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嬰寧……”歐陽七喃喃唸了一遍,只覺“慕櫻寧”乎在哪裡聽過,但頭腦微眩,身體燥熱,心猿意馬之下,一時間也沒作細想,笑着道:“慕姑娘,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算今天談不擾,以後還可以繼續再談,你什麼時候願意加入我們,我們都會雙手高舉熱烈歡迎。”
心想自己和這女盜賊大戰一場,回去後胡凝韻、水柔柔她們肯定會詢問怎麼回事,如果自己摸不出對方的一點底細,那可真是太失敗了。
“慕姑娘,你現在住哪裡呢?有時間我去找你商量對付魔血聯軍的事情啊。當然,咱們也可以聊聊其他一些比較感興趣的事情……咳咳,比如說人生啊,理想啊什麼的……”歐陽七很“君子”的微笑着,趁着慕嬰寧沒注意,再次向她那邊挪動了幾分,這一來兩人更接近了,歐陽七已能聽到來自慕櫻寧口鼻中快於常人的急促呼吸聲。
坐的近了,慕嬰寧身上的體香味及喘息之間噴出的香甜氣息蹙鼻可聞,這大大刺激了歐陽七的神經,當他和慕嬰寧投過來的眼光相觸時,那雙露在黑巾外、有着金黃色眼瞳的晶亮澄澈雙眼裡居然蘊滿了濃濃春意。
彷彿是要躲避歐陽七射過來的灼熱眼光,那兩道明明含情帶意的目光慌忙移轉了開去,帶走了兩泓令人迷醉的秋波春水。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老想着去推倒這個女人?這女人蒙着臉,不知道是美是醜,萬一事成之後發現是個如花級別的……天啊,我是不是要投河自殺去啊!”
雖然盡力把對方想象成“如花”,但歐陽七體內一股漸趨強硬的力量卻在不停的推波助瀾。令他慾念增生,催促着他去摧殘蹂躪這個女人。
自林中飄出的不明煙霧被兩人吸入後,兩人都似中了邪一般,開始是心跳加快、血流加速,後來是呼吸急促、橫生。彼此都想摟抱住對方身體,向對方地身體索取什麼。
慕嬰寧心中正天人交戰,對於歐陽七的問話已經沒有心思去理會,歐陽七討了個沒趣,訕訕一笑,說道:“問個住址也不肯說麼?唉,不說就算了,慕姑娘。我先回去,咱們後會有期。”
“不要……其實我今天……今天來,就是想……想和你商量……商量結盟……嗯……”慕嬰寧聽歐陽七要走,本想把今晚引他出來的目說個清楚,但心裡一發急,努力控制的綺念便如潰堤洪水般傾瀉而出。再也收攏不住,身子一斜,向着身邊的歐陽七身上靠去。
嬌體依倚,清香襲至。歐陽七潛意識裡想要推開她,但雙臂卻已不聽使喚,反而大張着將她納入懷中。
天氣已有些微涼,慕嬰寧穿地依然是這個世界裡女人間最流行的小款獸皮衣,當她靠入歐陽七的懷裡時。兩人四肢處裸露的肌膚相貼在一起,歐陽七覺得懷中摟的已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團火。一團越燃越灼的烈火。
他覺得對方火熱一團,慕嬰寧對他的感覺又何嘗不是?兩團火球緊緊擁抱在了一起,彼此的雙手在對方身上探索着,撫摸着,揉捏着,搓擠着,彷彿要把對方揉進自己地身體裡去;四片乾燥渴極的嘴脣終於尋找到了一處,香舌接渡,挑攪吮吸,彷彿要把對方體內的水份吸乾榨盡才肯罷休。他們漸漸忘了對方是誰,只知道對方身上有自己此刻最渴求得到的東西。
“噗……噗……”
衣服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裡接連響起,顯得分明刺耳,很快兩團不着寸縷地相擁着倒在樹下,然後又緊貼着一起滾入樹間草地上。
經過了肢體間的激烈糾纏攪結後,一個輕車熟路,長驅直入,一個挺腰擡臀,生澀迎合。
“啊……”
“唉……”
破瓜的痛苦低呼聲伴隨着進入的歡悅嘆息聲,月下林間地一男一女在如夢如幻、失迷自我的境況中緊密無隙的接合到了一起。
猛烈的撞擊,急促的喘息,淋漓地香汗,婉轉的嬌啼……歐陽七與慕嬰寧這兩個還是陌路人的男女在席天幕地之間共同演繹起人類最最原始地之戰。
也不知過了多久,慕嬰寧渾身一陣痙攣,向兩邊分開的雪白緊緊夾纏住了歐陽七的腿部,抱住他寬厚背部的雙臂也環的更緊,纖纖十指幾乎隱入到他背部的肉裡,同時口中發出一陣如泣如訴的嗚咽之聲。
緊隨其後,歐陽七發起了一輪近乎瘋狂的律動,體內積蘊已久的能量隨着最後到達頂點的歡悅快感火山噴勃出去,一股股滾燙的能量爆發出去,衝擊得還未從巔峰
消退下來的慕嬰寧又是一陣顫慄,喉中再次響起一陣嚶嚀歡吟聲。
激情已過,餘韻猶存,兩個男女雙目緊閉,依然保持着歡愛的結合姿勢,他們是捨不得這份纏綿,還是在貪戀着滋味?
