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遊戲 一眼定新娘
過了一會,蔡子康有點好奇,人說biao子無情,她卻可以爲了另一個女人要殺人。
“告訴我,你認識她很久嗎?”他口中說的,自然指池蔓君。
“不是很久,只見過一次,第二次見,她就倒在我懷裡了。”
“豔遇,幹嘛不是倒在我懷中呢?”羨慕啊,蔡子康這話是真心的,可引來紀玫瑰一好頓白眼。
“才見過一兩次,就可以爲她要教訓肖諾,你真了不起。”或者說,是池蔓君了不起,簡單的就能影響一個人的思緒。不由接着問,“是她讓你這麼做的嗎?”
“不是!我自己做的,對啊,你不能跟她說。她會難過的,那種女人,笨死了!”紀玫瑰就像是帶刺的玫瑰,敢愛敢恨,敢說敢做,直率的就像一根筷子。
“你不是說剛認識她嗎?怎麼知道她笨死了?”蔡子康隨意搭話。
紀玫瑰見他不相信,倒不奇怪,撇嘴說,“笨死了,就是笨死了。”不笨又怎麼會在第一次見面,即拔給我幾百萬啊?不笨又怎麼在轉身過後把我忘記了,還丟了手機號碼啊?
不過,她可不打算跟蔡子康說,那是她的事。畢竟這人和肖諾一夥的。
“我說你才笨死呢,見一次面,就爲了她去教訓肖諾了。”
“切……我做的算什麼?”比起她差遠了。
蔡子康不笨,自然知道池蔓君肯定爲這女人做了什麼事,瞧她一臉維護就明白過來。慢慢地等她平靜了下來,卸下防備心的時候,他像閒聊一樣,很隨意地問:“她爲你做了什麼?”
“……她忘記我是誰了,還把我的手機號碼給扔了。但前不久,她還給了我幾百萬。這女人真是傻瓜。”六十萬美元,換成人民幣,有四百多萬。
“忘記你是誰?還給你那麼多錢,她給你幹嘛?”蔡子康不明白,幾百萬可不是小數目,普通人別說拿,忙忙碌碌一生,也不一定能得到。
“我——幹嘛要告訴你?”紀玫瑰撇頭不甩他,無意中竟然給套了出來。
“我救了你,所以你得說。”
“我又沒讓你救!”
“不救你,你以爲還能安然呆在這裡?還給去醫院看她?笨女人,要發飆也要等她生病好了,再發,你被捉了,誰來照顧她?!”
“這個——”一時之間沒想到,太沖動了。
蔡子康再磨幾回,紀玫瑰便將那一天池蔓君說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她不是啞巴?!”初聽到,蔡子康震驚不已。那麼——她就是完美的了。她果然很善良,而且——很獨特。蔡子康聽得見自己的心臟在跳,因爲某一個人在跳動着。
“她當然不是啞巴,她的聲音很好聽……淡淡的,清清雅雅的,溫溫柔柔的,像能鎮定人心一樣。她的眼神……也很特別,我從來沒有見過那種眼神,像——”紀玫瑰沉浸在池蔓君的世界中。
“清澈像潭水,又很幽深虛無,像能看透一切,容納所有,但又無慾無求,空靈脫俗。”
“對!就是這種感覺!”紀玫瑰一拍掌,恍然大悟,不由叫了起來。驀然一想,怪怪地瞥了蔡子康一眼,“原來……你也和我一樣。嘿嘿。”
蔡子康聽了,倒也挺坦然,點頭說:“嗯,和你一樣被她吸引着。不過啊,只能看着,站得遠遠地看着。”語氣中隱隱透出一絲無奈和幾分灑脫。吸引就吸引着,也沒有什麼好否認的。
“是啊,只能看着,遠遠地看着。我就好像融入不了她的世界一樣。”兩個同病相憐似的,竟因爲池蔓君一見如故。
兩人一同來到醫院,病房裡,牀上空空的,見不到池蔓君的人。池蔓君住的,不是單人旁。
紀玫瑰向隔壁牀打聽一下,方知她剛纔一個人出去了。
蔡子康和紀玫瑰站在門口,相互看一眼,即分開,一個往左一個往右尋找。兩人都知道,貌似池蔓君沒有家人,除了肖諾。
然而,蔡子康更是清楚,連她結婚了,也沒有一個親人蔘加,全是男方的親屬、朋友等,就是現在的丈夫肖諾也不知道她的來歷和過去的一切。
蔡子康走到醫院走廊的盡頭,在陽臺上,見到了池蔓君的背影。她不是望着樓下,而是微仰着頭眺望着天際。
見她沒事,不由心一寬,放輕腳步走過她。
“在看什麼?”他問了,很想聽聽她的聲音。聽紀玫瑰描述的,他越想親耳聽一下。
池蔓君聽到聲音,悠然回首,看着蔡子康眨了眨眼,有點熟悉……是誰?她一向認人很爛的。
瞧見那迷茫的目光,蔡子康心沉了,她不會是又忘記我是誰了吧?
“這裡晚上有風,生病的站久了不好,回病房去吧。”他的語氣很溫柔,說出來自己也嚇了一跳。試問一下,蔡家二少爺啥時候真正有過溫柔?
忽而,她豁然無聲一笑,淡然地邁出秀氣的小碎步往病房走去。
蔡子康微愣。這麼簡單她就聽他說的了?
回到病房,一會兒,紀玫瑰也回來了,還帶着好吃的。那一晚,池漫君沒有說話,蔡子康暗暗失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