的俊臉一下子垮掉了。“人活着,怎麼會沒有興趣……”

聞言,她眼瞼輕垂,“人活着,一定要有興趣的嗎?”柔柔的語調中,有着深深的迷惑。什麼都感覺不到,還需要興趣?

曾經,她連笑都不會,是“蒼蠅”花了三年的時間教會了她笑。只是有一天,他喝醉酒,說了,她笑得很假,太失敗了。

她不明白,同樣是笑,爲什麼她笑起來就會假呢?她不明白,問了——他回答了一個,她永遠也找不到的答案。

——他說了,笑是發自內心的。笑,要有感覺。

笑不是出現在臉上的嗎?爲什麼要發自內心?

她就是一個缺少某些“感覺”的人,是一個不會哭、不會笑、不會生氣、不會悲傷的人。

蒼蠅說,這一切只是暫時的,慢慢就會好起來。但一年又一年地過了,爲什麼還是感覺不到?

一個月前,她不告而別,一個人離開了文萊到中國旅行。到了這裡,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碰到一些完全陌生的人。

直到今天,還沒有一個人說她笑得很假。

只是——

池蔓君望着肖諾,爲什麼現在面對他,再也沒有第一次那種感覺呢?那感覺——有點緊張,心會突然跳得很快,神經很繃得緊緊,時間像突然變得很慢。

她的目光慢慢的移向肖諾的脣……

肖諾一時之間,沒有察覺,只顧着說,“是的,一個人活着,不管興趣是好是壞,都算是興趣。就像我和蔡子康的興趣,喝酒、逛夜店、泡妞,睡女人,也算是……”

肖諾說得很急,當發覺拿錯東西當比例時,真恨不得馬上咬斷自己的舌頭。

他有點擔心會不會受到她鄙視,當見到她平靜的聽着,看不出有什麼變化時,才安心。

蔓君突然問:“你感覺到開心嗎?”

肖諾一怔,開心嗎?半晌笑了笑,有點痞氣又有點無所謂似的。

“開心吧,至少不會寂寞。確實比無所事事,坐在家中發呆來得好。”肖諾內心快懊惱死了,和一個現在還是自己“老婆”的女人談論“風流往事”,有夠愴的!

“寂寞……”她的眸子中,唯有茫然。不由垂眉輕聲問,“一個人坐着,有什麼不好?”

“當然不好,這樣活着多沒意思,容易得自閉症,憂鬱症,精神分裂症,不合羣症等等。人本來就是羣居的動物,離開了人羣,就落單了……”突然,腦袋閃出一個怪異的想法——她就好像落單了。

“……”

“我不是說你。只是在舉個例子。”他訕訕而笑,今天怎麼老是舉錯例子?!腦袋失常了。

“嗯。我是落單了……”

“不會的。你絕對不會落單。你還有我呢。”他一時之急,說得很肯定。

池蔓君微擡眸,疑惑注視着他,慢慢的,視線再度移到他的脣,她很想試一試,那感覺還能找回來嗎?

很想知道……

感覺到她的視線有點怪,肖諾一窘,暗罵自己在幹嘛?花言巧語,說得真不是時間。兩個人都快要離婚了,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危險啊!千萬別學蔡子康,掉入情關出不來。

肖諾有點尷尬地把玩着手中的杯,半杯開水,在轉啊轉着。

半晌後——

“我可以請你幫個忙嗎?”想再試一試。

第一次,肖諾明顯感覺到她表情中的期盼,以前一直都是淡然無波的。

“什麼忙?”他脫口就問了。

“像第一次那樣……吻我。”若再感覺不到,就應該放棄了。繼續呆在這裡,時間也不會允許。

肖諾驚得手一顫,半杯的開水都溢了出來。疑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嗯……不可以嗎?”小臉露出一絲失望,若不可以,留下來更沒有意義。

“那個——”肖諾動了動有點僵化的身子,莫名緊張起來。甚至,連掌心好像都在冒着汗。她喜歡我嗎?如果不喜歡,怎麼會提出這個要求呢?

心底冒出了一絲絲竊喜。

肖諾如果知道蔓君在拿他當實驗,又會怎麼樣呢?

估計會吐血吧……

“沒關係。”她移開了視線,強人所難,不好。

“我肚子餓!”肖諾突然冒出一句不着邊際的話,像證實他的話,肚子在此時,咕嚕了一聲。“肚子不餓時,我試試……嗯嗯。”媽的,藉口真爛啊!

池蔓君眼中又閃出一絲希冀,“肚子不餓就可以嗎?”

肖諾僵直地點了點頭,窘啊!怎麼在關鍵的時候退縮了?!自信那裡出了?白癡!

“我去給你端吃的來,不過——廚房只有點心可以嗎?”早上她只做了點心,午餐她還沒有吃。原本留着當午餐的,但肖諾餓了,可以給他。

“可以。”現在如果蔓君給他毒藥,他也會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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