星辰寥落,明月西斜,距離天亮已經不遠,夜風帶來陣陣涼意,使得激情之陷入沉睡狀態的慕嬰寧驀然清醒過來,恍恍惚惚中她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不由一驚而起。
“啊……”發現自己裸身後的慕嬰寧驚呼一聲,下意識的用手掩住胸口私處,當眼光移到身側依然熟睡的歐陽七身上時,不着一物的男人身體又令她發出一聲尖叫,慌忙扭頭不敢再看。
私處濡溼一片,還隱隱留存着一絲痛楚,當大驚失色的慕嬰寧伸手摸到腿間一抹快要乾了的血漬時,瞬間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了?我怎麼會主動和他……和他發生這種事情?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慕嬰寧痛苦搖頭,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突然間目露寒芒,撲到歐陽七身前,右拳握緊擡起,喃喃道:“你佔有了我的身體,我要殺了你,否則我還有什麼臉面活下去?”
她胸中涌起殺意,拳端隨之現出一團黃焰,出拳之前,眼光掠過歐陽七那張睡起來像個孩童般的俊美臉龐,不知怎地心中一軟,又想到他之前說的要抗擊魔血聯軍、解救各族百姓的豪言壯語,拳頭竟再也落不下去。
“他沒有強迫我,我也沒有拒絕他,發生了這種事情,錯全在他麼?我難道就沒有錯麼?唉……就算殺他十次百次,我也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啊!”慕嬰寧舉掌癡望歐陽七,驀然間悲從中來,返身掩面而泣,心中大呼道:“爹孃啊,請你們在天之靈告訴該怎麼辦?師父啊,你也告訴我該怎麼辦?寧兒心裡沒主意了啊!”
哭了一陣,她心中漸漸恢復平靜,冷靜思忖良久,暗暗作出了一個重要決定。
“小七……小七……我要走了,明天的皇城三甲之戰,咱們還會再見面。”慕嬰寧喃喃說着,顫抖着伸出手在歐陽七身上輕輕撫摸,忽然輕嘆一聲,那張黑巾落下後露出的絕世無雙的臉龐上涌出兩抹紅雲,羞澀的道:“本來我找你呢,是想和你們火鳳凰傭兵組合結盟,一起商量對付血影子傭兵組合的事情,可是現在不用商量了,因爲我已經是你的人,我組建的巾幗傭兵組合也將是你的。可我的心裡有點害怕……害怕你明天不承認對我做下的事情,會狠心負我……”
她說到這裡,尖尖的下巴微微向上擡起,絕美臉龐上涌現出一股驕傲的神色,正色道:“雖然現在聖族已經末落,但無論怎樣說,我也是聖族聖女,應該能夠配得上你吧?你要敢不承認,敢負了我,我……我……我明天就和你在皇城場上理論一番……”
她雖爲聖族聖女,氣質優雅,風姿綽約,但遇到像這樣對女人來說比失去性命還要重要的事情時,也會變的和普通女人一樣六神無主,彷徨難安,照樣脫離不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範圍。
忽然發覺地上的歐陽七身子動了一下,似乎即將醒來,慕嬰寧大吃一驚,不敢讓他看到自己光着身子,慌忙用地面上的黑巾重新蒙起了臉龐,以被撕破的獸衣遮攔住身體,足尖一點,迅速沒入密林深處,逃之夭夭去了。
歐陽七果然很快醒了過來,翻身坐起,看到眼前的一切後,他的驚異表情不亞於之前的慕嬰寧。只是他卻沒有慕嬰寧想的那麼多,那麼複雜。
“他孃的,怎麼回事?我真的把那個女盜賊給上了?”看着地面的一片狼藉以及慕嬰寧獸皮衣殘留下的幾片碎塊,歐陽七還能夠回憶起之前的一點點激情場面。
“女盜賊人去哪了?已經離開了嗎?”歐陽七站起身四處掃視了一陣,入眼所見全是高大粗壯的林木,不見半點人影,低頭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健美,不由搖頭苦笑。
“真是奇怪,當時我好像吃了春藥似的,精神亢奮,渾身冒火,抱住她就只想着鑽進她的身體裡面解決生理需要……我靠,難道那女盜賊偷錢是假,把我引誘出來騙取我在這個世界裡的‘第一次’是真?對了,剛纔好像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煙霧從身邊飄過,會不會是那女盜賊無形中施放出的迷煙一類的春藥?一定是春藥,不然我怎麼會記不清楚我們歡愛的過程了?”